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簡單地吃了一碗泡面就到八點了,拿出陳爺爺給我的香薰燈放在床頭,滴兩滴爺爺給我的精油,我就可以安心的去周麗的夢里了。躺在床上,腦子里一直想著周麗的相貌和名字,就這么一直想,一直想……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是一個非常可愛的漂亮的房間,粉紅色的壁紙,地上是乳白色的長毛絨地毯,一張大大的公主床擺在中間,上面放了好多泰迪熊玩具,墻上掛著許多小女孩的照片,我走近看了看,長的真可愛,這應該就是周麗的女兒吧,這么可愛的小公主怎么會……哎。
“大姐姐你是誰呀,為什么在我的房間里?”
突然一個甜甜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我回過頭就看見一個跟照片里一樣的女孩子穿著白色公主裙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我,看她的樣子,小女孩兒應該是一直停留在八歲的時候,記憶也應該是八歲的記憶。我沖她笑笑:
“你好呀,姐姐是你媽媽的好朋友,我來找她的,你是她的女兒嗎,長得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俊笨粗@么可愛的女孩兒我都有點母愛泛濫了。
“我叫馮紫晗,姐姐叫我晗晗就好了,你是媽媽的好朋友嗎,那你幫我勸勸媽媽吧,她有時候好可怕的?!?p> 說著晗晗一副要哭的的表情看著我。我一想,現(xiàn)在周麗的夢境這么穩(wěn),可是為什么看不見周麗呢?不如就趁這會兒跟她女兒聊聊,說不定會有不小的突破。
“晗晗,你別急,你告訴姐姐,你媽媽最近怎么了,為什么會變得好可怕,你告訴姐姐,我就可以幫你安慰媽媽了。”
馮紫晗歪著腦袋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觀察著我,良久,她對我說:
“姐姐你不能騙我啊,我告訴你,自從一周前有一次爸爸不在家,媽媽喝醉了被一個不認識的叔叔給扶回來了,而且這個叔叔在媽媽的房間里一直都沒有走,第二天早上我去叫媽媽吃飯,就看見叔叔和媽媽都躺在床上,我叫了媽媽一聲,媽媽清醒后看見那個叔叔就開始尖叫,我嚇壞了,后來那個叔叔就走了,我不知道媽媽為什么要尖叫,我怕媽媽有什么事,就等爸爸回來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爸爸……”聽到這,我扶著腦袋說:
“孩子啊,你這是搞事情啊,你媽媽攤上事兒了?。 ?p> “爸爸聽完當時就把茶幾給掀翻了,媽媽站在爸爸對面低著頭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爸爸走到媽媽的面前,看了媽媽好久,然后轉身就走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見過爸爸了?!?p> 看著她低下頭我就覺得特別納悶,不是鬧翻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兩人還在一個公司,出了這種事馮先生還對周女士百般放縱,是因為不愛了?不可能啊,他的眼神不會欺騙他的內(nèi)心,為什么?。?p> “那然后呢,你爸爸就再也沒回過家嗎?你媽媽呢?”
“嗯,爸爸再也沒回來過,但是媽媽從那天就像變了一個人,我叫她她也不理我,我給她撒嬌,她就一把把我推開,有一次把我推倒了我頭撞到桌子角上都流血了,她看見之后只說了句‘活該’,還讓給我把桌子擦干凈,我一直哭一直哭,我想不通媽媽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直到管家爺爺把我抱到臥室里說,‘媽媽生病了,過幾天就好了?!敃r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原來媽媽不是不要我了。
可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媽媽不但沒好反而更加嚴重了,那天我去樓上叫她吃飯,她突然就朝我沖過來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我邊哭邊求她:
‘媽媽……我……是晗……晗啊,媽……媽不要掐我啊,晗晗……晗晗好痛啊,媽……媽啊……’
我越求媽媽,媽媽掐得越緊她還說:
‘痛?你活該,要不是你,他也不會走,他就不會那么對我,啊……都是你,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來報仇了是不是,是不是!’
媽媽越說越激動,也越來越使勁,我感覺我慢慢地飄了起來,可是好奇怪,我感覺不到疼了,而且我感覺我可以飛起來了,我低頭看著媽媽正掐著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女孩,我想去抱抱媽媽,可是我根本碰不到她。
后來又看見管家爺爺進來又出去,之后又看見爸爸回來了,爸爸扯開了媽媽和我,把我抱到床上,過了一會又去抱住癱在地上的媽媽,在之后我就感覺有警車的聲音還有救護車的聲音,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是這樣,姐姐,你幫我問問媽媽,為什么她要打我罵我,為什么我求她她也不理我,她以前最喜歡我在她懷里撒嬌了,為什么啊,你幫我求求她好不好,好不好……”
馮紫晗越說越激動,周圍的空氣也越來冷,我還沒來得及答應她,周圍的一切就發(fā)生了變化。
溫馨的小屋不見了,變成了一片荒無人煙的爛草地,不遠處還有幾座孤墳,想必這個夢境,就應該是周女士夢魘里的場景了,我得快點找到周女士。
找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枯樹下躺著還在睡覺的周女士,樹上還停著幾只討厭的烏鴉發(fā)出沙啞的叫聲,讓這本來就陰森的場景更添加了幾分恐怖的色彩。
我趕緊跑到周女士的旁邊,把陳爺爺教我做的檀香放在她身邊,在她太陽穴和人中穴上都滴了兩滴精油,確保她不會在夢中醒過來。就在我剛剛安頓好周麗的時候,一個凄慘的聲音從周圍詭異的環(huán)境中炸裂開來。
“姓周的!你還我的命,你個瘋女人害得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同事們也疏遠我了,為什么,為什么是我,為什么偏偏是我,你個瘋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還我的一切?。?!”
就看一個臉色蒼白,眼角帶著血淚的女人風一樣地向周麗沖過來,手腕上全是早已干涸發(fā)黑的血跡。
就在她馬上要掐到周麗的脖子的時候,我一把把周麗拉到我的身后。這時那個女員工才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沖著我吼道: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幫她,我說她今天怎么這么乖沒叫也沒跑,原來是找?guī)褪至税?,你讓開,這個瘋女人,我要折磨她,直到她死!”
如此大的怨念我也沒有見過,我心里不斷地安慰自己,這只是個夢,只是一個夢……我深呼一口氣說:
“對不起,我不能讓開,第一,這是我的工作,我有義務保護她,第二,你已經(jīng)折磨她很久了,她也受到懲罰了,她做的錯事,法律警察會給她相應的處罰的,你就放過她吧,好嗎?”
我多么希望我說的這些廢話能起到一些作用,可是……
“工作?哈哈哈哈,有錢人真是了不起啊,什么人都能請來給她當奴隸啊,她給了你不少錢吧,哈哈哈哈!你說法律,警察?別給我開玩笑了,人家有錢,就連把自己女兒殺了都可以輕松擺平,你覺得我們還能指望他們嗎,你給我讓開!!”
完了完了,這個人咋越說越激動了,眼看就要沖我倆撲過來了,一看表,很好,已經(jīng)五點半了,周麗該醒了,醒了就沒事了,我急忙在周麗和自己的太陽穴都擦了點薄荷精油,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