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江西南岸,沙濱路。
阮馨瑤一直以為,鬼七把家里的車都拆了,是想要弄輛房車,結(jié)果當他們行駛到沙濱路,被幾百只喪尸包圍后,她終于知道鬼七這是弄了輛囚車。
“丫頭,你就因為這些東西,差點沒能活下去?”
雙手化作利刃的鬼七,迎著江風屹立在江邊,面對將它們圍在江邊,再不敢上前的百來只喪尸,它有些擔心的扭頭看向了阮馨瑤。
“七叔,你可別小瞧了這些怪物?!睌貧⒘艘话俣嘀粏适?,阮馨瑤已經(jīng)累的靠在了車門上。
可看著剩下這一百多只不敢上前的喪尸,她的神色也變的凝重,“它們跟過去不一樣了?!?p> “嘖嘖嘖,在古家女娃哪兒受挫了吧!”
本以為,能讓阮馨瑤活不下去的家伙們有多厲害,可剛一試手,也不過如此,鬼七顯得尤為失望。
它邁開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向了這群不敢上前,又不肯離去的家伙。
“七叔,我不是完成實驗了嗎!可她能做到的,為什么我做不到?!?p> 先前的戰(zhàn)斗,阮馨瑤近乎釋放體內(nèi)百分之八十的能量,可依舊沒能讓雷切改變攻擊方式。
“傻丫頭你想多了,別忘了這刀可是陽河的?!?p> 因為實驗,因為雷切,鬼七已經(jīng)被阮馨瑤煩了一路,可這丫頭還追著問,鬼七可不想給她機會,一步躍起,它繼續(xù)斬殺喪尸。
“真是這樣!”
注視在豎在眼前的雷切,阮馨瑤自然不愿七眾輸給陽河,也只能相信鬼七的話,可她這會兒真沒力氣再戰(zhàn)斗了。
相反,鬼七更像剛從地獄爬回人間的厲鬼,沖入尸群瘋狂的宣泄著自由的快感,這些喪尸在它雙手化作的利刃下,連抵擋的余地都沒有。
可一個半月過去了,這些喪尸確實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
末世之初,這些怪物就像饑餓的野獸見人就撲,可如今,它們似乎有了敬畏之心,雖然面對活物依舊不肯離去,可也不再像當初那般魯莽。
五指向后撩著一頭短發(fā),阮馨瑤感覺這些家伙變聰明了。
有著金屬材質(zhì)骨架的鬼七,喪尸們知道傷不了它,可又不愿放棄阮馨瑤這口美味,它們既想上前,又不得不防備著撲過來的鬼七。
一場遭遇戰(zhàn),打到這會兒,已經(jīng)變動物世界了。
堅不可摧的鬼七彷如一頭勇猛的雄獅,喪尸就像成群結(jié)隊的鬣狗,而阮馨瑤也成了雙方正在爭搶的活肉。
差點把車里的家伙給忘了。
“給我安靜點。”
阮馨瑤靠著悍馬車門,不耐煩的扭頭朝車里喊了一聲。
自從在這條道上遇上喪尸,只會發(fā)呆玩弄手臂雕塑的佐伊,情緒就變的很不穩(wěn)定,既像患了多動癥,又像得了狂躁病。
他被關(guān)在后座,一直拿手臂敲著車窗。
得虧這車是軍方專用車輛,車窗玻璃還不至于被他給敲碎了。
“丫頭開車。”
喪尸喪失了戰(zhàn)斗的意志,鬼七單手抓在一只喪尸頭頂走了回來,將手上掙扎嚎叫的喪尸給扔進了囚車拖車里
“我開!”
這一路可都是鬼七在開車,阮馨瑤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就看鬼七從眼前走過,還跳上了車蓋。
“開車?!?p> 這鬼七,自從離開地下室后,感覺性格都變了,真是一句話也不會多說,不過阮馨瑤也明白它的意思。
有它頂在前面,或許這些喪尸還能讓出條道來。
悍馬緩緩的在沙濱路上行駛著,一群喪尸還真跟鬣狗一樣,不離不棄,不遠不近的一路跟著。
身后,佐伊依舊敲打著車窗,阮馨瑤這車開的肺都快炸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星海醫(yī)院大紅色的LOGO終于出現(xiàn)在了遠方。
悍馬繼續(xù)緩緩的前行著,最終在離醫(yī)院三百多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七叔,晚上,我可沒辦法戰(zhàn)斗?!?p> 阮馨瑤搖下車窗,把頭伸了出去。
夜里霧海的事,阮馨瑤跟鬼七說過,她沒有呼吸裝置,一旦吸入一定量的霧氣就會昏睡過去。
“丫頭,你怎么看?!?p> 看著眼前一千多只喪尸包圍了整個醫(yī)院,甚至還有喪尸爬上醫(yī)院大樓的墻壁,鬼七雖然對這些家伙不太了解,可也猜到這情況不正常。
“醫(yī)院里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們?!比钴艾幣牧藘上萝囬T,等鬼七看過來后,她又豎起拇指指向了車后,“先找地方,把尾巴清理掉?!?p> 鬼七點了下頭,這就跳下了車蓋。
阮馨瑤打開了車鎖,就在咔一聲后,后排的佐伊突然打開車門,吼叫著就沖了出去。
“七叔?!?p> 扭頭看向佐伊,阮馨瑤感覺自己真就快氣炸了,又用手拍著車門,讓鬼七趕緊的處理一下。
“來不及了?!弊粢恋暮鸾新?,吸引了圍著醫(yī)院的喪尸,本要上車的鬼七這又轉(zhuǎn)過身去準備迎戰(zhàn),“把那小子帶回來?!?p> “混蛋。”
上千只喪尸,真要清理起來,還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
阮馨瑤實在忍不下去爆了粗口,抓起放在副駕的雷切,氣憤的下了車。
“鬼七!”
剛一下車,阮馨瑤這又沒忍住,連叔都不喊了。
這都什么情況!
本以為,佐伊拿著手臂頂多能砸砸喪尸,可沒想到,他真的是在砸喪尸。
只是他手中的手臂雕塑已經(jīng)變成了根鐵棍,真被他用雙手揮舞著。
而且這鐵棍還泛著微微的銀芒,就跟古妮雅使用雷切的情況一樣。
只是雷切在古妮雅手中,向外噴吐的是電流,而鐵棍在佐伊手中,彷如是一門巨炮。
那些被鐵棍砸中的喪尸,身體炸裂后就像炮彈一樣,射向了四周的喪尸。
鬼七也是看傻眼了。
陽河的武器還真是不簡單,可偏偏它研究了這么久,連點皮毛也沒研究出來。
“七叔,你是在騙我吧!”
對上阮馨瑤幽怨的目光,鬼七這也慌了。
“丫頭,這武器可也來自陽河,我只是還沒研究清楚?!?p> “我說的,不是這個?!?p> 阮馨瑤怨恨的目光中透露著堅定,鬼七猜想秘密保不住了。
“實驗失敗了,對不對?!?p> “你,發(fā)現(xiàn)了!”
鬼七不明白阮馨瑤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可她手中的雷切已經(jīng)震動的很厲害了
“丫頭,控制住情緒,不然你會被雷切吸干的,實驗沒有失敗,我只是作了些調(diào)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