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箏看向君琰,感受到他那冰冷的眼神之后,立即收回了馬鞭子,朝著君琰討好一笑。
“小叔子,我絕對沒有要看他的意思,是他非要讓我看他。他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看他有什么意義?還不如看你,對不對?”
畢竟事關(guān)壓制淬體發(fā)作的痛苦,這小叔子得夸,得哄,得讓他別生氣。
江鏈:……
他再一次想罵娘,被調(diào)戲也就算了,還被說得一無是處!
君琰的眼眸不自知地柔了幾分,隨后聽到他說了一句:“不許胡鬧,進(jìn)去,啟程了!”
慕云箏果斷丟下鞭子,進(jìn)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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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趕路幾天,很快他們距離夔州就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抵達(dá)夔州的前一天,副將陳靖河帶著兩個(gè)少年來見慕云箏。
“陵王吩咐調(diào)遣兩人聽候你的差遣,所以挑了兩個(gè)過來,太子妃先用著,要是用不順手,跟小的說,小的再給你選其他的?!标惥负与m然這樣說,但態(tài)度卻有些敷衍。
慕云箏倒是不在意,掃了一眼兩個(gè)少年,只見其中一位眼神明亮,陽光開朗;另外一位則沉著臉,眼中抵觸和厭惡的感情不加掩飾。
“叫什么名字?”她淡淡開口。
“我叫文瑯,見過殿下?!遍_朗少年開口說。
慕云箏點(diǎn)點(diǎn),隨后看向另外一個(gè)少年。
那少年沉著臉,看都沒有看慕云箏一眼,而是看向陳靖河:“陳將軍,憑什么讓伺候一個(gè)女人?我是出來打仗的,不是出來陪一個(gè)嬌滴滴的女人游玩的!文瑯這廢柴自甘墮落,愿意過來,不代表我也愿意。要是非要跟一個(gè)女人,我只愿意跟著平西王。讓我跟著這個(gè)女人,我寧死不屈……”
“鄭宇——”陳靖河呵斥了一聲,卻沒有絲毫責(zé)怪鄭宇的意思,只是朝著慕云箏說,“殿下,不好意思,這些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確實(shí)?!蹦皆乒~淡淡說了一句。
陳靖河:……
他嘴角微抽,他本來想接著說讓太子妃別跟這些小兔崽子一般見識的。
沒想到被慕云箏截了話說了一句確實(shí),這樣他怎么接話?
見陳靖河說不下去了,慕云箏勾了勾嘴角,繼續(xù)說:“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就哪里來的,回哪里去,雖說小叔子體恤,讓你安排了人跟著我,但我身邊也不留好高騖遠(yuǎn)之人。”
“你……”鄭宇聽了,十分不悅,“我好高騖遠(yuǎn)?你去問一問,除了文瑯這種廢柴,有誰愿意來跟著你?像你這么一個(gè)沒本事的女人,來夔州為了玩的人,誰會愿意跟著你?”
“鄭宇,你別說了!”最后陳靖河跟慕云箏道了一句告辭,就半拖半拽將鄭宇拉走了。
慕云箏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淡定地吃著自己的晚膳。
“殿下,你不生氣嗎?”文瑯看著慕云箏,小聲地問了一句。
慕云箏一笑:“我為什么要生氣?生氣不過是無能的表現(xiàn)而已?!?p> “哦?!蔽默?biāo)贫嵌攸c(diǎn)了點(diǎn)頭。
“說說你吧,”慕云箏看了一眼文瑯,“你干嘛愿意跟著一個(gè)沒有本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