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的前幾天,易海浪突然見到了一個禿頂?shù)膹埿罩心昴凶?,那男子自稱是他的辯護律師。
易海浪很是驚訝:“我已經(jīng)有律師了啊?!?p> 張律師更是驚訝:“沒有吧,我才剛剛接到指派的啊。”
經(jīng)過那名中年男子的科普,易海浪才知道原來指派一名律師給嫌疑人,其過程至少需要好幾天,因為有一個法律流程要走,不太可能立刻就能有律師到場的。
那之前的那個劉律師是誰?
難道?
“那你認不認識劉律師?”易海浪帶著最后一線希望問道。
張律師很是茫然,劉姓是個大姓,姓劉的何其之多,而律師又這么多,你只說‘劉律師’誰知道你想找的是誰?
易海浪意識到自己受騙了,對張律師要求的先坦誠再配合的要求自然不肯答應。
他還抱著最后一線希望……
結果,在法庭上時,當公訴人拿出諸如殺人的鐵錘,及上面殘留著的血跡的DNA檢測報告來時,張律師無法反駁。
這是鐵證!
最終結果是易海浪被判處死刑,且立即執(zhí)行。
***
魯仁明靜靜地站在一座墓碑前,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旁邊站著的老李、江束衣等人也是面色黯然。
墓碑上寫著‘原齊春縣刑警大隊大隊長衛(wèi)勇毅之墓’。
“衛(wèi)隊因為當年那件案子引咎辭職之后,心中郁郁難填,終日以酒度日,死于肝硬化……”沉默了良久,老李緩緩說道,他說著說著聲音漸漸顫抖起來,“衛(wèi)隊,犯人抓到了,你起來看一眼吧。”
魯仁明依稀想起了當年衛(wèi)隊和自己的談話。
‘魯隊,這件案子非同小可,影響極其惡劣,你們要盡快破案?!?p> ‘衛(wèi)隊,請你放心,給我三天時間,我魯仁明一定會抓到這個畜生?!?p> 只是……
萬萬沒想到,說好的三天,卻變成了15年……
他的眼眶濕潤了……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著裝,立正,敬禮。
聲音有些嘶啞與憤懣。
“報告,衛(wèi)隊,罪犯已經(jīng)抓住,魯仁明前來復命。”
***
“真的要這么快回去???不再多呆兩天?”江束衣虛偽地說著客套話。
像江束衣這種表演專業(yè)的跟何鳴石這種心理側寫師還不太一樣。
江束衣可以通過對方的外在流露,來判斷對方有沒有表演痕跡。從而覺察對方是否在說謊。
而何鳴石這家伙是搞心理側寫的,能從別人的行為上去推測對方的心理狀態(tài),甚至可以做到預判,像上次就預判易海浪的藏匿地點,結果正確。
本來兩個人要是合作的話,將是天作之合,會達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可他就是不太喜歡這個家伙,至于為什么,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沒辦法,這邊事情了了,我也得回去復命嘛。像我這么能干的人,我們大隊長豈肯放過我?不得拉我回去干活?。俊焙硒Q石說著話,瞥了江束衣一眼,“你能不能別這么虛偽,明明巴不得我早點滾蛋。你看,你嘴里說著多呆兩天,剛才卻麻溜地幫我把房退了……”
江束衣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不喜歡這個家伙了。
在何鳴石面前,總是有一種自己被人盯住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友好。
而且,這個家伙似乎就不懂得什么叫謙虛,你就說你工作忙,不就得了?
非得還說什么是因為自己能干???
你是有貢獻,可合著我們就是在瞎忙嗎?
當下,江束衣說話就帶有幾分情緒了,反正我不喜歡這家伙,也索性不掩飾了:“那是,這個案子里,何隊的功勞最大,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們就也就掃掃尾而已?!?p> “心里不舒服了?我的確功勞大嘛,沒我還真不行?!焙硒Q石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不過,你這審訊犯人倒是真有一手,我都差點被那個保姆給蒙過去了。有時間咱們多交流交流。”
江束衣說著客氣話:“哪里哪里,還是比不上何隊?!?p> 關宏在一邊有些憋屈,我呢?你們互相吹捧,我呢?我扮演的江隊,不也挺關鍵的嗎?怎么沒人提我的功勞了?
真想說兩句……
算了,誰讓你們官大呢。
“對了,”何鳴石就要走出門的時候,又回過頭來說道,“過不了多久就是五年一期的大比武了,你應該還沒參加過,對吧?”
江束衣愕然:“大比武?什么大比武?”
“你不知道?”何鳴石比江束衣還驚訝,“嘖嘖嘖,果然是小縣城的土包子。以后就管你叫土包子吧。”
什么土包子?
你TM會不會說人話?
江束衣臉上雖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但其實心里已經(jīng)火冒三丈,可這時也不能不理何鳴石啊。
于是,他只能用帶著‘好奇’的聲音說道:“何隊,什么是大比武???”
關宏心里在狂喊,江隊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可以問我啊,我知道啊……
何鳴石用帶著鄙夷的神情解釋了一遍。
原來,這個平行世界里,華夏國每五年都會舉行一次刑警大比武。
里面又分痕跡組,偵查組,側寫組,法醫(yī)組等等。
每個刑警只能參加一次。
正因為此,也有抽調全國精英之意。
“這次格外不同,我聽說上面好像是要成立那種專案小組,專門去破獲全國的大案要案。其實我覺得是多此一舉,直接交給我辦就好了?!焙硒Q石面露自得之色,他又拔了拔滑到眼角的留海,把它夾在耳后。
江束衣也活動了一下左手手腕,但此刻并不是他習慣使然,而是想打他……
TMD,我就沒見過這么狂妄,騷氣,傲慢……的人……妖!
***
江城市南夏區(qū)刑警大隊大隊長辦公室。
“報告!”
“進來。”
“原齊春縣刑警大隊一中隊長江束衣,接到調任指令,特來復命,請指示。”江束衣說著話看了一眼坐在主人位上的那名中年男子。
辦公桌上的銘牌寫著王為民。
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夏區(qū)的大隊長,上次來的時候這大隊長并不在。
說來也是巧,大隊長姓王,副大隊長也姓王。
就像是撲克牌一樣,大王與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