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開始,午夜十二點前,解救馬戲團中最前排的一家三口。”
“可選任務,順利逃出馬戲團或重新開啟新一輪任務?!?p> 破舊的小區(qū)院里出現(xiàn)了一個誰都不認識的人。這個年輕人手里拿著一張看不內(nèi)容的白紙,走幾步就趴在地上尋找著什么。
年輕人神色慌張,嘴巴里頭不停念叨著:“還沒找到,沒找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年輕人拿著那張白紙走進了樓道。逼仄的老舊樓房,給人沉悶壓抑的感覺,年輕人依舊走幾步就趴在地上看著什么。
半夜十一點五十五分。
他的腳步停在了一扇破舊的門前,“沒時間了,沒時間了。”
隨后他的手在門檻處不停地翻動,年代久遠的樓房依舊保持著木質(zhì)結構,年輕人終于在門檻的下邊翻出一個小丑的玩偶,只見他看著小丑玩偶雙手顫抖,拿著一把剪刀架在小丑的脖子上猶豫著。
十一點五十九分,“咔嚓!咔嚓!”腕上的手表提示著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浪費了。
最后,手起刀落。小丑的腦袋應聲滾落在自己的手里……
第二天的媒體上報道,“某小區(qū)一家三口,在荒廢已久的馬戲團帳篷中找到尸體,找到時正端坐在馬戲團的座椅上,面對著演出場地,每個人都端端正正的捧著一個小丑玩偶的頭……”
“任務失敗,開啟懲罰模式?!?p> “你有十分鐘準備逃亡?!?p> “記住,命運把握在你自己的手里?!?p> 一個年輕人慌張的在馬戲團帳篷里面躲藏著,最后他耳邊響起了一串銀鈴般的歌聲:“哥哥妹妹躲貓貓,躲貓貓,藏起身體看不見,只露出頭沒有臉……”
年輕人慌張的跑過來,嘴里惶恐的喊道:“老毅,快來救我!”
……
凌晨十二點零八分,韓毅帶著滿頭冷汗從床上驚醒,慌忙地拿出手機給林文哲打了過去,電話依舊沒有接通,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夢里面那個任務失敗的年輕人,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林文哲。林文哲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音訊了,關于失蹤的原因,沒有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韓毅家的信箱里莫名多了一封信。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心頭,打開信封,只見信上只有六個字:
“老毅,快來救我!”
韓毅皺著眉頭看著這封布滿褶皺,并且泛黃的古舊信件,這紙張明顯不是最近的東西,可是字跡卻是林文哲的,這六個字偏巧和昨夜的夢重疊,難道只是巧合?
隨著信件滑落的還有幾張明信片。他趕緊彎腰撿了起來,這明信片有些返潮,微微黏在了一起。
說是明信片,應該是林文哲拍的幾組照片,其中一張正是他夢里反復出現(xiàn)的那個場景,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里花開正好,而他的夢里全是迅速腐爛的枯枝腐葉。
他拿著照片翻看著,只見一個細小的數(shù)字一被人刻寫在照片背面。其他的照片上面相同位置上也依次寫著數(shù)字?!半y道是什么重要提示?”韓毅皺看著手上的兩樣東西抿著嘴唇。
信件上的郵戳寫著X市,東郊區(qū)桃花西路,崇嶺孤兒院。最后還有半個帶著血的手印。
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信件上疑點重重,
“如果是林文哲求救,為什么會用寄信這這種最慢的方式?
為什么沒有打電話?
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險?”
韓毅知道,以林文哲的為人,他不會開無緣無故的玩笑,不管怎樣自己都該去那里看看。
到達X市的列車很快就進了站,韓毅滿腦子想的都是林文哲的求救。沒有任何多余的線索,唯獨夢里出現(xiàn)過的照片和那郵戳的地址是有用的。
站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司機是個禿頂?shù)闹心甏笫?,車里面有濃厚的煙味,“去哪??p> “桃花西路,崇嶺孤兒院?!眻罅说刂分?,車上的司機遲疑了一下又問了一遍:“您要去哪?”
“桃花西路的崇嶺孤兒院。”韓毅以為司機沒聽清,又說了一遍。
“崇嶺孤兒院早就黃了,而且那附近什么都沒有,連路燈都沒有一盞?!彼緳C師傅像是一個熱心人。
“應該不會錯,司機師傅,咱們走吧。”韓毅倒是沒有在意,畢竟這個地方看上就人跡罕至,沒人知道也算正常。
“小伙子,再過一會天就黑了,崇嶺孤兒院那地方不干凈,要不然你就明天再去吧?!彼緳C師傅說著又問道:“吸一支煙可以嗎?”
韓毅點了點頭,司機師傅點燃了香煙,隨后對韓毅說道:“那個孤兒院著過火,再重新蓋起來之后里面總是不干凈。那里面還有一家三口被殺了,就那么端端正正的坐在那,手里頭還捧著小丑玩偶的腦袋?!?p> 隨后司機師傅又提醒了一句:
“總之,那里的怪事多得很,你要是沒什么急事,不如明天再去吧。”
韓毅扇了扇鼻前的煙,腦袋里面想著夢里的片段,林文哲的任務和他拼命跑向自己,滿臉驚恐的求救。
就在司機師傅說出關于孤兒院事情的時候,一種怪異的熟悉感出現(xiàn),解救坐在馬戲團里的一家三口,剪掉小丑脖子后三口人遇害。任務也宣告失敗……難道任務會影響到現(xiàn)實生活?
司機師傅見他執(zhí)意要去勸說不動,只能加快了速度,朝著指定的方向開過去。
下了車的韓毅對照著照片,發(fā)現(xiàn)照片竟然也是這個季節(jié)拍攝的。他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計程車逃也一般地離開,只關注眼前開放絢爛無比的桃花。
一扇銹跡斑駁的大鐵門半敞開著,門旁邊一塊生銹的牌匾耷拉著,風一吹就會搖晃著發(fā)出吱呀聲,上邊寫著:崇嶺孤兒院。
韓毅透過鐵門的柵欄看了進去,只見里面滿是荒草,兩棟三層小樓分別佇立在南北兩頭,黑壓壓的玻璃窗像一顆顆眼珠子凝視著外邊。
“這是什么鬼地方。”韓毅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后又四處張望。
周圍除了這個孤兒院之外沒有任何建筑,周圍的路燈也七倒八歪的躺在路邊。韓毅拿出林文哲給自己的照片想要對照一下,身后突然發(fā)出一個毫無生氣的聲音:“歡迎來到崇嶺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