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什么關(guān)系
雖然有那么點預(yù)感吧,但玲玲聽著,還是覺得意外。
她眉心微蹙。
譚嘉:“我找你很多天了!每一家酒店,每一家旅館—-不管你信不信,我—愛你,想跟你在一起?;蛟S你會覺得我現(xiàn)在對你表白的行為很魯莽,很沖動,但真的,自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才是我要找的人,才是我愿意陪伴一生的伴侶——我們有緣相遇,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嗎?我,我----”
“我有未婚夫?!绷崃岷鋈惶执驍嗔怂脑?。
“什,什么?”譚嘉以為自己聽錯了,露出驚愕的表情。
心,卻忍不住往下沉,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可她卻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我有未婚夫。”玲玲再次重申,想到路雅利用自己的最終目的,她是不是應(yīng)該提醒這個還蒙在鼓里的男人一下。
“或許你認為,在獵場的相遇是一種緣分,其實不然,我那天是被你的未婚妻路雅邀請才去的,至于你的那位徐姓兄弟,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是路雅有事不能來,才委托他照顧我的?!彼枷肓艘幌乱院?,玲玲選擇以實情相告。
“等,等等,這跟路雅什么關(guān)系?你們認識?”譚嘉覺得自己聽糊涂了,路雅怎么會扯進來了?
玲玲看著聽得一頭霧水的男人,“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實情了。你的未婚妻路雅,大概并不想嫁給你,但礙于某種原因,她又不愿主動跟你提出離婚,所以,她就設(shè)計了獵場你我的相遇。至于目的嘛?她大概認為你會愛上我,從而主動跟她提出退婚。所以,你認為的緣分,并不是真的緣分,而是你未婚妻為你設(shè)計的一個局?!?p> 玲玲說完,越過發(fā)呆的他離開。該提醒他的,她已經(jīng)提醒,至于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玲玲的一席話,讓譚嘉無法接受。他本以為他與她的相遇,是緣分,是上天賜予給他的美好的愛情,哪知,事實的真相如此不堪。
未婚妻因為不想嫁給他,所以,給他塞個女人。
這對任何男人來說,大概都是侮辱。
她路雅悔婚可以,不想嫁也行,何苦多事給他找女人?她要是不想嫁,盡管離開,他怕他沒有女人賴定她嗎?
可笑之極!
心中盡管對路雅的謀劃安排反感之極,但,他還真被她安排的這個女人勾了魂,似乎,很難放手了。
譚嘉回過神來,但電梯門已關(guān),她已經(jīng)離開了。
他一震,好不容易終于找到她,怎能讓她在自己眼前再次消失?
他轉(zhuǎn)動輪椅把手,急急去找。
闊大的停車場內(nèi),視野開闊,他仰頭四處尋找,看到離出口不遠處,一個身著深色休閑服的年輕男人,從副駕上下車后,為她拉開后座車門,她正一腳踏上去。
“等等?!弊T嘉急叫。本想叫她名字的,但他把她堵在電梯,對著她表白了半天,竟然沒想到問她的名字。
玲玲與開門的年輕男子,都看了過來。
但年輕的男子很快轉(zhuǎn)回了頭,對她說了什么,她又看一眼這邊,上了車。年輕男子“哐”一聲,關(guān)了門。
譚嘉心中焦急,卻有心無力,斷腿束縛了他奔向她的速度,他使勁滾著輪椅的車輪,僅僅相距幾十米遠的距離,他趕不到她身邊。
她乘的汽車已經(jīng)發(fā)動,他看到汽車發(fā)動后排除的尾氣。
年輕男子拉開副駕的車門,上車前,回頭瞥他一眼。
那小眼神,怎么說呢?
睥睨,傲視。
是一眼就能把你踩進土里的眼神,是讓你陡然間就會產(chǎn)生嚴重的自卑心理的眼神。
譚嘉自小到大,還沒被人投以這樣的目光。
轎車緩緩啟動,駛出出口,譚嘉漸漸絕望。
“嘉嘉!”
余宥忽然竄出來,攔下他焦急地詢問,“你在停車場,看到韓商言的車子了嗎?”
“韓商言?”
譚嘉忽然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位穿著休閑服的年輕男子,可不就是在狂潮跟在韓商言后面的保鏢嘛。
她上的是韓商言的車?
她跟韓商言是什么關(guān)系?
譚嘉想到她的身份,舞娘!
一個舞娘,上了一個豪商貴賈的車?
不要怪譚嘉胡思亂想,是個人都會想歪。
想到這里,他不淡定了,沖著余宥道:“余宥,快,她在車上?!弊T嘉指著剛剛駛離出口的車子,神色焦急。
他腿腳不便,只能指望余宥去追了。
“他?誰?”哪知余宥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見他疑惑,譚嘉心中一動,如果他說是她,余宥嫌棄她身份低微,肯定又是一通說教教訓(xùn),哪肯去追。別怪他,為了能讓余宥及時追出去,跟蹤到她的行蹤,他也只能騙他了。
韓商言是他崇拜、敬仰的前輩,他一直說要拜訪,此刻跟他說韓商言在車里,他肯定要追的。
于是他對余宥道:“韓商言。那就是韓商言的車?!?p> 余宥果然上當(dāng),“我說明明看到他進了狂潮的后臺,可我在后臺找來找去找不到他人,侍者說他早走了,我機靈點才想到他要從停車場離開,果然在這?!?p> 余宥嘴上是啰嗦,但人絲毫不含糊,追著那車子出去了。
但稍晚點,反饋回來的消息卻讓譚嘉失望了,“靠,我追丟了。跟到外面,我叫了輛出租車,跟著他車子,你媽,跟了兩個路口,就被甩了!不過,也不怪人家司機,出租車與韓商言的車,那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啊!”
“你就這樣放棄了?”譚嘉的問話中,掩飾不住的失望。
“你也太小看我了!”余宥在電話中嘚瑟,“眼看追不上了,我要緊拿手機拍下車牌,康寧他舅不是交警大隊的嘛,實時監(jiān)控整個上城的道路交通情況,我把車牌一發(fā)給他,他就請他舅幫忙了。你猜韓商言住在哪?”
“住在哪個酒店?”譚嘉想當(dāng)然的認為,韓商言來上城,定是住酒店的。
“什么酒店?他住在林苑九號。你說他從不來上城,什么時候在上城置辦的房產(chǎn)?”林苑是上城的高檔別墅區(qū),房價那是天價,一個普通人一輩子,大概都賺不來那里的一個衛(wèi)生間的錢。
譚嘉并不關(guān)心韓商言什么時候在上城置業(yè),他只關(guān)心余宥的消息有沒有錯?
“你確定他住林苑九號?”譚嘉問。
“康寧傳過來的消息,怎么可能有錯!”余宥不滿譚嘉語氣中的質(zhì)疑成分,“話說,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韓商言了?”
他哪里是關(guān)心韓商言?他是關(guān)心她的下落。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弊T嘉轉(zhuǎn)移話題。
余宥顯然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計較,道了晚安后,掛了電話。
林苑九號?
她與韓商言住在林苑九號別墅?
譚嘉不淡定了,控制不住自己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