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陳霽月震驚。
走?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路雅點頭,“是。他已經(jīng)離世了。”
陳霽月:“什么時候的事?你們在一起了嗎?他怎么了?”
聽到關(guān)于好友這種消息,陳霽月無疑是急切的,他連連發(fā)問,聲音有點大,引來眾多目光頻頻關(guān)注,顯然,此刻不是敘舊的好時機。
兩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路雅也不愿當眾談?wù)撍c嚴舟之間的事。她畢竟還是個未婚女子,讓人知道她曾經(jīng)與一個男人十分親密,對她名聲有損,“如果你想知道細節(jié),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再聊?”
她是疑問的語氣。陳霽月點頭,神色多了幾分凝重,“好?!?p> 路雅也收起凄色,她調(diào)整情緒,露出微笑,話題回到當下的酒宴,“你的未婚妻呢?不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嗎?”
“她啊,”提到未婚妻,陳霽月臉上的凝重稍散,露出幾分柔軟來,“有點事,會晚到一會兒?!?p> 看到陳霽月臉上露出的柔軟,路雅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心,已經(jīng)徹底被一個女人征服。
路雅目光掃視宴客廳,她在找譚嘉。她知道譚嘉對蔡玲玲虎視眈眈,但他不會想到,他虎視眈眈的那個女人,會是陳霽月的未婚妻。
你問路雅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世上有很多巧合。昨晚她約一位客人一起晚餐,開車經(jīng)過藍宮大酒店門口,看到她在飛機上偶遇、后來知道她在狂潮跳舞為生的女人,竟然與陳霽月并肩走出藍宮大酒店的門,并一起上了他的車。
看到這一幕的路雅,有些吃驚,第一想法,就想歪了,她認為她一個跳舞的舞娘,可能是陳霽月在外的情人。
可如果真是一個情人,陳霽月又何需殷勤周到、鞍前馬后、小心翼翼?
是的,當時走在蔡玲玲身邊的陳霽月,從呵護她出門到侍候她上車,不多的幾個動作,卻足以用這幾個詞來形容。
難道她不是陳霽月的情人,而是他的未婚妻?
聯(lián)想到陳霽月攜未婚妻,明晚要在藍宮酒宴賓客的事,如果他未婚妻就在上城,想他陳霽月還不至于明目張膽地帶情人到處招搖吧?
又見他對蔡玲玲殷勤周到,路雅推測,蔡玲玲很可能就是他未婚妻。
心中起了疑惑的路雅,驅(qū)車跟著他們車后,想做個求證,卻被一個紅燈壞了事。
盡管沒有得到進一步證實,但路雅覺得錯不了。
已經(jīng)十分篤定蔡玲玲就是陳霽月未婚妻的路雅,不介意看一場關(guān)于譚嘉的笑話。
跟陳霽月爭女人?
呵呵!
所以,她打電話給譚嘉,她知道他最近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在找這個女人,他要是得到關(guān)于她的消息,一定會來。
此刻,她迫不及待想看他的笑話了。
路雅猜的不錯,譚嘉確實在到處尋找蔡玲玲,而且他此刻就在宴客廳,但由于人多,譚嘉又坐著輪椅,她沒能發(fā)現(xiàn)他。
譚嘉是路雅早定下來的未婚夫,當她屈尊降貴、明確表態(tài)愿意嫁給他的時候,他卻為了一個女人,不娶她了!
路雅心中起了恨意。
想她堂堂路家千金大小姐,還比不上一個跳舞的舞娘?
還有他陳霽月,明明是一個清貴的世家少爺,為什么也喜歡上那種女人?
難道這些公子、少爺?shù)难酃舛汲隽藛栴}?還是說他們骨子里就喜歡蔡玲玲哪種體姿風、騷的女人?
路雅自視甚高,本身容貌、學(xué)歷,傲視大部分女人。蔡玲玲一個舞女,她是看不起的,她認為在她這個層次跟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蔡玲玲之間,相差了太多、太深的溝壑,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存了利用她的關(guān)系,她怎會去跟她一個陌生女人搭訕?
但無論譚嘉,還是陳霽月,都對一個舞女傾心,就讓她心有不平了。
她幸災(zāi)樂禍地想看譚嘉的笑話,也想看陳霽月的笑話。
看這些個自身條件不錯的男人,個個為一個下賤的女人爭風吃醋,丑態(tài)百出!
而她只要靜靜地站在一邊,靜靜地觀賞這出戲。
這時,宴客廳入口處,傳來一陣躁動,陳霽月抬頭,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挽著蕭云陽胳膊出現(xiàn)在入口。
“我未婚妻來了?!笨吹轿椿槠蕹霈F(xiàn),陳霽月由衷地笑了,他對路雅一點頭,大步迎上去。
路雅也正看向入口,就看到入口處進來了一對俊男靚女。男的,竟然是狂潮的幕后老板蕭云陽,而女的,不是蔡玲玲又是誰!
蕭云陽來上城發(fā)展娛樂產(chǎn)業(yè),他是店未開,先走關(guān)系,據(jù)說用來拉關(guān)系的白金卡就送出不少,短短一兩個月時間,他已經(jīng)在上城站穩(wěn)腳跟。
蕭云陽活躍在上城,與路雅有過謀面,路雅是認識的;蔡玲玲與她同搭一班航班到的上城,到了上城以后,也有交集,她也是認識的。
但她認識的蔡玲玲,只是一個跳舞的舞娘,是一個活在社會最低層的下賤女人,她怎么可能是陳霽月的未婚妻?
路雅眼睛微瞇看向蔡玲玲。今晚的蔡玲玲身著一件水貂毛大衣,毛茸茸的水貂毛大衣,彰顯一種奢華的品質(zhì)。二人進入宴客廳后,蔡玲玲在蕭云陽的幫助下,退去外衣,露出內(nèi)里一件深藍色長款晚禮服,禮服設(shè)計并不性感,甚至保守,但她身材極好,硬是把一件保守的禮服穿出時尚、大氣來。選中深藍色禮服的她,頸間搭配一款同色系藍寶石項鏈,寶石在炫目的燈光照射下,發(fā)出幽藍、神秘的光澤,讓整個人看去,顯得高貴、也高不可攀。
這哪是那個在狂潮跳舞的性感舞娘?明明是位高不可攀的女神!
這女人什么來頭?
與蕭云陽同時到來,能讓蕭云陽為她服務(wù),(蔡玲玲退下的那件奢華的水貂毛大衣還掛在他臂間),同時,她還是陳霽月的未婚妻!
名門世家選妻,一般女人怎么可能有資格?她怎么就通過了陳家的考驗,成了陳霽月的未婚妻?
況且,看陳霽月的表現(xiàn),陳霽月似乎還對她特別上心。
這種事實,與她想想的那種底層社會討生活的狀態(tài)完全不符啊。
“玲玲!”
一聲深情的呼喚。
不是來自她的未婚夫陳霽月,也不是來自與她有過交集的路雅,而是來自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譚嘉。
譚嘉在宴客廳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蔡玲玲,哪知一回頭,她就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