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頻率的戰(zhàn)斗,南宮寒云竟然還能面帶笑意,當(dāng)真不愧于許言給他的“怪物”評價。
反觀南宮陵的狀況卻不是很好,臉上直冒冷汗。
越是和眼前的這個人交戰(zhàn),她就越是無法探知到對方的真正實力。
每次交戰(zhàn)她都拼盡全力,體內(nèi)的靈力幾近枯竭,但對方就好像在玩一樣,根本沒費多少力氣。
“竟然能跟上為父的速度,不錯。但,還差了那么一點!”隨著南宮寒云的話音一落。
長槍揮舞,槍桿向她左側(cè)襲去。南宮陵發(fā)現(xiàn)這一擊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但她沒有多想,剛做出格擋的動作,長槍的軌跡竟是被強行改變,以一個刁鉆直向她面門而來。
本以為這一擊避無可避,槍尖卻在她面前幾毫米的地方驟然停了下來。
“為什么停下!?”南宮陵質(zhì)問道。
她能聽到自己急促呼吸,和的心臟極速的跳動,能感覺到高頻率作戰(zhàn)后四肢傳來的酸痛感。
也能感覺到眼前這把懸停的長槍所散發(fā)出來的寒氣。
“為什么?我是你爹,不是殺手。”南宮寒云收回長槍,看似隨意的將長槍搭在肩膀上。
冷俊威嚴(yán)的面龐和他這隨意的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南宮陵這才看清了他的樣貌。
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下巴處的刀疤觸目驚心。
這就是,南宮陵那十二年不見的混蛋父親?
“我爹?呵,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啊。”南宮陵冷聲道。到了如今的局面,她對南宮寒云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哪里還會對他好言好語?
“……”南宮寒云頓了頓,隨后說道?!把绢^,玩夠了,就回家吧?!彼恼Z氣雖然嚴(yán)厲,但眼底卻隱含著關(guān)懷。
“呵,那個鎮(zhèn)國將軍府,早就不是我的家了?!蹦蠈m陵冷聲反駁道。
開玩笑,現(xiàn)在才說“家”,她真正需要一個家的時候,他又在哪?
良久,南宮寒云都沒再說話?!安还茉趺凑f,哪里都是你的家。”
說罷,沒等南宮陵再反駁,他的已經(jīng)走了出去?!霸S言!走了?!?p> “是!”許言高聲應(yīng)道。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南宮陵。
面對這一對奇葩父女,他心中也是無奈。
一見到南宮寒云離開,一直躲在暗處的朱鸞這才敢出來。
南宮陵低著頭,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想著什么。
“小姐……”面對這樣的小姐,朱鸞心中感到悲傷。
本以為老爺回來后可以給小姐撐腰,能夠護著小姐,卻沒想到,這一見面就對小姐大打出手。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薄情的父親!
朱鸞為南宮陵感到憤恨與被悲哀。
“小姐……”朱鸞再次喚了一聲。
南宮陵猛然抬起頭,目光變得異常堅定。她不再奢望父親對她的疼愛,屬于南宮陵心中最后的思念也被斬斷。
“小姐……你……老爺他……”朱鸞欲言又止,她想要安慰一下南宮陵,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朱鸞,我沒事?!蹦蠈m陵迅速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回以朱鸞一個和藹的笑容。
……
鎮(zhèn)國將軍府。
返回將軍府的南宮寒云徑直來到書房。
“將軍,您對大小姐有些過分了吧?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眮淼綍?,許言再也耐不住自己的疑問。
“正因為是我的親女兒,所以我才會對她那么嚴(yán)厲。”南宮寒云嘆了一口氣道,語氣中盡是無奈。
“您這已經(jīng)不是嚴(yán)厲了!十二年不見,一見面就對自己的女兒大打出手,別說是大小姐了,這事放我身上,我也得恨你!”許言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他本就是在訴說實情,這事放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你就是想也沒那個機會?!蹦蠈m寒云訕笑道。
“我!……”許言啞口無言。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我并不怕……”南宮寒云頓了頓,再次說道?!啊也豢赡苡肋h保護著她,和南宮家約定的時間沒剩幾年了,早些讓丫頭強大起來,我離開后也能安心幾分……為此,哪怕讓她恨我,我也在所不惜!”
他在說到最后一句時,神情堅定不移,似乎沒有什么能夠動搖他的決心。
“你總說的那個南宮家,當(dāng)真如此恐怖?”吸煙皺起眉頭。他以前就常聽南宮寒云說起南宮家。
南宮寒云是個神秘的男人,十幾歲時帶著白秋霜來到東辰國,然后參軍,憑著強大的實力在戰(zhàn)場上屢建奇功,一路晉升到了鎮(zhèn)國大將軍的地位。
他們也是在戰(zhàn)場上相識的,后來結(jié)為無話不談的好友,關(guān)于南宮寒云過去的事他也略知一二。
但并不清楚全部的,只知道他來自一個叫做南宮家的家族,但南宮家這個家族他卻是從沒聽說過。
“或許你聽說過……神殿?!蹦蠈m寒云沉聲道,引出了一個名詞——“神殿”
“神殿!”許言震驚。他沉默了,如果南宮寒云來自神殿,那么確實可以解釋他對南宮陵的種種行為。
神殿在整個盤古大陸都是被禁止談起的,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神殿的存在,只有少數(shù)國家的部分高層人員可以知曉。
他作為定安侯世子也無從知曉。神殿這個詞還是他在父親與他人的一次談話中無意中得知的。
只聽到了一些皮毛,得知神殿是神在地界的代言人,在大陸上擁有絕對的權(quán)利。
“我不能說太多,但你在聽到神殿這兩個字時,應(yīng)該也明白所有的事了吧?!蹦蠈m寒云緊皺眉頭,對于神殿,他一直都是用避讓的態(tài)度,而現(xiàn)今,神殿的人來找他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他也明白,時限將至。
若是再不加快進程的話,只怕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許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時外面?zhèn)鱽韺④姼勘膱蟾媛暋?p> “稟報將軍!司徒副將求見!”
“讓他進來?!蹦蠈m寒云說道。
不久后,一位身著與許言同款鎧甲的中年男子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了進來。
“稟報將軍,您吩咐屬下做的事,屬下已經(jīng)辦妥了。”司徒副將單膝跪地,向南宮寒云稟報道。
“嗯,推薦信可切實送到申屠院長手中了?”南宮寒云再次問道。
“回將軍,切實送達,只是……”司徒副將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南宮寒云微微皺了皺眉頭。莫非出了什么變故?
“只是申屠院長說,大小姐畢竟是由近親舉薦,在錄取的時候還是要過考核的?!币豢茨蠈m寒云臉色漸漸變黑,司徒副將立即補充道。“不過申屠院長說,大小姐只要能通過六項考核中的三項,便可通過考核,進入靈央學(xué)院?!?p> 這時,南宮寒云的臉色才漸漸恢復(fù)平靜。
“好,你先下去吧。”南宮寒云對司徒副將吩咐道。
“是?!彼就礁睂?yīng)了一聲后,便離開了書房。
“靈央學(xué)院?是哪個大陸第一的靈央學(xué)院?”許言問道。
“對?!蹦蠈m寒云應(yīng)了一聲,同時拿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隨后再次說道?!叭齻€月后靈央學(xué)院開啟新一屆的招生,我想讓丫頭進到靈央學(xué)院?!?p> “可是靈央學(xué)院每一屆招生都是從幾萬人里進行反復(fù)篩選,大小姐要想脫穎而出怕是難喔?!痹S言嘆了一口氣道。
“我對丫頭有信心?!闭f著,南宮寒云又飲了一口茶,想到南宮陵,他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只是不知道人家領(lǐng)不領(lǐng)你的情,經(jīng)剛剛那么一鬧,你認為大小姐還會乖乖聽你的話?”
“放心,那丫頭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去靈央學(xué)院對她有好處?!蹦蠈m寒云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