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天更不明白,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一個人,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肩上扛。一般人,不應(yīng)該都要多為自己辯解幾句的嗎?
先前那位侍衛(wèi)看著卿箐,微微蹙眉,心底不知在盤算著什么:“大人,此人我們?nèi)遣坏谩?p> 卿箐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這位侍衛(wèi)的邊上,一伸手,侍衛(wèi)不自覺閉上眼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卿箐鉤住他的脖子:“大兄弟,什么我哪里是惹不起的人物啊,惹得起,惹得起?!?p> 侍衛(wèi)想要掙脫開卿箐的束縛,可是這小女孩的力氣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大,甚至都超過了三十出頭的他。完全掙脫不開,索性就放棄掙扎。
卿箐見這侍衛(wèi)老實安分了便問:“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侍衛(wèi)并沒有回答,卿箐嬉笑:“哦,不說話?這么沒禮貌啊,那……舌頭就別留了?!?p> 卿箐勾著這個侍衛(wèi)脖子的手腕甩動了一下,袖口掉出什么東西。卿箐飛快用手指夾住,對準(zhǔn)侍衛(wèi)的大動脈,并且一點點向他的大動脈靠近。
卿箐手腕上掉出的是一根銀針。
縣令急忙出聲阻止:“徐桉!他叫徐桉,桉樹的桉!”
卿箐一甩手指,銀針不知道被她丟掉拿去,卿箐放開徐桉微微蹙眉,十分不解地回想:“徐桉,徐桉……沒停過,不認識,果然是巧合嗎?”
徐桉扭動自己的脖子,并不善意地盯著卿箐看:“你到底是誰?”
卿箐嬉笑:“我能是誰啊,我就是帶著弟弟,孤苦無依,手無縛雞之力,普通百姓家的柔弱女子呀。”
場上人聽到卿箐這句話,都不免汗顏。暴露了這么多,還說自己柔弱,她這身手,打三個壯漢都沒啥問題。
因為卿箐的舉動,使場上所有人與昀天都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應(yīng)該是因為深諳“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所以也對小孩起了戒心。
卿箐扣動左手上的千絲,千絲透出鋼線長繞住縣令的脖子:“取血練蠱這個法子至陰,更本不適合男子修煉,見你并不會蠱且身上陽剛之氣甚足,應(yīng)該是別人煉的,那個人是誰,我當(dāng)真很想見見。”
這縣太爺雖然怯懦,但是卻咬緊牙關(guān)怎么也不肯說。
卿箐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fā)明顯:“哎呦,這樣的話,我只有自己去找了?!?p> 縣令有些慌亂:“別……我……我?guī)闳??!?p> 徐桉憤憤咬牙:“陸千崖,我果真不該信你。”
卿箐徐桉丟去一針在脖頸處,細細的針頭扎進徐桉的皮肉,銀針進去了大半,徐桉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本想繼續(xù)說話,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另外一名侍衛(wèi)惶恐:“徐,徐,徐桉,你你你,脖子……”
徐桉想要去拔脖頸上的銀針,正要伸手去探索,卿箐淺笑:“要考慮周詳哦,官人。萬一動了那根經(jīng)脈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就連我,也不能保證可以讓您完全恢復(fù)?!?p> 徐桉并沒有理會卿箐的話,還是想要探手,卿箐又是一甩手,腦門上又扎進一針,這一回,他的手腳都不能動彈。
卿箐環(huán)顧四周,一臉無可奈何:“好狼狽啊,你們這幾個大男子竟然如此傷害一個花季少女,不覺得羞恥嗎?”
昀天一天之中,總有幾個時辰并不想讓人知道他和眼前這個瘋女人認識。他都有些懷念宋毅央在場控制全局的場面了。
可昀天腦海里突然冒出之前江湖上的人來找卿箐的畫面。卿箐把過來討公道的江湖人士胖揍了一頓,那時候宋毅央就在現(xiàn)場。
但是宋毅央并沒有出手阻止,而是在一邊搖扇吶喊助威。想想宋毅央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竟然那樣的?jié)操掉一地。
輕輕甩頭,結(jié)束掉自己腦海里亂七八糟的記憶。跟在拎縣太爺往府里去的卿箐一并走。
卿箐和佐昀天來到一間小房間門口,里頭門窗緊閉,尤為寂靜。
縣令掙脫開卿箐:“不好意,讓我來叫她?!?p> 而后柔柔地敲了敲:“婉兒你怎么又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出來曬曬太陽吧!”
屋子里透出又悶又熱的氣息,里頭倘若呆人,再多呆幾些時候,沒毛病也能整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