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陰鷲男子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在3秒內又緩緩恢復到了陰鷲的神色,“我們叫你來的目的,難道你不清楚么?”
糟糕,這我是真不知道啊。
不過,從眼前這兩人的神色和陰鷲男子的話語里來推斷,這前任似乎與這兩人有什么交易或是其它條件之類的。
眼下要怎么辦?
聯(lián)想到常人對前任的看法,及眼前這杯自己根本就不想喝,也不知道放了什么鬼東西在里面的血馬。
只在轉瞬間,江束衣便有了決斷。
當下,他一副不滿的模樣,隨手一揮,將那杯血馬遠遠地拍飛出去,‘砰’地一聲撞在一架鋼琴的側板上,摔得粉碎的碎片和著血紅色的液體再滑落在到了地上那層華麗的地毯上,瞬間那地毯就紅了一片:“如果是那件事的話,那沒得談!”
說完站起來一副要轉身離開的模樣。
“哎,江隊長,萬事好商量么?!标廁惸凶咏凶〗拢澳闩c我們之間合則兩利,斗則兩傷,何必如此呢?”
這是個什么鬼意思?
這話聽上去,好像前任和這些人還有過明爭暗斗的場景?
坐在沙發(fā)上的董宛兒也勸道:“江隊長,不妨先坐下來嘛。大家各退一步,重新談談,你看可好。”
話語很溫柔,但江束衣明顯聽出來這個董宛兒似乎是在強忍著心頭的不適一般。
聯(lián)想到當初看視頻時,前任似乎對這個董宛兒有意思。
便重新坐了回來,只是卻坐到了董宛兒身邊,不待她蹙著眉頭想坐過去一點,就伸手去摸她的臉。
舉止放蕩,出言輕佻:“既然是董小姐發(fā)了話,那自當遵命。別說讓我坐下,躺下也行啊,哈哈哈……”
董宛兒拍開江束衣的手,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陰鷲男子,趕緊坐遠了一點,雖然她沒說什么,但眉宇間的怒色已然遮掩不住。
陰鷲男子臉上有一抹怒氣一閃而過,但仍耐著性子說道:“江隊長,我們還是談正經事吧?!?p> “跟你有什么正經事好談的?”江束衣一臉的不屑,又沖著董宛兒道,“董小姐,我們談談心啊。”
說著話,他又要伸手去摸董宛兒的手。
董宛兒‘霍’地起身,欲甩開江束衣的‘魔爪’。
但江束衣也跟著站了起來,一點也沒有松開的意思。
就在這時,陰鷲男子也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拍開江束衣的手,再揪住江束衣的衣領,額頭上青筋直跳:“姓江的,你給老子放老實點,當著老子的面調戲我老婆,別以為你進了丁組老子就不敢殺你!”
啥,董宛兒是他老婆?
這個我真不知道啊,哎呀,當著人家老公的面調戲人家老婆,這個真有點過分了,也難怪這小子生氣。
等會。
他說是‘別以為你進了丁組老子就不敢殺你’。
我明白了。
看來事實上,就是他進了丁組之后,在國家那里已經有名字了。
對方不想把事情鬧大,才找他來談的。
否則就會像之前對待他一樣,找各種方法來弄死他。
看來進了組就是不一樣啊。
不過,這個也是我自己努力爭取到的地位。
眼下要怎么辦?
收斂一點么?
不,我還要更過分一點。
徹底激怒眼前這兔崽子,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往往會口不擇言,這才能套到我想要的話。
至于說肯定會更危險?
對我來說,不能掌握主動權才是最危險的。
“殺我?”江束衣一臉的輕蔑,“你要是能殺我,還用叫我到這兒來?再說了,你殺得了我么?別以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難道你以為我沒有點后手就敢上這兒來?”
這番話攻守兼?zhèn)?,顯然讓那陰鷲男子有些投鼠忌器了,以至于被江束衣推得跌坐到沙發(fā)上才回過神來。
見此情形,那管家正欲上前,卻見董宛兒在沖他輕輕搖手,便又退回原地,繼續(xù)收拾起地毯來。
那陰鷲男子沉思了一會,道:“那這樣,你把東西交給我們,我私下答應,再給你這個數(shù)?!?p> 說著話,他伸手比了一個‘五’字。
江束衣煩了,你有事不能直說嗎?你這樣比手勢,鬼能猜得到你這是什么意思?。?p> 這是指錢的數(shù)字還是指某樣特定的東西呢?
再說了,你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在齊春縣的出租房里,你們肯定已經找過了吧。
江城的話,我是住在叔叔家,難道那個‘東西’是在叔叔家?
對了,你們不敢去一個支隊長家里搜東西對吧?
或者那東西根本就不在我這兒?
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越想越煩噪。
當下,他不答話,直接轉身要走。
陰鷲男子在后面喊道:“姓江的,你別那么牛氣,要知道那姓洪的警察可是你殺的,別以為我們沒有證據(jù)。惹惱了我們,到時候把證據(jù)往刑偵隊里一扔,看你怎么收拾!”
江束衣心里冷笑,嚇唬我嗎?
我是嚇大的嗎?
你要是真有我殺人的證據(jù),不早扔刑偵隊里頭了?
用得著用車來撞我,指使人來殺我嗎?
等會。
他剛才說什么?死的那個人是警察?。?p> 前任殺了警察?
不會吧,那視頻里,前任說話時底氣很足啊,不像是有表演痕跡啊。
難道前任跟佟芳芳一樣是個表演天才?。?p> 冷靜冷靜!
暫時不要想別的,先考慮證據(jù)。
可能一:對方根本就沒有證據(jù),只是嚇唬我的;
可能二:對方真的有我殺人的證據(jù),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并不想拿出來,譬如說,擔心‘我’會在招供時,把他們也供出來,所以想私底下和我解決這件事。
可能三:對方只有能證明我殺人的間接證據(jù),卻還不足以使我認罪,但他以為我不知道。所以想拿出來當成一個殺手锏來使用。
究竟是哪種可能性較大呢?
現(xiàn)在得到的資料太少了,實在難以判斷!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
“而且,”陰鷲男子站起身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接近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你他媽的能不能直說???
直說了行不行???
江束衣在心里憤怒地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