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寧努力抑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內(nèi)心十分恐懼,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面對什么,手機也掉落在了那里,不知道蔣銃哲去了之后能不能發(fā)現(xiàn)。
她現(xiàn)在特別后悔脫離組織,脫離群眾,只能不動聲色,保持絕對的警惕,以不變應萬變。
蔣銃哲這邊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甚至沒有一點頭緒,之間間隔時間太短,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出現(xiàn)。
恰巧接到了衛(wèi)寶瓊來的電話,蔣銃哲并沒有告訴她們這件事,只說是和自己在一起,并表示晚九點前一定給送回去。
車子越走越快,路上的聲音也越來越靜,應該是通往郊區(qū),林薇寧暗自猜測到,目前她還是安全的,等于說自己現(xiàn)在的命運掌握在那個素未謀面的“主人”手里。
因為全程都是被捂著眼睛,她并不能看到任何方位,只能靠心里感應。
一個急剎車,林薇寧的身子被狠狠的往前甩去,頭部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坐在身旁那人直接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給拉了回來,又氣又惱,但依舊不敢吭聲。
打開車門,男人狠狠的將她扯了出來,“該醒了吧,不要裝了?!?p> 林薇寧的身子被拉扯的站不直,踉蹌了幾下。
眼上被蒙著的布條也終于取了下來。
林薇寧閉了閉眼睛,這才適應了外部的光線,看向前方,竟然不是自己心中想象的廢棄工廠,后山,河流旁這種地方。
居然矗立著一座華麗的城堡。
林薇寧自覺的跟著他們走了進去,反抗根本就沒有用,也就不需要再做什么無用工了。
在城堡外圍,都站著保鏢,身上帶著槍,面無表情,像一尊尊雕像。
進入大廳,高高的座位上已然坐著一個妖孽的男人。
他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主人。
林薇寧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靜靜的站在下面,低下頭,沒有看坐在上面的男人,也沒有四處亂看。
男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下去,幾人不同于在車上的吊兒郎當,而是極其恭敬的彎腰,退后,并把門給關上了。
原本空曠的城堡這下更顯寂靜,林薇寧依舊沒有抬頭,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心里在盤算著,就算他給自己說話,也不回答,就裝作聽不懂英語的樣子。
“你過來?!贝判缘穆曇繇懫?。
臥槽??!他會中文。
林薇寧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抬起頭,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我先不過去了吧,你看,咱倆也不認識,不如我現(xiàn)在走吧?!?p>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男人似乎在笑她的天真,“不然,你以為,我無緣無故的請你來干什么?”
林薇寧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原來這叫請啊,也是長見識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可置信,不在意的笑了笑,“可能我的方式不太溫柔,不過還請你放心,并不會真的對你怎么樣?”
林薇寧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過他了,就直接問到,“難道,我欠了你的錢?”
看男人沉默不語,就乘勝追擊,“這樣吧,看你也不像那種缺錢的人,不如你先送我回去,順便把銀行卡號發(fā)給我,我一定會轉給你的?!币荒樥J真的表情。
成功的將男人給逗笑了。
“這樣就見外了,我叫林小姐過來呢,也沒有別的事情,只是簡單的問你幾個問題?!蹦腥艘膊辉俟諒澞ń恰?p> “好,那簡單,你,你隨便問。”林薇寧也學著他的樣子回到。
“沈勢桉似乎和你很熟?”
忽而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林薇寧有些警惕,防備的看著他,“的確認識?!?p> 男人勾了勾嘴角,“你們關系不錯?”
“還,還湊合吧?!绷洲睂幰廊粠е纻?。
“你也不用遮遮掩掩,反正能查的我都會查到?!蹦腥宿D動著手上的戒指。
“……”那還要問,問什么問,既然這么牛逼就去查啊,當然,這些話林薇寧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說出來。
“那你問沈勢桉干什么?”
男人眼睛有亮光劃過,變聰明了,膽子也大了,居然敢反問了。
“我們算是認識多年,自從沈勢桉回國之后,就沒再見過了,只是想了解一下他最近的狀況,沒別的意思?!?p> 臉上笑得如沐春風,心里還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林薇寧默默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極為配合的說到,“哦,那你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也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再說了,人家要管理那么大一個公司,哪里有什么過多的時間來讓我了解?!?p> “是嗎?”男人聲調(diào)徒然變冷,“那就留林小姐在這里住幾天吧?!?p> “呃……”林薇寧有些無語,這TM就生氣了?
腦子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該不會,WTF?他他他,喜歡沈勢桉?!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臉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表情,“是這樣的,我也是了解他一些事情的?!?p> “嗯,說?!蹦腥寺冻隽藵M意的表情,還挺上道。
“他平常的朋友圈就是他從小長大的那群人,”林薇寧偷偷瞄了他一眼,“平時工作也挺辛苦,還有最重要的是他還沒對象?!?p> 話畢,林薇寧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這樣說他應該就滿意了吧。
男人摸了摸下巴,并沒有立即表示什么。
片刻,瞇了瞇眼,看著她,“林小姐像剛才那樣配合就不會吃苦,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希望我們下次也合作愉快。”
招手,喚來一名手下,吩咐送她回去。
林薇寧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門一開,快速的和他告別之后,逃也似的出了門,太嚇人了,以后再也不要看見他了。
在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男人對手下說,“監(jiān)視好他?!?p> 手下恭敬彎腰,走了出去。
坐在車里,依舊是和來的時候一樣,眼睛被蒙上了,這次到?jīng)]有束縛她的手和嘴。
在她消失這么長時間里,蔣銃哲那里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這次可能是一場蓄意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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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有湯
林:我是誰,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