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門窗,撒在余青銘的臉上。余青銘緩緩收功,自筑基以來,已有半月。余青銘的境界也穩(wěn)固在了筑基初期。
余青銘尋遍宿舍所在山峰,卻不見師兄三人所在何處,只好去找那掃臺老人問上一問。
“不知幾位師兄在此所為何事?”余青銘來到鍛體臺前,見師兄三人與那掃臺老人圍一石桌而坐,開口問到。
“哈哈,你小子終于來了啊?!庇阽鸱撬鶈?。
見余青銘走來,起身笑著“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
余青銘踉蹌,繼而苦笑又問:“終于?”
三師兄答道:“小師弟,你還未結金丹自然是感覺不到那山腳下的一番爭斗?!?p> 余青銘頓時好奇心大起:“不知何人在斗?”
“下山一觀便知。”
“嘭……”
東伯術狠狠地從空中跌落,濺起一團灰塵。
他狼狽不堪地用劍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左手已經(jīng)無感,鮮血從手尖滴落。
束發(fā)早已不見,蓬頭垢面像是山間野人。
他的面前,飄著三道老者身影,皆身穿血色長袍。
“東伯術,束手就擒吧!諒你我往日情分,只要你交出那菩提子,饒你性命!”三老者中那首位人嘆息奉勸道。
東伯術依劍大笑,戲謔反問:“往日情分?風火老兒,你可真有臉提?”
風火老人輕笑:“自然有臉!”
“呵呵!虧我東伯術拿真心待你,卻不想你居然是狼心狗肺之人!只恨我修為不足,滅不了你!”東伯術大喝。
“風火長老何必和他多語,殺了便是!”風火老者身后一人道。
“長老仁慈,不肯出手,那便我二人替你動手!”
另一人冷哼,祭出一血色月牙盤,一股血腥之氣彌漫而出。
東伯術大驚,連忙抬手揮劍,一金色屏障立于身前,將血氣抵擋在外。
場面一時僵持,卻見風火老者身后那人手持血色大刀,俯身沖出加入戰(zhàn)團。
東伯術,身負重傷,難以抵擋,連連后退。
隕石山山腳有一處石臺,乃是玉虛子早年練劍修道以劍氣所切。表面光滑無比,無窮劍氣噴涌而出,尋常金丹境強者也很難安穩(wěn)的在其上待上一刻。
余青銘在石上僅立半刻,就不忍劍氣噴泊,下了臺,坐于臺旁一亭中。
這亭無名,聽是那掃臺老人所建,只為觀摩玉虛子這精密玄奧的劍道。
如今卻被師兄弟四人當做觀戰(zhàn)的休閑地。
余青銘目光停留在前方不足三丈處的戰(zhàn)斗,余光時不時瞥了瞥身旁的師兄們。
方天如同余青銘一般觀看著那不遠處的戰(zhàn)團,冰胥雙目微冷,似乎想要出手。
但是于琦居然半臥亭中石椅,左手持著酒壺,右手拿著靈果,不停砸吧砸吧著嘴……
余青銘無奈,只覺自己的修仙一途太有意思了!
說來奇怪,師兄弟四人在戰(zhàn)團不遠處,甚至能感受到周遭靈氣的波動。
死斗的三人卻絲毫沒有發(fā)覺,甚至還能看見其中一血衣人嘴角的奸笑。
在詢問方天之后才得知,這白霧竟是一天地靈寶,乃是一等一的強悍結界。
在內可看外物,在外只見霧霾且不得進山半步。
余青銘忽聽方天說到:“強弩之末了啊。”
“呼……呼……”東伯術倒飛出去,半跪著依靠手中劍勉強支撐。
只聽“咔”的一聲,他的劍,斷了。
“東伯術,何必呢?懷璧有罪的道理,你不懂嗎?”血衣人甲賤賤問到。
“我呸!”東伯術噴出一口血水,不屑道:“區(qū)區(qū)一筑基巔峰境小兒,若是往日隨手可滅!”
“哈哈哈哈……”血衣人甲輕蔑笑道:“那也僅是往日!”
血衣人乙道:“別多費口舌了,殺了他,以攝魂蟲吞掉他的金丹,提取他的記憶,菩提子唾手可得?!?p> “哈哈!還是師兄考慮周全,盡然帶了攝魂蟲這等天物!”
隕石山下,無名亭內,方天面色陰冷道:“攝魂蟲?這等邪物,怎又出現(xiàn)了?”
冰胥走出了亭子,向外飛去。于琦放下了手中酒果,殺意騰騰。
余青銘亦是祭出一把飛劍,向外奔去。
東伯術吃力抵擋面前兩人的狠辣招式,終于不敵,被一束血劍刺穿身體。
“哈哈!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能斬一金丹境強者!”血衣人甲大笑,鼻眉相碰,得意忘形道。
血衣人乙不語,雙手一推,一把血劍直射東伯術丹田!
“結束了嗎?”東伯術癡癡的望著那血劍,他無力反抗。
突見一道白影閃過,將那血劍打散,化作一團血色氣霧。
“誰?”血衣人乙大驚。
只見一道身影飄然而落,立于東伯術前。淡藍色長發(fā),白色長袍無風自動。
“玄門第九,冰胥!”
“玄門?”血衣人乙腦海中搜索,但并沒有玄門的一絲信息。
“哪兒來的宵小之輩?”血衣人甲目空一切:“僅敢阻攔我血衣門!”
冰胥面色冷若冰霜,剛欲出手,只聽余青銘冷冷道:“九師兄,這人歸我?!?p> “嗯?!北慊氐溃Z罷,直奔血衣人乙而去。
余青銘靜了靜自己翻滾的心,冰冷地問道:“爾等手中天外邪物從何而來?”
血衣人甲輕視道:“想知道?拿命來換!”話音剛落,手持月牙盤一揮,五道血劍急射而出!
余青銘手中靈氣環(huán)繞深紅劍身,迎著血劍而上!
余青銘身影鬼魅,如蛇行般繞過那五柄血劍,劍尖一指,與那血衣人甲戰(zhàn)在了一起。
余青銘手中劍一分唯二,動作不減,二劍殺出,讓那血衣人甲狼狽抵擋。
血衣人甲終被余青銘劍氣所傷,但余青銘也中了那血衣人一招。
余青銘將手中劍,向上一拋,靈劍憑空而轉,剎那間,一把一丈長短的熔巖劍影出現(xiàn)在余青銘頭頂。
“說!天外邪物來自何處!”余青銘冷聲呵斥。
“哈哈,你若殺我,我家老祖頂饒不了你!”
“冥頑不化!”
余青銘大喝:“炎劍式——隕星!”
這《炎劍式》乃是五品功法,是大師兄于琦所送于余青銘的靈戒中的五本功法之一。
只見熔巖大劍由一化無數(shù),朝血衣人甲落下,火星四濺。
余青銘瞥了瞥身上傷,癟了癟嘴。
終究還是筑基首戰(zhàn)啊,對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
余青銘看向冰胥那方,只見血衣人乙早已灰飛煙滅,不見蹤影。冰胥手中劍,微微滴血,手中以靈氣封印著一血黑色小蟲。
再看天空之上,風火老者身影不堪,渾身是傷。
“你到底是誰?”
于琦不屑一顧,周身劍影大動。霎時,風火老者氣息全無,元嬰都未曾逃脫。
“殺你者,玄門第一,于琦!”
鳳陽城內,血衣門。
“老祖,辰兒所帶的那只攝魂蟲的氣息不見了!”
“什么?!找!給我找!一定要找我的辰兒!”
失心酒
今日勞累,僅一更。。。。 求求求。。。。(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