空中。
王小冉一聲不吭的睜著死魚眼,因為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條被海鷗叼著的咸魚。
就在剛才千鈞一發(fā)之際,自己就是被這條“海鷗”所救。
此時王小冉正被牧雪兒拎著褲腰帶御風(fēng)飛行,他一直時不時地把褲子提一提,否則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會光著身子掉到下面的住宅區(qū)里。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好被牧雪兒最惡毒最血淋淋的言語嘲諷的準(zhǔn)備了。
她牧雪兒這一路上倒是一聲未吭,但以她那差勁的性格,絕逼是在構(gòu)思如何才能說的夠狠,夠辣。
……
“你為什么還是來了?”王小冉搶先打破寧靜,他怕自己猝死在這種氣氛里。
“你可別誤會,我來只是為了經(jīng)文。”
“……哦?!?p> 又是一陣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那啥,你就沒有話要說嘛?”
“?說什么?你剛才都說了經(jīng)文好好的啊?!蹦裂﹥簼M臉疑惑。
“……你別這樣,瞧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p> “那是你有?。 ?p> “……沒……沒了?你就沒什么別的話要說?”
牧雪兒把王小冉拎到自己面前,瞪著他道:“你真有病啊,不罵你,你還非要找不自在是不是。”
“對不起,請把我放回去?!蓖跣∪接珠_始死魚眼,原因是他覺著現(xiàn)在的姿勢十分的不雅。
切,在我面前裝什么冷酷優(yōu)雅,你丫平時那斤斤計較咄咄逼人的死樣兒,老子早都深深地烙印在心里了,現(xiàn)在想著改變形象?晚了!
想著,王小冉抑制不住的翻著白眼。
“你……的神力呢?”牧雪兒突然不無擔(dān)憂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王小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開始與她針鋒相對。
“……”
牧雪兒沒理會王小冉這種赤裸裸的挑釁,神情反而嚴肅起來,目光直視著前方,像是在思索著什么令她擔(dān)心的事情。
被晾在一邊的王小冉不甘落寞,東瞅瞅西望望,一刻不閑,像極了幼兒園大班那些多動癥兒童。
“話說,你這御風(fēng)術(shù)也實在是忒慢了吧,要是往常,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躺著床上睡一覺了?!弊魉赖耐跣∪綋钢亲颖г沟?。
“要不,我現(xiàn)在就放你下去?”牧雪兒終于有點不耐煩了。
“你看你,什么事兒非要給個威脅,就像你明明身體想來,嘴在電話里卻一點也不誠實?!?p> “我!……”牧雪兒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在那段時間里,受著怎樣的煎熬嗎?噗!”王小冉裝著哭腔,抓起牧雪兒的裙角,狠狠地了一把擤鼻涕,擦了一把臉。
臉上的污垢一掃而凈,頓時神清氣爽。
“我!的!L!V!”牧雪兒咬牙切齒。
說話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騰的一下把王小冉甩飛了出去。
“嘿嘿,對嘛,這才是那個牧雪兒,還是這感覺熟悉,得勁兒!”如火箭一般被發(fā)射出去的王小冉,瞇著眼,得意洋洋的吧嗒著嘴道。
只是,他們好像都忘了,現(xiàn)在的王小冉是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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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上,牧雪兒的豪宅里。
王小冉像僵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體像是要散架了,動不了,還疼的要命。
他不住的哀嚎著,像是春夜里發(fā)情的母貓。事實上他已經(jīng)發(fā)情,不,哀嚎了一整晚了。
他睜著眼,眼圈很黑,望著天花板,如同失去了靈魂。
失去神力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行走的能力都木得了。
若不是昨天幸好摔進了人家院子中的泳池里,說不定小命都嗚呼了。
那惡毒的婆娘,想必正在樓上竊竊自喜呢吧!可惡。
正想著,一陣憨厚而急促的聲音從別墅外傳來。
“哎呀呀,哎呀呀,是誰啊,是誰把我們家小冉弄殘廢了!把名字告訴我,看我不讓他碎尸萬段,生不如死??!”
王小冉一聽,是齊鴻那胖子。
只見那胖子猛地推開門,然后左右張望兩圈,找到王小冉之后,又拍手又跺腳,這架勢,仿佛自己此刻現(xiàn)在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悲痛的人。
王小冉權(quán)當(dāng)自己啥也沒聽見,接著自顧自的哼哼。
這貨早干嘛去了,這都隔了一夜了,現(xiàn)在才來,還有臉假裝多么多么關(guān)心自己,想想不覺得羞愧?
只是當(dāng)他看到這齊胖子有要撲到自己身上痛苦一頓的架勢。
“我沒事兒??!”王小冉鯉魚打挺一般坐起身,聲嘶力竭的叫喊脫口而出。
好險!
要是被這胖子壓下來,生不如死的一定是我自己。
齊鴻一聽,撲到一半的身體瞬間定格,表情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哦,那就好,走,跟我搬磚去,昨天你沒來,欠了一夜的債了,再搬不完老板就要炒咱倆魷魚了。”
“你,NTM也以后再也別跟我稱兄道弟,我不認識你。”說罷,王小冉噗的躺下,繼續(xù)哼哼。
“不做兄弟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就說,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把你折磨成這個德……樣子,”說著齊胖子擼起袖子,“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上方響起腳步聲,只見牧雪兒從樓梯口緩緩走來,看她走路的樣子,顯然剛剛被齊鴻的大嗓門吵醒。
“喲,您倒是睡得香甜,”王小冉全身上下就兩個嘴皮子在動,吐字不是很清楚,卻字里行間透露著諷刺挖苦之意。
他似乎還沒明白什么叫禍從口出。
“喏,就是她,元兇。”王小冉動了動下巴,算是指向牧雪兒。
牧雪兒睡眼惺忪打著哈欠。
齊胖子用手指在她和王小冉只見來回指來指去,似乎在問,真的是她?
王小冉閉上眼,點了點頭。
齊胖子忽然義憤填膺,怒目圓瞪。
“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氣,再大的怨言,你也不能這么對待同伴??!我們可是一個相依為命的伙伴!!”
牧雪兒睜開一只眼,目光刺向齊胖子。
“聽見了沒有?王小冉,說你呢!你怎么又惹我們牧大美女生氣?”
王小冉挺起脖子,看著齊胖子,“???”
齊鴻小心翼翼地使勁兒擠了擠眼,看得出來,擠在中間的他也是挺為難,額頭的汗珠都快滴下來了。
呵,友情。
牧雪兒這才走到兩人跟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齊鴻擦了擦汗,語氣之中略有焦急,“我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兒商量?!?p> “關(guān)乎王小冉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