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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爭凰

第五十五章:滅族(五)

大爭凰 勿明日月半妞 6300 2019-12-01 22:12:54

  “王姬殿下,參湯……有紅色的嗎?”

  齊婕妤看了看竹君端過來的碗,眼中一抹悲色稍縱即逝,抬頭淡淡道:“王姬殿下,就算臣妾再對您不敬,您要論罪,也不應(yīng)該禍及臣妾腹中胎兒吧!”

  “這是自然!”竹君笑瞇瞇的把參湯用銀勺送到齊婕妤嘴邊,和煦道:“婕妤放心,本宮與你雖素有間隙,但與王嗣無怨,這紅參湯可是上好補(bǔ)藥,是本宮專門吩咐差人準(zhǔn)備給你安胎定神的,婕妤可要趁熱喝,藥涼了藥性就不好了!”

  銀勺送到嘴邊,齊婕妤嘴唇顫抖幾下,閉著眼喝下了那口參湯。

  竹君手里碗中的參湯逐漸變少,最后,竹君滿意地把碗放回盤中,站起來道:“婕妤如今用了膳,也喝了藥,今日勞累一天了,早些歇息,明日就不用過來請安,欠缺的宮人本宮也會差人過來?!?p>  “是!”

  齊婕妤委頓在榻上,勉強(qiáng)給竹君行了一禮,口中參湯的余味越發(fā)苦澀,在她口中翻涌不止。

  竹君一行人漸行漸遠(yuǎn),旁邊跪著的兩個宮女回過神來,小心地上前把齊婕妤扶起,擔(dān)憂道:“主子,您還好嗎?要不要……把那藥吐出來?”

  “吐出來有用嗎?”齊婕妤幽幽道:“殿下不都說了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今別再做什么了,只盼著這藥,真的不是紅花,而是上好的補(bǔ)藥!”

  一邊說著,一行清淚從齊婕妤眼中滑落。

  “夜深了,你們今日也勞累一天了,早些睡吧!”

  【】

  出了齊婕妤宮中,竹君并未乘輦,踏著清脆的木屐聲,竹君趁著昏暗的夜色慢慢往前走。

  “什么人?”

  行至宮中湖畔,竹君正要往旁轉(zhuǎn)彎,跟在她身后的一直默不作聲的元疍突然暴喝一聲,手中一柄拂塵直指前方黑暗處。

  “殿下勿怕,是老奴!”

  譚大應(yīng)笑著走出來,一身紅褐色的衣服不見一絲褶皺,雙手?jǐn)n在袖中。

  “原來是譚大伴!”

  竹君笑了笑,伸手不動神色的把元疍的拂塵按下去,上前一步道:“夜色昏沉,大伴不在父王身邊候著,來這里作甚?”

  “好叫殿下得知,是王上有命,令老奴來請殿下一敘!”譚大應(yīng)微躬身軀,朝竹君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

  竹君點(diǎn)點(diǎn)頭,同樣笑著回應(yīng)道:“勞煩大伴親自來這一趟了。只是竹君現(xiàn)在著裝不雅,還請大伴暫且等候,容竹君回宮換套衣服。”

  “殿下,不必如此!”譚大應(yīng)微微側(cè)開身子,抬手做邀請狀道:“王上說了,今日只是閑談,殿下不必太過注重儀容!”

  “那便好!”竹君嘴角噙了一抹微淡的笑意,雙眼幽深看不清思緒。

  “那就勞煩大伴帶路了!”

  “殿下這邊請!”

  【】

  深夜湖上,一條路直插湖畔,在湖中心開出一朵清雅小亭。

  亭中燈火輝煌,映照著湖水波光粼粼。

  夜風(fēng)驟起,吹散一湖碎光,榮娘元疍等人遠(yuǎn)遠(yuǎn)候著,看著竹君的裙裾隨風(fēng)飄起,漸行漸遠(yuǎn)。

  竹君一人獨(dú)自走向湖心亭。

  亭中,有一嬌美宮女素手纖纖執(zhí)壺傾茗,額角碎發(fā)散落下來在鬢邊微貼。雖是宮女,其所穿衣著、所帶珠寶卻盡皆華貴異常。

  宮女一身正紅衣裳端立,看見竹君過來,微微頷首,媚聲道:“王姬,奴等候你多時了!”

  竹君離了兩步臺階遠(yuǎn)遠(yuǎn)站著,看著亭中宮女眉間的春情以及脖頸間將遮未遮的曖昧痕印,藏在袖中的小手狠狠握緊。

  “殿下,為什么不進(jìn)亭中飲一杯清茶?”

  宮女看竹君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進(jìn)亭中,十分奇怪,幾聲呼喚不見竹君移步,那宮女款擺著腰肢,踏著步艱難的走出亭中,在竹君面前站定,敷衍地行了個萬福禮道:“殿下,王上吩咐奴為你煮茶烹茗,并吩咐奴一定要看著你喝完這壺茶,殿下不會是要抗旨不尊吧!”

  宮女的尾音帶了一點(diǎn)疑慮,只是因?yàn)樗穆曇羧崦?,聽起來像是在對人撒嬌?p>  竹君聽著她甜膩的聲音,眼睛掃過亭中桌上放置的那一只青色琉璃壺。

  宮女順著竹君的視線回頭看過去,以袖拂面咯咯笑道:“殿下可是看到了,那是王上最喜愛的琉璃壺,平日里自己用都舍不得,今日卻讓奴用它來為您烹茶,殿下可真是受寵呢!”

  竹君心中怒意翻騰,按捺不住,那宮女好似看不見竹君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笑得愈發(fā)明媚。

  “殿下,這都什么時辰了,您要是再不進(jìn)亭中飲茶,奴怎么回宮向王上復(fù)命呢?王上還等著奴服侍呢!”

  宮女扭著脖子做嬌羞狀,頭上的珠翠步搖叮當(dāng)亂響,聽著那幾聲珠翠聲,竹君渾身一顫,回過神來。

  桌上的琉璃壺?zé)釟鉂M溢,壺中熱水已是翻涌不止,竹君開口澀聲道:“父王除了讓本宮飲茶,還有說什么其他的話嗎?”

  “自然是有的!”那宮女笑得開懷,脆聲道:“王上還吩咐殿下要好好安頓奴,說一切事宜,皆按殿下你的意思來安排!”

  “是嗎?”竹君冷笑一聲,大踏步走進(jìn)亭中,坐在桌旁吩咐道:“既然父王吩咐你要為本宮烹茶,壺中已然翻騰,還不快點(diǎn)倒茶?”

  宮女不滿地看著竹君吩咐自己,心中想起齊王的吩咐,不甘的再次款擺著腰肢來到亭中為竹君烹茶。

  一壺?zé)岵?,竹君用了一個時辰才將將喝完。

  最后一滴水飲入腹中,在旁邊伺候了半天的宮女心中微舒了一口氣,不耐煩道:“殿下,這壺茶你總算是喝完了,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收拾吧!奴要回宮伺候王上了!”

  竹君用手帕捂著嘴,忍住喉中的惡心感,扶著桌子站起來道:“站住,本宮有說讓你走了嗎?”

  一只腳踏出亭中的宮女奇怪的回過頭,看見竹君的狼狽樣子,她不屑地笑了笑,道:“殿下,奴是王上宮中的宮女,只聽王上的吩咐,你的話,奴怕是……”

  “本宮掌管鳳印,這后宮諸人、諸事皆由本宮管轄,你何德何能,不在此一列?”

  宮女心中一慌,但想起齊王先前所言,心下稍定,繼而微諷道:“殿下,奴知道你心中不快,可這與奴有何關(guān)系?奴所做的事都是按照王上的吩咐……”

  宮女話還沒說完,站在亭外的榮娘和元疍不知何時走到亭中,聽見宮女如此無禮,榮娘狠狠一腳將她從臺階上踢踹而下。

  宮女慘叫一聲,悲號著撫著受傷的臉站起來,大叫道:“我是王上寵愛的人,你不過一個小小宮婢,居然敢對我無禮?”

  “元疍,讓她閉嘴!”

  榮娘上前扶住不適的竹君,竹君直起腰,暴喝了一聲。

  元疍一句話也沒說,指揮了兩個太監(jiān)把那宮女押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敢對我不敬,王上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宮女一邊掙扎著,一邊大喊。

  “等下!”

  榮娘扶著竹君從亭中走出,竹君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那個宮女,道:“立起竹竿,將這個宮女吊在宮中,本宮要讓那些異想天開的人看看,心懷不敬是什么樣的下場!”

  “是!”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王上寵幸了我,我已經(jīng)是王上的人了,我是要做娘娘的人!”

  被太監(jiān)死死鉗制住的宮女不忿地大喊,不甘道:“王姬殿下,王上御言讓你安頓我,你怎敢如此對我?”

  “方才不是你說的嗎?王上說,如何安排,都按本宮的意思!如今本宮讓你多活幾日,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

  竹君冷冷回了幾句,再也不看那宮女一眼,在榮娘的攙扶下起步回了宮中。

  【】

  滌蕊宮中,竹君趴在床邊不住干嘔,口中酸澀不止,已是吐光了胃中所有東西吐出了膽汁。而竹君胸口間的惡心感一點(diǎn)不見消散。

  “榮娘!快……快去備些熱水!本宮要沐??!”竹君一邊干嘔著,一邊大聲吩咐榮娘道。

  “主子,奴已經(jīng)吩咐人去準(zhǔn)備了,您不要心急!”榮娘擔(dān)憂的看著一臉煞白的竹君,憂心道:“主子,您是哪里不適為何會嘔吐不止,要不要奴去傳袁太醫(yī)過來!”

  “不必!”竹君抬手制止,再次干嘔幾下后,竹君擦擦嘴,坐直道:“這是本宮心病,尋常湯藥沒有用的!”

  “榮娘,替本宮換衣,這身衣服拿去燒了!”

  “是!”榮娘不見絲毫猶疑,扶著竹君站起立馬置換了一身衣物。

  天邊天色漸白,竹君沐浴過后,端坐在梳妝臺前,桌旁的殘燭流了一桌燭淚。

  借著燭火的微光和天邊的晨色,竹君對鏡打量自己。

  “主子!”

  站在竹君身后替她梳發(fā)的榮娘看著鏡中竹君臉上的紅印,不忍道:“主子,您臉上現(xiàn)在有紅印了,要不要停了那個!”

  “停?怎么停?”竹君用手沾了水粉遮掩自己眼角淡淡漾出的紅印,靜靜道:“本宮如今有資格做選擇嗎?”

  “主子,您……!”榮娘看著竹君古井無波的面龐,心中的擔(dān)憂不已。

  “你當(dāng)昨日父王為何會無緣無故要本宮去湖心亭喝茶?”

  竹君對著鏡子左右打量了一眼,道:“本宮昨日出手懲治了齊婕妤,還不等風(fēng)波平息,父王就出手警告本宮,不許本宮以后擅自出手,壞他大事?!?p>  “可是……”榮娘遲疑道:“主子不是已經(jīng)把事情按壓下去了,此事并沒有耽誤王上大事,王上怎么會……?”

  “就是因?yàn)榘磯毫讼氯?,本宮才會有此一遭?!敝窬鴺s娘坐下,半開的窗吹進(jìn)晨風(fēng)將那支茍延殘喘的殘燭吹熄,一縷青煙搖搖晃晃散在空中。

  “身為齊國的王,他不許任何人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本宮既然是他手中之劍,自然要聽主人的吩咐?!敝窬粗约旱碾p手,繼續(xù)道:“他不需要一把不服從的劍,而劍不服從,他自然是要出手警告一番,只是本宮沒想到……”

  竹君嘆息道:“只是本宮沒想到,父王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懲治本宮!”

  說道這里,竹君開口問榮娘道:“榮娘,你覺得昨日那個宮女有什么不同?”

  榮娘支支吾吾了一會,小心道:“主子,奴看著,那個宮女的臉瞧著依稀像王后娘娘當(dāng)年?!?p>  “是啊,她有幾分長的像母后,所以父王就寵幸了她,再讓她穿了一身紅衣來惡心本宮!”

  竹君冷笑連連,卻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意,用袖遮面,低聲嗚咽道:“母后、母后,您當(dāng)年也是因?yàn)檫@樣才對父王死心的嗎?”

  榮娘聽著竹君低聲嗚咽,乖巧陪伴在竹君身旁。

  哭夠了,竹君抬起頭,眼角微紅,帶著一點(diǎn)哭腔,竹君吩咐榮娘道:“以后的事,如今要早些安排。以父王的手段,他既扶持本宮來對付他人,等以后塵埃落定,依著父王的性子,本宮的下場定然與那些人一樣?!?p>  “主子,奴該做些什么?”

  “去找人,本宮先前讓你們找的人不是沒有找到嗎?接著去找,十四十六也大了,該有一個好些的太傅教導(dǎo),京城里的人本宮看不上?!?p>  竹君又吩咐榮娘幾句,然后在她的攙扶下上了榻休息。

  殿外,元疍站在空地上,用手中小刀一點(diǎn)一點(diǎn)劃破宮女的臉頰,然后吩咐人把那宮女掛在竹竿之上。

  清晨,旭日東升,今日云薄風(fēng)微,想來是個晴朗的天氣。

  【】

  京城外,山路之上,肖林染手搖折扇,坐在馬上逍遙悠閑。

  “我說小六子,你一路上已經(jīng)看了你家少爺我無數(shù)次了,少爺知道我長得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俊朗不凡,但少爺不喜歡公的,知道嗎?”

  六子撇撇嘴,不屑道:“少爺放心,六子也不喜歡公的,而且就算六子喜歡公的,也不會喜歡公子這種的!”

  “找打!”肖林染不樂意了,合上扇在六子頭上重重打了一下,罵道:“敢編排你家少爺了?快點(diǎn)說有什么事,一路上欲言又止的,看的少爺我心煩?!?p>  聽到肖林染問這件事,六子疑神疑鬼地牽著韁繩左右看了一圈,這才小心翼翼道:“少爺,那天我看見了!”

  本來肖林染就被六子這神神叨叨的樣子弄得驚疑不定,現(xiàn)在他再這么賊眉鼠眼的說上這樣一句話,肖林染心中的猛地一突,扇著扇子的手都停下來。

  “看見什么了?”肖林染問六子。

  六子擠眉弄眼道:“看見王姬殿下了??!少爺,您可真厲害,連王姬殿下都被您拿下了!”

  聞言肖林染長舒一口氣,后怕之下肖林染操起折扇又在六子頭上一連打了幾下,罵道:“你這憨貨,你當(dāng)王姬殿下是什么人,那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嗎?別亂說話,小心你哪天小命不保!”

  “哎呀,少爺!現(xiàn)在離京城這么遠(yuǎn),山路上又人煙罕至的,誰會聽見我說話,您快講講,您和王姬殿下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什么關(guān)系!”肖林染在馬背上坐直,手中扇子一展,無所謂道:“不就是她為君,我為臣嗎?”

  “少爺,您就別騙我了,那天我都看見了!”六子一臉“你騙不了我”的表情,信誓旦旦道:“那天您差我去買蠟燭,回來時我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您和王姬殿下走了一路,要說你們倆之間沒什么事,鬼才不信呢!”

  “我說你怎么干別的事都不行,怎么一到這種事腦子就格外精呢?”肖林染扶額道。

  “哎,主子,這不就您說的那句‘興趣使然’嗎?您看六子我這話說的對不對?”六子嘿嘿笑著轉(zhuǎn)頭問肖林染。

  肖林染無奈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

  “那您給說說被,您和王姬殿下之間是怎么回事?!?p>  “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好友而已!”

  “好友?還而已?”六子一臉的不信,說道:“主子,您見過有一男一女說是好友的嗎?這話您就騙騙鬼!”

  “對??!本少爺我就是騙你!”肖林染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時候知道太多事情可是真的要成鬼的,你要不要試試?”

  “試試就……還是算了吧!”六子敗下陣來,含糊道:“那個……我還沒娶老婆呢!”

  肖林染再次無奈扶額,扇著扇子不再說話。

  六子稍微消停了點(diǎn),又走了一段路,六子試探著說道:“主子,我是說萬一,萬一要是您喜歡王姬殿下,您會做駙馬嗎?”

  “不會!”肖林染想都沒想,干脆道。

  “為什么?”

  “不為什么,這世上沒有為什么!”肖林染對六子徹底無語了,從他手里拽過韁繩,催著馬向前小跑,把六子遠(yuǎn)遠(yuǎn)的甩開。

  “少爺,等等我啊!”六子回過神來,撒丫子跑著追上去。

  【】

  齊府,齊父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房中。

  “宮中傳來消息怎么樣?”

  “回主子,娘娘并無大礙。”

  “我問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p>  “主子息怒,娘娘腹中王嗣亦是無恙!”

  “無恙?當(dāng)真如此?”

  “當(dāng)真如此。娘娘雖受了些驚嚇,但多虧先前服用的奇藥,只是心神震蕩,沒有傷及胎兒?!?p>  “王嗣沒有受傷便好?!?p>  齊父屏退來人,坐在屋中置氣。

  “老爺!”齊母從后面走出來,擔(dān)憂道:“娘娘真的無事嗎?王姬殿下可有對她……”

  “夠了!”齊父怒道:“我不止一次告訴過她要謹(jǐn)慎行事,如今大事當(dāng)前她還忍不住自己的臭脾氣,如今有此一遭怪的誰來?”

  “可她總歸是咱們的女兒??!老爺,您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在宮里受苦不管?。±蠣?!”

  “婦人之仁!”齊父一掌狠狠拍在案上,警告齊母道:“如今正是緊要關(guān)頭,你要是敢肆意妄為耽誤了大事,別怪我心狠手辣!出去!”

  齊母吶吶不敢言,只能忍痛含淚出去。

  【】

  滌蕊宮,竹君小心地替兩個并排躺在床上的小孩換藥。

  “輕點(diǎn)!王姐輕點(diǎn)!”兩個小孩不住慘叫,在竹君手下瑟瑟發(fā)抖!

  “叫什么叫!”

  竹君不滿地在兩個小孩屁股上一人拍了一巴掌,氣道:“這點(diǎn)小傷就要喊疼?一點(diǎn)志氣都沒有!”

  “王姐,這能是小傷嗎?”十六不滿地噙著嘴,氣鼓鼓道:“我和十四哥差點(diǎn)連命都沒了!您還這么說!”

  旁邊十四偷偷給十六做閉嘴的手勢,卻一點(diǎn)用都沒有,眼睜睜看著十六把話說出口。

  “你還敢說!”竹君手底下用了點(diǎn)力,在十六屁股上又拍了一下,十六牽動傷口慘叫連連。

  “要不是你們兩個不好好讀書,太過頑皮,想起一出是一出,本宮至于去別人宮中撈你們嗎?”

  十四十六訕訕笑了笑,這時竹君手上沾了藥往兩人屁股上摸。兩人不好意思的把臉蒙在枕頭上,甕聲甕氣說道:“王姐,可以讓元公公抹藥嗎?”

  竹君好笑地看著這兩個小孩,調(diào)笑道:“怎么?還怕王姐看了?”

  一邊說著竹君一邊幫他們把藥涂好,說道:“就你們兩個小屁孩有什么不能看的?還不好意思了!”

  十四和十六紅著臉不做聲。

  “你們兩個??!現(xiàn)在給本宮乖乖養(yǎng)病,等過幾天王姐幫你們找個太傅好好教導(dǎo)你們的功課,讓你們收收這野心,知道了嗎?”

  “王姐,不要??!”

  ……

  涂好藥,竹君吩咐了宮女幾句,走出了殿門。

  “主子,事情都處理好了!”

  “齊婕妤宮中的人也派過去了吧!”

  “是!都一并派過去了!”

  “可有什么異常?”

  “沒什么異常,齊婕妤現(xiàn)在一心養(yǎng)胎,連話都少說?!?p>  “這樣便好!”竹君悠閑的在院中散步,身后跟著元疍。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齊婕妤那邊如果沒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擾她!”

  “是!”

  “對了,過幾天你出宮一趟,幫本宮差些事!”

  “主子吩咐!”

  “你去查一查譚大應(yīng)公公在外的家眷之類的,記住,一定要詳細(xì)?!?p>  “是!”元疍領(lǐng)命離開。

  “榮娘!”竹君在院中剪裁了不少鮮花,對著陽光仔細(xì)梳理了一下花柄,竹君喚榮娘道。

  “來了,主子!”榮娘端著一碟蜜餞從后邊出來。

  “主子,嘗嘗奴做的蜜餞滋味怎么樣?”

  竹君拈起一粒送入口中,嘗了嘗味道,嫌棄道:“這么甜,你放了多少糖?”

  “主子,太甜了您還吃?”榮娘不滿地看著竹君一粒接一粒的吃。

  “是太甜了,不過還勉強(qiáng)入得口!”竹君挑挑眉,裝作沒看到榮娘眼中的不滿。

  “主子,您剛才為什么要小元子去找譚公公的家眷,奴記得譚公公是因?yàn)樘犹鞛?zāi)才入得宮,孤寡一人,沒什么家眷?。 ?p>  “只要是人,自有他的來處,本宮也是想多留一手,以防萬一!”

  竹君嘆了嘆氣,把手中的花遞給榮娘道:“這幾日你一定要多注意一點(diǎn)宮中眼線,波瀾將起,宮里明眼的人也不少,現(xiàn)在估計(jì)也該靜極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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