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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貨時光

小學(xué)第四十六坑 弟弟被人欺負(fù)了(2)

我的二貨時光 曼惠 1996 2019-10-17 19:31:09

  我弟又哭了:“姐,我不想上學(xué)?!?p>  就會說這一句,你復(fù)讀機(jī)啊你!

  我暴躁死了,滿腦子都是他的“不想上學(xué)”,這不行,他不上學(xué)不行,他不去,就有可能我也去不了,必須得把他這種思想打消掉!

  我決定先好好問問他:“對了,你比我聰明多了,咋沒考過第一?。窟@太怪了!”

  他又哭了:“姐,我不敢!”

  什么意思?不敢考第一?我聽錯了嗎?

  我拉著他循循善誘:“你說,為啥不敢?是不敢還是考不了啊?”

  房間里就我們倆,所有壓力都不在,我弟看看我,嘴巴動動又閉上,不說了。

  我一下子跳起來,指著他,火冒三丈地說:“你一個男孩子家,猶猶豫豫的像個娘們,你能不能來點痛快話?啊,我要急死了!”

  我弟看我發(fā)大火,趕緊說:“姐,我給你說了,你可不要找人家打架!”

  啥,還上升到打架?這事兒怪了,你考不好,我還找人打架?

  難道是嚴(yán)老師?還是你們的體育老師?

  要是老師,我還真不能和人干架!

  我保證地說:“你說吧,我好好聽著,我保證不干架!”

  我弟弟就給我說了。

  原來,他們班有幾個男孩子,看我弟軟包子,年紀(jì)又小,開始是拿他本子,后來拿他橡皮,再后來就是跟他要錢,要物,甚至還跟我弟要手表啥的,不給,他們就把我弟堵在廁所里打,還不準(zhǔn)告訴家里人,否則,以后每天打得更狠。

  就是我弟膽子小,被人欺負(fù)了!

  可想而知,我有多憤怒!

  我弟從小,讓我吃了多少糟心的憋啊,我都沒有想過欺負(fù)他,謝寶慶算個什么東西,李彪算個屁,竟然敢欺負(fù)我弟?

  我弟嚇得要死,再三拉住我說:“你答應(yīng)我不干架的!”

  這次我真的暴走了:“不干架,不干架,你以為光討好人家日子就能過下去?啊,他們這么猖狂都是你慣出來的!”

  我弟委屈地說:“我告過老師的,但是老師批評他們一頓,回頭他們就打我更狠了!”

  “那你為什么不給我說?啊,你要姐干啥的?”我的怒火如同大火燎原,根本沒有合適的消防栓!

  “你哪里有空啊,你天天去鄉(xiāng)下,你都好久沒有和我說話了!”他眼淚吧唧地抹抹。

  是哦,我好像是沒有和我弟弟說過話了!

  我滿腦子都是收莊稼,學(xué)習(xí),考第一啥的,竟然把我弟忽略了。

  他上學(xué)一年了,我都沒有問過他考多少分過!

  這事怪我!我后悔了!

  我說:“弟,這事你別管了,反正你現(xiàn)在都想著不上學(xué)了,你還有什么好怕的?這事必須說清楚,否則你長大被人家欺負(fù)怎么辦?自己能搬著屋子換地方生活嗎?換個地方就完全順了嗎?”

  我弟沒有吭氣!

  第二天,我起床做好飯,我給爸爸說:“馬上就放假了,這幾天我不去鄉(xiāng)下了,我要帶我弟上學(xué)。”

  我爸昨天的氣還沒有消,但是他打了我們也很后悔,拉著我弟的手好一頓說教,從古到今,引經(jīng)據(jù)典地教育我弟,我弟聽得又淚水盈眶。

  我在旁邊聽得煩死了:“別說了,你再說我們就遲到了!”

  我爸爸看看我,簡直無可救藥的樣子,嘆口氣:“小惠,做任何事都要有章法!”

  有個屁的章法,我拉著我弟就走了!

  走到小黑三家門外,四眼狗本來看見我弟還興奮了一下,站起來想要表達(dá)點什么,我把書包往身后一扒,他么的,我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就從你開始吧!

  四眼狗真他么的絕了,聰明的比我這個三年級快升四年級的還機(jī)靈,它站起來,直接夾尾巴,回家了!

  第一仗,兵不血刃,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到了學(xué)校,我把書包往教室里一放,直接沖到弟弟的教室里,站在門口,擼了袖子:“謝寶慶,站出來!”

  據(jù)我弟說,謝寶慶欺負(fù)他最多的,李彪等等五六個人是看著我弟軟弱可欺,又有好處拿,所以跟著欺負(fù)。

  擒賊先擒王,我今天就和謝寶慶會會!

  謝寶慶聽到我的挑釁,站起來,直接就往我弟那里去:“是你姐?”

  我弟嚇得一溜煙地直接往我這里跑。

  這就是謝寶慶啊,個子他么的比我還高,居然還上一年級!

  我叫我弟躲遠(yuǎn)點,什么話也不說,直接沖到謝寶慶跟前。

  你留著小分頭是吧,我沖上去直接雙手抓住他頭發(fā),往下死命一壓,他便立即手腳亂搖了。

  這是打架技巧,把頭按下去,想翻身打人?很難!

  按住他頭快要按到地上了,我右手抬起,肘使勁砸他后背:“你不是這么打我弟嗎?你站著比我高,睡著比我長,吃的比我多,一天到晚,呼踏踏地直喘氣,你現(xiàn)在倒是給我打呀!”

  他是男孩子,力氣大,不一會兒就翻過身,我們倆打得難解難分,我當(dāng)時頭腦都熱了,哪里管死活,只管看見這個人就打,無論什么部位,無論什么方式!

  這種不要命的打架,把謝寶慶嚇的逃了,我也腦子熱了,不管不顧地追著打,馬上就有人去喊嚴(yán)老師,也有人報告了徐老師!

  我們倆都被叫到辦公室,我不知道我傷在哪里了,反正衣服破了好幾個洞!

  老師們很公平,問清楚緣由,又向我弟求證,我弟哭著把事情都說了。

  校長都被驚動了。

  后來把我爸和謝寶慶的媽媽都叫來了。

  謝寶慶把勒索我弟的錢都還回來,勒索的物也都折合成錢還給我弟。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他們班那幾個欺負(fù)過的,直接快馬加鞭地把錢還回來,還不回來的,我直接帶我弟去他們家,敲門,討債!

  我弟跟我一起去人家家里找人家的父母,后背都挺得很直,這大概是他一年來,最揚(yáng)眉吐氣的時候。

  小孩子有事,必須得給家里人說,你得信任自家人!你不說,怎么知道家里人不支持你?你不說,家里人怎么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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