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瑾只冷臉看著那小哥,此時那小哥滿臉笑意的臉上笑容漸漸消失,整個人有些尷尬。
“那個手鐲你要么?”重瑾詢問江月兒。
江月兒又將那手鐲拿在手里看了看,“算了,不買了?!?p> 于是重瑾率先走出了那首飾店。
重瑾走出門后,就躲在了首飾店旁邊的小巷里。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那伙計又出門了。重瑾悄悄的跟著這位伙計,發(fā)現(xiàn)他又回到了她們客棧對面的那家茶館。重瑾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明白這個人多少有些問題。
他們趁人不注意從后院小心翼翼的飛到了房頂上。那伙計正在茶館后院的一處涼亭里跟那白胡子說書先生說著什么。
重瑾稍稍往前靠近了些,只聽那位伙計在說:“龍爺,新來的那幾個人,他們在打聽咱們這里姓許的人家。咱們這里可到處都是姓許的,他們估計很難找到,您就別操心了。”
那說書先生習(xí)慣性又摸了摸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道:“你懂什么,我能活到這歲數(shù)實屬不易。這些年擔(dān)驚受怕,只是想活的時間長點。這里是一百兩銀子,你拿好,一定記得給我盯好他們,直到他們離開這里!聽見沒有!”
那伙計開心的收好了那一百兩銀子說道:“聽到了龍爺,您放心!這事我肯定給您辦好?!?p> 待那首飾店伙計離開,重瑾從屋檐跳了下來。
“誰!”那說書先生猛的轉(zhuǎn)身,一個鷹爪手就向重瑾這邊抓了過來。
重瑾一個彎腰,輕松躲過,然后繞到他的身后點了他的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說書先生厲色喝道。
“你就是龍泉吧?”重瑾問。
那人,心里咯噔一下,直覺告訴他,危險已經(jīng)來了……
“你是魂樓的人?”他問。
重瑾一個手刀劈向他的脖子,龍泉就被放倒到了地上。重瑾看著躺在地上的龍泉,這才回答了一句:“沒錯?!?p> “竇野,你將他先帶回客棧,看好他,我和月兒去尋處宅子租下來之后再去客棧與你匯合。”
“好的。”于是三人開始分頭行動。
很快重瑾和江月兒便在城中心一處較為吵鬧的地方租到了一處宅子。
重瑾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應(yīng)付房東這種事情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山聝簛碡撠?zé)了。只是當(dāng)重瑾聽到江月兒和房東的對話內(nèi)容之后,滿臉的黑線……
“大嬸子,我和我相公是私奔出來的呢,所以我倆不太喜歡被人打擾,平時若沒什么事情,麻煩您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們,您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說完江月兒就從袖子里掏出來五十兩銀子遞給了那個房東大嬸。
房東大嬸趕忙接過銀子,眼睛笑的都成一條線了,“哎喲,不過分,不過分!你和你相公盡管好好住著,我肯定不來打擾你們!放心吧!”
看到重瑾有些不耐煩了,江月兒趕忙打發(fā)走了房東。
“瞧瞧,你主人我厲害吧?”江月兒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重瑾雙手交叉在胸前,不理會她,冷冷的丟下一句:“看家?!北泔w走了。
江月兒百無聊賴的在院門口坐著,遠遠的看見竇野架著馬車過來了。于是趕緊開門,將他們迎了進去。
竇野扛著被裝在麻袋里的龍泉一個箭步進了院子,然后“砰”的一聲將他扔到了地上。
龍泉“哎喲”一聲慘叫,被疼醒
了。
江月兒有些同情得說道:“你這樣會不會把他摔骨折???這么大歲數(shù)……”
“他才頂多四十多歲,結(jié)實的很呢!”重瑾冷哼了一聲。
“啊?那他這么蒼老是怎么回事?”江月兒又仔細看了看龍泉,花白的頭發(fā),花白的胡須,滿是褶皺的臉和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人啊!
“我不是你說的什么龍泉,你們抓錯人了!我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還被你們這么折騰,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龍泉吹胡子瞪眼,不停喊著:“哎喲,哎喲!”
重瑾蹲下身去,與他平視,對著他說道:“魂樓里,你們十年前的出勤記錄和殺手堂的人員記錄雖然都被毀了,但是很不巧,你們從分堂調(diào)到總堂時的卷宗還在。龍泉擅長易容術(shù),且在分樓的時候你就極其喜歡說書,總是隔三差五的就來一段,所以分樓的人對你印象都比較深刻。你又是個極念舊的人,所以我猜你多半會回來自己的家鄉(xiāng)。
來這個茶館本來我只是碰碰運氣,因為邵陽只有這一個茶館有說書先生。從我進茶館的那一刻起,你就開始緊張了,時不時的看向我們這個方向。而且那個首飾店的伙計,之前一直在茶館里,你暗示他監(jiān)視我們,并且想辦法搞清楚我們來次的目的,我說的沒錯吧?
他去茶館后院找你所說得話,我們已經(jīng)全部聽到了,他叫你龍爺,這總沒錯吧?”重瑾說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龍泉就是想反駁,也找不出什么破綻。
最后,重瑾身體往前探了探,伸手直接扯下了他的易容人皮面具。
疼的龍泉齜牙咧嘴。
人皮面具被拿掉,立刻呈現(xiàn)了龍泉的真實模樣,江月兒這才相信他果真是四十多歲的人。
為了配合人皮面具,他把自己剃成了光頭。
龍泉被竇野用鐵鏈鎖著手腳,他想動也沒法動。
重瑾起身,繞到他的背后,只聽咔嚓一聲!重瑾直接掰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你!你瘋了!”龍泉疼的渾身直冒冷汗。
“我只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好好回答,我便留著你的狗命。你若不能讓我滿意,那么——就別怪我了!”
“什么問題?”
“第一,你是不是參與了當(dāng)年神威將軍府的滅門案?!”重瑾瞪得雙目猩紅,滿身血腥之氣暴漲。每次一想到自己全家被人血洗,重瑾總是不能平靜。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龍泉硬著不承認。
“咔嚓!”重瑾又掰斷了他第二根手指!
“??!??!”龍泉忍不住的再次慘叫,“你殺了我吧,有種你就殺了我!”
重瑾冷笑:“哼!殺了你?放心,你做錯了事,自然要收到懲罰,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知道答案!你一天不說,我就折磨你一天,你兩天不說我就折磨你兩天,你若一個月還不說,我絕對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