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和真黑正拎著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連手都空不出來。
敲門聲看樣子似乎是真黑用尾巴拍出來的。
“你這是……”
朔茂不覺得裕沒有聽到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他沒有在前一天告訴卡卡西,也是因為不想讓卡卡西過多的在意,這樣白天知道了以后,也能有不少去獨處思考的時間。
免得尷尬。
——“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是……上課了嗎?”
他現(xiàn)在面對裕就覺得挺尷尬的。
“我可以進(jìn)屋嘛?”
裕拿著一堆的東西,一臉純良地眨了眨眼。
“啊,當(dāng)然?!?p> 朔茂給他讓開了門,猶豫著伸出了手,幫裕把東西拿了進(jìn)去。
裕也沒和他客氣,就讓他幫忙拿了。
朔茂不知道這小孩想做什么。
“大叔,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嗎?”
裕好奇地看向客廳里掛著的表。
“……我暫時都沒什么任務(wù)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陣了。”
朔茂客套地笑著說。
他不確定裕知不知道。
卡卡西之前是和他說裕有事,今天中午就不來了。
“喔。”
裕下意識地點點頭表示清楚,過去幫忙把真黑身上的東西也拿了下來,并關(guān)上了門。
真黑在門口的毯墊上蹭了蹭爪,才邁上了玄關(guān)的地板。
朔茂似乎是在客廳里做些什么,桌子以及其它的坐墊都被挪到了角落里,只留了一個小墊子。
??吹搅艘粔K像是筷子托一樣的扁長方體的東西。
“朔茂大叔,你在做什么?”
她好奇地湊了過去。
朔茂看了他一眼,給裕也拿了個墊子放到遠(yuǎn)一點的地方,示意他坐下。
“我在磨刀?!?p> 朔茂從遠(yuǎn)一點的地方拿出了一把尖細(xì)的廚刀。
不是方頭的,稍微戳一下就能劃開一大塊皮膚的那種。
裕連忙跑過去要從朔茂手上把刀搶過來。
但是力氣不夠,沒搶動。
“別鬧,這樣很危險的,你快松手——”
朔茂連忙把刀尾的尖兒對準(zhǔn)沒有人的方向,握柄握得死死的,絲毫不給裕能搶過去的機會。
“我不放?。?!”
裕用出了擰罐頭蓋的力氣用力地往自己這邊搶著。
再搶不過來就只能攥刀刃了。
“?!?p> 朔茂無奈了:“你快松手,傷到你的話我不好和你的哥哥交代……”
“我不!?。 ?p> 裕用出了擰罐頭蓋但一直擰不開又不想拿工具所以努力地繼續(xù)擰的力氣,往自己這邊搶著刀。
——“朔茂大叔你很好的啊你別走啊不然卡卡西怎么辦你是他唯一親人了——————……”
裕像是連續(xù)發(fā)出球的祖瑪炮一樣,balabal地勸了朔茂一堆可能并沒有作用的話。
沒辦法,她是真的慌了。
“我……我只是在磨刀而已……”
朔茂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愣的同時倒也沒敢松開手。
“——……真的?”
裕又勸了好幾句話以后才聽明白了朔茂的話。
就挺懷疑的。
“嗯……是真的,因為我晚上打算多做一些卡卡西喜歡的食物,他今天中午都沒怎么吃,而且正好最近很閑,就打算把菜刀磨一下?!?p> 朔茂察覺到裕掰著自己手指的手力度小了很多,松了口氣的同時倒也沒敢松開手。
萬一裕趁自己松懈的時候直接搶了呢。
“啊……那就好……咳。”
??攘艘宦?,若無其事地把朔茂給自己拿的小墊子往這邊拽了拽,坐到了旁邊。
[這就很尷尬了……]
“說起來今天應(yīng)該是上學(xué)日吧,你怎么沒去上課?”
朔茂的表情似乎比剛剛更放松了不少,向前傾身斜平著刀,開始磨。
“嘖……今天不想去學(xué)校了,同學(xué)們都好煩人,一直在說這個說那個的……”
裕咂了個嘴。
但不是對著朔茂。
“……也是,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p> 他笑了笑。
——“卡卡西也一定因為我的原因被別人說些閑話了……裕,希望你以后也能和卡卡西一直做好朋友,他的性格可能有時候和你合不太來,但他其實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也蠻熱心的,只是很少表現(xiàn)出來而已。……你們都是男孩子,日常生活中肯定會有聊得來的方面的,要好好相處啊?!?p> 他停下了磨刀的動作,摸了摸裕的頭發(fā)。
“……”
裕握住了朔茂的手,磨著牙說:“……只和我說的話根本沒用啦,朔茂大叔也要好好和卡卡西說說才是!”
那些話怎么越聽越像遺言啊!
她不允許??!
“……他可能不會再聽我的話了吧。”
朔茂不易察覺地微嘆了口氣,又揉揉裕的頭發(fā)后,收回了手繼續(xù)專注地磨刀。
“……對了,朔茂大叔?!?p> 裕沉默了兩分鐘后忽然開口。
“嗯?”
朔茂應(yīng)了一聲,但沒有扭頭。
“就當(dāng)是為了卡卡西,你……留下吧……”
裕也不覺得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把朔茂的那些想法勸走,但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朔茂心里肯定是有尋思著那些的,只是沒有立刻就執(zhí)行而已。
“他已經(jīng)……成長到不需要我的地步了,我相信他,即使我不在了也……”
朔茂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輕聲說完了以后才重新繼續(xù)。
他知道裕猜到了。
但似乎卻沒有絕對自己這樣太不理智,除了剛開始時有些過激,但現(xiàn)在就蠻尊重自己想法的樣子。
于是他也就回答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那你就當(dāng)是為了我好了,至少我覺得拯救了同班的叔叔非常的帥氣,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我也想成為像叔叔這樣的忍者……”
裕緊緊地抱住了朔茂的胳膊。
“……我并不帥氣啦,而且你不是想成為醫(yī)療忍者的嗎?”
朔茂又無奈了,哄孩子一樣地摸了摸這個比自家兒子年紀(jì)還大不少的小孩。
“……那又不沖突啦!醫(yī)療忍者也可以很帥氣的??!……雖然我哥做的飯也不錯,但我還是更喜歡吃朔茂大叔做的飯菜,如果吃不到的話,我會死掉的——”
裕用出了自己在這邊的老家練出來的撒嬌功力,就是與她現(xiàn)在的性別不太搭。
“呃……”
朔茂忽然覺得裕真的有可能那樣。
他想起最開始的時候,裕居然為了要吃自己做的飯而心甘情愿地去學(xué)狗叫……還那么大聲。
而且通過裕一直以來蹭飯的表現(xiàn)來看,也確實是非常喜歡自己做的菜的樣子。
卯皊
20.02.22.Sat.79. 其實這個是我十二月上旬剛發(fā)沒幾天就想了的勸說情節(jié),但一直到現(xiàn)在才茍到這里…… 另外我真的覺得朔茂是認(rèn)為卡卡西可以照顧自己了,所以才選擇了那樣的,不然卡卡西還那么年輕、才只有幾歲,身為父親的朔茂怎么可能放得下? ……不過主要還是因為卡卡西太天才了,成長得很快,所以朔茂才會產(chǎn)生自己不在了也沒關(guān)系吧的想法……吧。 我自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