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神秘的寶物
金裕國每年舉辦四大宴會,分別是國主、國母、國師還有牧簫的生辰壽宴。
牧簫自幼獨(dú)得恩寵,其余人均無此榮光。
牧野作為牧簫長兄地位卻在他之下,心中甚是憤懣。
牧明璋笑笑對牧簫說道:“簫兒不可白受恩惠,待宴席開始定要陪好四位叔伯才是?!?p> “國師教子有方,”金羽恭敬地對牧明璋說道,“育出牧公子這般少年英杰,真是令我等羨慕?!?p> “簫兒優(yōu)秀離不開四位叔伯的寵愛和栽培,”牧明璋笑著回應(yīng)道,“我這父親當(dāng)?shù)乃闶亲砥涑??!?p> “國師謙虛,”凌峰看著牧明璋說道,“宴會上我等定要向國師討教訓(xùn)子之法?!?p> “好?!?p> “報……”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侍衛(wèi)匆匆走到正殿門前拱手對國主說道,“國主,宴席已準(zhǔn)備好,隨時可開宴。”
“知道了,退下吧?!?p> 赫連赟看向牧簫笑著說道:“牧簫,你且先去紫鸞殿請瑤兒。”
“是?!?p> 此朝國母名為虞靈瑤,平時休憩在紫鸞殿。
紫鸞殿與晨曦殿隔街相望,均位于伏龍殿正北側(cè)。
知盛宴即將開啟,虞靈瑤早早梳妝好待在寢殿等候牧簫前來。
“國母?!?p> 牧簫被宣進(jìn)殿后先恭敬地為國母行禮。
“簫兒,”虞靈瑤看牧簫眼神里充滿母愛,“你來得正好?!?p> 見國母慢慢起身朝自己走來,牧簫忙上前攙扶。
“我早為你準(zhǔn)備好生辰禮物,”虞靈瑤開心地對他說道,“就為今日給你個驚喜?!?p> “是什么,”牧簫微笑著對她說道,“孩兒現(xiàn)在能看看嗎?”
“你來,”虞靈瑤引牧簫到一旁,“這次禮物肯定能順你心意。”
聽虞靈瑤這么說,牧簫愈加好奇。
虞靈瑤示意她殿內(nèi)侍女,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禮物為牧簫呈上來。
侍女進(jìn)到虞靈瑤寢殿,片刻后端著一個二尺半長托盤從寢殿走出來。
不出牧簫意料,托盤上放著一件紅色華服。
那華服由玫瑰紅長裙做內(nèi)襯,外套紅色長紗衣袍,裙上花紋全是用金絲線錦繡。
“看看,”虞靈瑤示意侍女將華服展開,“這禮物可和你心意?
我本打算待你成婚之日再將此禮送與你,你今日若能找到令你動心的女孩,那我便當(dāng)場把這件衣服賞給她。”
兩個侍女做起衣架,將整件華服展現(xiàn)在牧簫面前。
牧簫看著那華服,瞬間想象起舞娘穿著她蓋著紅蓋頭朝自己走來的樣子。
紅色華衣裹身,上襦似盛開的玫瑰花瓣,廣袖寬松猶露少許玉臂,裙尾擁寬柔披帛似華光傾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冰肌玉骨、國色天香,那動人體態(tài)牧簫猶可想象。
“謝謝國母,”牧簫開心地對虞靈瑤說道,“簫兒定不負(fù)你所望?!?p> “簫兒,”虞靈瑤看著牧簫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心已有所屬?
每年你過生辰都沒見你像現(xiàn)在這么開心過?!?p> “這要到宴會結(jié)束,簫兒才能告訴您?!?p> “跟我還賣關(guān)子,”虞靈瑤笑著對他說道,“不過能讓簫兒傾心的女孩一定十分出色?!?p> “簫兒也希望自己傾心的人能讓國母滿意,”牧簫邊攙扶著虞靈瑤邊對她親切地說道,“宴席已準(zhǔn)備好,現(xiàn)就等國母前去開宴?!?p> “走吧,”虞靈瑤轉(zhuǎn)身走向殿外,“聽說四位族長早就到了,別讓他們等太久。”
出紫鸞殿,牧簫隨虞靈瑤一起坐上馬車。
出行不足半里,迎面來一車馬隊恰巧攔在他們車馬隊前面。
兩車馬隊相向而行,對面車馬隊陣勢略為遜色。
“前面是什么人?”
牧簫好奇地打量著坐在對面馬車上的女人。
那女人妝容艷俗,姿態(tài)傲嬌,見到國母時絲毫沒有敬畏之意。
“牧少爺,”趕馬車夫知兩頭都不好得罪,只能幽幽地對牧簫說道,“前面是常美人?!?p> “常美人是個什么東西,”牧簫冷言道,“見到國母不知道行禮嗎?”
虞靈瑤見到這個女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作為國母她又不好隨意惱火。
“常,常美人…”奴仆最怕牧簫生氣,忙低眉對他解釋道,“是珠酈國進(jìn)獻(xiàn)來的舞女,甚得國主…”
啪!
車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主動給自己一巴掌,“因生于小國性情驕縱,還自比嫦娥,故給自己起出常美人這個稱號?!?p> “哼,”牧簫看著奴仆平靜地說道,“這等貨色,還要我親自下車去教她規(guī)矩嗎?”
“不用不用,”奴仆忙恭敬地回應(yīng)道,“小人這就通知他們車隊轉(zhuǎn)向,為國母讓路?!?p> “吆,”沒等奴仆傳話,常美人自己便下車走到他們面前,“我當(dāng)是誰這么大架子,兩丈寬的路不走,非要停在小女車隊前面。
原來是我們?nèi)f福金安的國母啊,小女真是失禮了?!?p> “掌嘴?!?p> 牧簫再沒正眼瞧她一眼,只冷冷地發(fā)出這個命令。
奴仆畏畏縮縮不敢邁步上前。
常美人見牧簫坐在國母身旁,自知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
“這位公子倒看著面生,”常美人自作聰明地調(diào)侃道,“不會是國母新招來的貼身侍衛(wèi)吧?”
啪!
牧簫運(yùn)出靈氣一甩手,一計響亮的嘴巴便拍在常美人臉上。
“你……”
常美人生氣地捂著自己的臉,惡狠狠地看著牧簫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敢……”
啪!
沒等她話說完,牧簫又甩給她一計耳光。
這一計耳光直接抽得舞女倒在地上。
“就照這個力度打,”見牧簫氣勢洶洶,對面車隊忙給他們讓出路,“誰若敢手下留情,我就把誰的手給剁下來?!?p> “簫兒,”虞靈瑤見狀輕聲對牧簫說道,“今日是你生辰不必為此掃興?!?p> 常美人總聽皇宮中的人提起牧簫,知打自己的是牧簫便不敢再奮起反抗。
“國母大度,”牧簫望著前方氣定神閑地說道,“不代表我也大度。
今日這賬先記下,以后加倍責(zé)罰。
金裕國是崇尚民風(fēng)自由,但不代表人人可無規(guī)矩不知約束。”
牧簫說完車馬隊又忙繼續(xù)前行。
“呸,”等虞靈瑤和牧簫走遠(yuǎn)后,常美人小聲嘟囔道,“老妖婆,別以為有牧簫給你撐腰你就能斗得過我。
你已容顏失色,而我正值青春,熬死你國母這個位置就是我的?!?p> “常美人,”常美人貼身侍女待牧簫車馬隊走沒影后才敢過來攙扶她,“地上涼你快起來吧?!?p> “你看看,”常美人看著侍女生氣地問道,“我這妝花了沒?”
侍女慢慢搖搖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只是臉頰有些紅。”
“疼死我了,”常美人輕輕摸著自己的臉,起身對侍女說道,“算了,先回晨曦殿,我用冰布敷會兒?!?p> “宴會馬上開始了,”侍女輕聲回道,“現(xiàn)在回去怕來不及?!?p> “我待會兒還要為國主獻(xiàn)舞,”常美人看著侍女憤憤地說道,“這個樣子,怎么出去見人?!?p>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常美人甩開侍女走向馬車,“你去跟國主說,我現(xiàn)在身體抱恙,遲會兒再去參加宴會。”
侍女停在街路上左右為難,思量片刻她只能硬著頭皮去和國主請假。
虞靈瑤到達(dá)宴會上時,宴會便正式開始了。
宴會上除各族族長,其下子嗣也全都到齊。牧簫坐于他們子嗣前面,隨他們一同觀賞大家閨秀獻(xiàn)舞。
國師與族長們則坐于國主與國母兩側(cè),客話家常相談甚歡。
“金羽,”赫連赟看著金羽好奇地問道,“你帶給牧簫的生辰禮物究竟是個什么罕見物件。”
“國主別急,”金羽笑著對赫連赟說道,“賀禮馬上就到。”
“哈哈……”凌峰笑著對金羽說道,“我看你就別跟國主賣關(guān)子了。
其實我們四人一起為牧公子精挑細(xì)選了一件寶物。”
“哦?”赫連赟緊忙問道,“可是上乘法器?”
凌峰笑著對赫連赟搖搖頭,“此寶物,是寶非物?!?p> 赫連赟聽得一頭霧水。
“哈哈……”牧明璋笑著說道,“國主快被你們繞暈了。還不快說出實情?!?p> “別急,”凌峰看著大堂中央說道,“這不來了嗎。”
一個穿著白紗舞裙的清純少女,邁著輕搖的步伐領(lǐng)一支舞隊慢慢走入殿內(nèi)。
“拜見國主、國母、國師、四位族長。”少女為他們行完禮又特意走到牧簫面前恭敬地說道,“見過牧公子?!?p> “這是誰家姑娘,”虞靈瑤看到她就心生歡喜,“生得這般水靈?!?p> “哈哈……”慕江笑著回應(yīng)道,“牧公子已過及冠之年,也該尋覓良人成就一段佳緣了?!?p> “此禮甚得我心,”虞靈瑤笑著對赫連赟說道,“你看她,是不是和簫兒很般配?”
“嗯,”赫連赟頓了頓說道,“不過這還要聽從簫兒自己的意愿?!?p> 牧簫從他們眉眼間看出這女子深得他們喜愛,他忙在心中與舞娘聯(lián)電:娘子,夫君想你了,你快些來。
“這女孩叫什么?”
“回國母,”金羽看著小女說道,“她名叫葉蓉?!?p> “哦,名字也還不錯。”
葉蓉花容月貌,清純可人,十分討人喜。只是那雙深邃眼眸中好似有個牧簫看不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