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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渡

第十五章:狩獵(一)

妻渡 田風(fēng)和 2159 2019-09-22 20:29:05

  第二天,譚嘉洗漱下樓,候在樓下大廳的劉嵐,先觀察他的臉色,見他精神不錯,看來昨晚睡的很好,似沒把昨日的事放在心上。

  她心下微松,趨步上前,“少爺,—-”

  “對了,”不料,譚嘉卻先抬手打斷她,“你今天不必跟著我了,我跟康寧、紹祺、余宥約好一起去山里獵場狩獵,你不會騎馬,跟著不方便?!?p>  譚嘉、余宥、陸康寧、徐紹祺四人,同為上城名門世家的公子,其年齡相仿,臭味相投,常常聚在一起耍樂。對他做這樣的安排,劉嵐不奇怪。

  但是,“您今天要陪您未婚妻去試婚紗。”劉嵐語氣急促的提醒,“您未婚妻已經(jīng)在去婚紗店的路上了。”

  “所以我放你假,你代我去。”他拿起車鑰匙,轉(zhuǎn)身出門。

  “不行啊?!眲辜辈阶飞先ィ斑@是您的結(jié)婚大事,—-”穿什么婚紗選什么禮服,應(yīng)該由您與未婚妻一起商量著決定,怎么能由她這個外人代勞?

  “怎么不行?”譚嘉頭也不回,“你們女人,最適合討論這些話題,你,去?!币呀?jīng)拉開車門的譚嘉,這才回頭對劉嵐命令。

  說完,他不看她糾結(jié)成抹布樣的一張臉,上車后,揚長而去。

  劉嵐阻攔不住也不敢阻攔,但她哪敢代替他去陪他未婚妻試婚紗?

  她要是真這么不識相地去了,大概她未婚妻的眼神就能把她殺死。

  但領(lǐng)了少爺命令的她,卻又不得不去。

  哎,我怎么這么難??!

  她心里忽然冒出一句最近特流行的話。

  “這哪是放我假?這明明就是給我上刑法?!眲灌止?,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見路雅。

  離上城約二個小時車程的平塢市,有一處獵場,茂矮山獵場。

  茂矮山,茂矮山,之所以叫茂矮山,是因為那里山勢不高,植被茂盛,故名茂矮山。

  山中頗有些野味,但更多的是人工飼養(yǎng)后放歸山中的動物。

  你來了以后,不要以為獵場的任何動物都是可以任意獵殺的,獵場明文規(guī)定,對一些稀有動物品種,以及國家規(guī)定的保護類動物,禁止獵殺。

  茂矮山獵場地處平塢市北的矮山中,譚嘉到了平塢市區(qū)后,繼續(xù)向北,走山道,還要再開上幾十分鐘的山路,才能到達。

  “譚少,你人呢,快九點了,咋還不見人影!嘛呢?”打電話來催的,是陸康寧。

  幾人中,就數(shù)他脾氣最急燥。

  “快到了,催什么?你要是急,就先進場。到時,我們看誰打的獵物多。”山中風(fēng)景不錯,譚嘉并不急著趕往獵場,所以車開得慢。

  “好。這是你說的,別等到結(jié)束,我的獵物比你多,你說我在時間上占了你便宜。”陸康寧聽出譚嘉語氣中的挑釁意味,好勝心起。

  “好。大不了我請客。”譚嘉挺爽快。

  幾人打獵,定下的規(guī)矩,獵得獵物最少者,最后請客買單。

  “有你這句話,我還咋乎啥!走著,哥幾個,我們先進場了。今日必要讓譚嘉那小子買單?!?p>  譚嘉在話筒中聽著,并不在意,依舊不緊不慢地開著車。

  他得承認,他今日是故意跑出來打獵,故意晾著那個叫“未婚妻”的女人的;也是看透這種婚姻的功利實質(zhì)后的一種自我放逐。

  他不能委屈自己娶她,還對她俯首帖耳,千依百順,他得晾著她。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得到一點點平衡。

  可事實是,即使他這樣做了,心里仍然覺得堵。

  他怎么就不能娶到一個與他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的妻子呢?

  即使譚嘉的車速開得再慢,他還是到了茂矮山,換了衣服牽了馬往獵場走。轉(zhuǎn)過獵場服務(wù)區(qū)低矮的木門,正要翻身上馬,忽然動作一僵。

  矮門的一側(cè),一個帶著奶白色闊邊帽、穿著深藍色牛仔褲、牛仔外套的女人,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立身在馬前,她身材并不很高,一米六幾的樣子,但很豐滿,皮膚白皙。譚嘉眼神一亮,目光如剝皮刀,瞬間剔除她瑣碎的外在,看到內(nèi)里白皙、豐滿的一具軀體。

  很美!很誘人!

  他喉結(jié)一動,下意識吞下一口口水。

  女人顯然把他的表情看在眼內(nèi),眉頭微皺,然后她轉(zhuǎn)個身,伸手去安撫自己的馬,直接無視他了。

  自認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的男人,竟然被人無視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女人能無視他?

  “哈哈哈,譚少,你終于來了。”與女人比肩而立,一直被忽視的徐紹祺暗暗把譚嘉的神色收入眼中,他開口向他招呼,“來得這么晚,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買單了啊?!?p>  譚嘉這才發(fā)現(xiàn)眼尾斜光里的男人,正是好友徐紹祺。

  難道她是徐紹祺的女人?

  他目光在二人間逡巡,暗暗揣度二人間的關(guān)系。

  一個是身材火爆的完美尤物,一個是多金帥氣的富家大少,如果這個女人是徐紹祺的女人,那么她無視他,譚嘉覺得還能接受。

  盡管看出譚嘉在揣度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徐紹祺可沒準(zhǔn)備把女人介紹給他認識。他一邊托著女人上馬,一邊對譚嘉招呼道:“走吧,康寧、余宥他們早進山了,就留我在這等你,既然來了,我們也早點進去了?!?p>  “好?!弊T嘉嘴上答應(yīng),心里卻想砍下他托著女人屁股的一雙手。女人屁股那么神圣的地方,是他一個已婚男人可以摸得嗎?

  那女人怎么也不反抗呢?難道她真是徐少的女人?

  他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人家徐紹祺最多是禮貌地扶女士上馬,哪有碰到女人的那地方一點點呢?

  三人騎馬而行,徐紹祺中間,譚嘉在他左邊,女人在他右邊,徐紹祺不時轉(zhuǎn)頭照顧女人的需求,十分殷勤,例如渴不渴?太陽曬不曬?要不要停下休息一下等等。

  而譚嘉想與女人搭話,但他與她之間,隔著一個礙事、又啰嗦的徐紹祺,他想套近乎,都不容易。

  譚嘉恨得咬牙切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唉,那有只野雞。”咬牙切齒的譚嘉、忽然指著前面一處茂密的草叢對徐紹祺道。

  徐紹祺果然上當(dāng),“哪呢?”邊說邊策馬往前,并伸手去馬鞍前的工具箱內(nèi)掏弓箭,同時兩腿一夾馬腹:“駕!”

  馬場打獵用的工具是弓箭而非獵槍。

  “就在前面,看到了嗎?”譚嘉也從鞍前工具箱中抽出弓箭,但他不是去射野雞,而是一弓抽在徐紹祺的馬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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