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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愛情的耳朵小姐

第124章

聽見愛情的耳朵小姐 蕭七洛 2044 2020-01-10 20:36:21

  陳佳音看起來不拘小節(jié),其實驕矜都藏在細節(jié)里。比如,她不喜歡和生人同桌吃飯,再比如,她不喜歡和別人共處狹小的密閉空間。

  做生意不需要矯情,為了不給別人添堵,她把自己的小癖好隱藏的很好??稍S進安是什么人,別人上小學那會兒他就開始混社會,人精一個,又和陳佳音合作多年,哪能不知道她的癖好。

  所以,發(fā)現(xiàn)陳佳音在身邊睡著時,他是高興的。

  他其實也說不明白自己對陳佳音的感情。喜歡嗎,當然是喜歡的。陳佳音長的漂亮,身材還好,腦子聰明,家世更沒得挑。如果說許進安今天的成就有一個億,那陳佳音就是前頭那個一,沒有她,許進安怎么努力也沒用。

  但要說很喜歡,好像也沒到那份上。最起碼,許進安是不敢把陳佳音娶回家的。

  這么說也不對,其實娶也不是不能娶,只是他實在腦補不出陳佳音給他當老婆是什么樣子。

  他不是沒幻想過陳佳音擱家里相夫教子的場景,只是才有冒出個念頭,就嚇的渾身冷汗。

  對上她,他總不自覺的心虛。

  哪怕現(xiàn)在,他已經有資格跟她平起平坐,但心里那個小混子總是不自覺的仰著頭,仰視著這女人。

  所以,他對陳佳音的親近是高興的,這份高興甚至叫他不計較保安的刁難。直到他知道眼前這男孩是誰。

  他立即攔住車門,眼里是明明白白的審視,“弟弟,你不是陳小公子?!?p>  他說這話時是笑著的,但那笑沒有半分和氣,全是危險和挑釁。田語桑一見這表情,知道事不會輕易了了,于是說:“先車門關上,別凍著她。你讓讓?!?p>  許進安那身霸道氣場范瞬間給打散,尷尬的挪出位置。田語桑對車里柔聲哄了幾句,輕輕關上車門。

  許進安給那幾句安撫酸出滿身雞皮疙瘩啊,心想至不至于啊,挺大個男的怎么酸里把唧的,陳佳音這樣女戰(zhàn)狼能受什么驚嚇。

  這時田語桑轉過身,那種柔軟的氛圍瞬間煙消云散。他眉頭微蹙,大約是五官的緣故,看起來很有暴力傾向的嫌疑。

  許進安莫名想起自己做混子那會兒在街頭打群架的場景。他暗中警惕,這人卻突然舒展笑容:“謝謝你啊叔叔,送我們耳朵回家?!?p>  田語桑長得不錯,笑起來更是好看,還有種年輕人特有的羞澀和靦腆,不但顯得自己懂禮貌,更襯的許進安沒事找事蠻不講理。

  這、這、這這這是什么騷操作。許進安心里大喊臥槽,哪里來的驚天白蓮花!他覺得自己好像個不懂事的小妾,沒事挑釁大房,人家卻根本不放心上。

  “糖糖弟弟是吧,陳佳音跟我提過你。”許進安冷笑,“要是沒記錯,你姓田,對吧。冒昧問一句,你和田成錦什么關系?”

  他也不是想知道田語桑的回答才問的。不給他插嘴機會,許進安又說:“陳佳音這人就是善良,什么小貓小狗都往家里撿里。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臉住她家,但我警告你,別耍手段——”

  “她不會撿小貓小狗?!碧镎Z桑打斷他。

  他臉上依舊笑容燦爛,拳頭卻握的很緊,修剪的很短的指甲幾乎要把掌心戳破。

  他很生氣。

  他生氣陳佳音坐這男人的車,生氣這人理直氣壯的質問,更生氣自己壓根不知道這男人是誰。

  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根本不了解陳佳音的生活。他只知道她今晚會不會回家,卻不知道她的朋友和她的工作。

  但吵架的目的是吵贏對方嗎,當然不是。田大佬嘴巴金貴,跟人吵架只有一個要求,氣死對方。

  “我不知道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大敵意,但我真的不是壞人,也跟耳朵住了挺長時間,保安小哥可以為我證明。”

  “不過,還是謝謝您送我們耳朵回來。對了,叔叔您方便留下姓名嗎?!彼θ堇锒嗔藥追中邼拔铱赡苣樏?,耳朵的朋友我都見過的,實在想不起來您的名字?!?p>  我擦,原來不止白蓮花,還有是大綠茶!我說怎么一口一口您,聽著還挺有禮貌,原來不是尊重他,是敬老呢。還臉盲,你就直接說我不是陳佳音朋友得了,就拐彎抹角說我不配教訓唄。

  許進安活了四十年,可真沒想到還有跟綠茶對峙的一天。他更覺得田家倆兄弟不是好人,生古代絕對禍國妖妃那一掛,妥妥狐貍精屬性,瞧把小陳太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還耳朵,呃,肉麻。

  許進安年輕時也是個對罵街頗有建樹的主,但他修的光明正大那派,罵人講究個酣暢淋漓,什么字臟用什么?,F(xiàn)今他歲數(shù)大了,江湖地位也有了,便愛惜起羽毛,潑婦那套許久,一時竟不知拿什么對付這臭小子。

  最后,他只得狠厲的朝他一指,警告意味十足。

  田語桑演的投入,微微側頭,“叔叔您需要我?guī)湍檬裁磫??!?p>  但他又想,耳朵那么人生一個人,肯在他車上睡,跟這人應該挺親近,萬一真惹惱他,她也會不高興的。

  于是他又說:“您要沒別的事,我先帶耳朵回家了。”

  說罷不等許進安說話,徑直拉開車門。

  陳佳音大約累慘了,平日覺那么淺一個人,這樣折騰都沒醒。田語桑輕聲叫她,“耳朵,起來,我們回家了。”

  陳佳音睡迷糊了,意義不明嘟囔了幾句,田語桑低低答應著,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大約睡的姿勢不對,陳佳音耳朵被助聽器壓的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田語桑想也沒想,直接為她摘了下來。

  許進安被這舉動刺的眼睛發(fā)疼。

  耳朵是陳佳音的逆鱗,許進安確定,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靠近她耳朵。

  像要證明什么似的,他說:“我很陳佳音認識六年了,我見他的家人,是她很重要的人。既然她不帶你見我,只能說明,你并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p>  田語桑才背起陳佳音,聽見這話,微微頓了一下。他把陳佳音往上托了托,又是那種天真的笑。

  他說:“接她回家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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