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衣又面臨著新的問題了,怎么分配人手,說實話,這個他也不會,不過,現(xiàn)在他的局面可比剛開始的時候好多了。他直接就問大伙兒有什么意見,眾人紛紛提出各種可能,譬如說要再次走訪死者秘書佟芳芳啊,要再看看監(jiān)控啊,查一查那個打電話過來的銀行經(jīng)理啊等等。
江束衣大手一揮,全都去給我查!
眾人倒沒什么意見,雖說一般情況下,領(lǐng)導者都會標注出重點調(diào)查對象,可是在嫌疑指向并不清晰的情況下,逐個查訪也是常事。于是紛紛出門去查案了。
江束衣也出門了,他給自己分配的是去調(diào)查秘書佟芳芳。原因嘛,倒不是他覺得佟芳芳有多大嫌疑,只是從筆錄上的資料來看,是個大美女。那就借查案為名去跟美女聊聊天唄。
跟美女聊天心情好,嘿嘿。
他才剛剛下樓,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喊:“江隊,等我一下?!?p> 江束衣回頭一看,見高初筠一路小跑過來:“江隊,我和你一起去。我給你打打下手,做個記錄開個車什么的也行啊?!?p> 那敢情好啊,江束衣自然滿口答應。
于是兩人直奔明秀大廈,很快就找到了還在公司上班的佟芳芳。
“佟芳芳,你不要緊張,我們也就是走個流程。”正式問話前,江束衣先是開口說道。這話在刑偵劇中出現(xiàn)的頻率很高,江束衣自然不會忘記。
佟芳芳今年26歲,大學畢業(yè)之后,就擔任了死者的秘書,至今已經(jīng)工作四年了,算是老員工了。她身高有170cm,身材很好,衣服也穿的很得體,儼然是個美女。
高初筠第一眼看到佟芳芳時,心中有一種被不公平對待的感覺……
“嗯,你們想知道什么就問吧。”佟芳芳點了點頭,說道。
“是這樣的,你說死者讓你去江城拿一份資料,是什么資料?”江束衣問道。
佟芳芳說道:“是一份銀行擔保資料?!?p> “銀行擔保資料?能給我們看看嗎?”江束衣道。
佟芳芳猶豫了一下,道:“好吧。”她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不多一會,便拿了資料出來:“就是這份?!?p> 江束衣拿到資料之后,只是隨便翻了翻,但高初筠卻看出問題來了:“擔保人是柳志堅?長盛集團的董事長柳志堅?”
“是?!辟》挤键c頭。
“他為什么要給徐多禮做銀行貸款擔保?”高初筠問道。
“他是我們徐總的發(fā)小啊?!辟》挤颊f道。
“他是徐多禮的發(fā)小?”這個消息一下子就讓高初筠驚呆了。
江束衣在一邊好奇地問道:“這個柳志堅是誰?”
“江隊,你不知道?”高初筠奇怪地說道:“您是江城人嗎?”
江束衣翻了個白眼,心說老子不但不是江城人,還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呢。
見江束衣臉色不善,高初筠趕緊解釋了一下,原來這個柳志堅是本縣人,白手起家,現(xiàn)任長盛集團的董事長。總公司地點在千湖省省會江城市。公司的資產(chǎn)按私營企業(yè)的標準能排進全國前百名??梢哉f放眼全國也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人。
江束衣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說道:“小高,快查一下那個銀行經(jīng)理的電話?!?p> 高初筠也在瞬間明白了江束衣的意思,于是趕緊找人去找找那個銀行經(jīng)理的電話號碼。
“江隊,還是你仔細,會想到去查這份銀行擔保資料,陳尚過就沒注意到這一點。如果這份資料是真的,那銀行貸款的壓力對死者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死者根本就沒有必要輕生。你說的對,江隊,死者果然不是自殺,真的是他殺?!备叱躞摅@喜地說道。
江束衣瞪了高初筠一眼,這種話怎么可以在外面說呢?
高初筠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
江束衣正打算再問問佟芳芳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佟芳芳眼神里似乎有一縷很復雜的神色……
江束衣不是很確定,因為看到那眼神的那一瞬間實在太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個眼神該怎么解讀呢?江束衣有些迷惘了……
接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佟芳芳的回答跟筆錄上一樣,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
隨后兩人又在周邊找人走訪了一下,最后回到車上,高初筠問道:“江隊,你覺得兇手應該是什么人?”
“不知道?!苯?lián)u了搖頭,說道:“據(jù)法醫(yī)推斷,徐多禮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21點到22點,這個時候,大樓內(nèi)還有包括其它公司的人在內(nèi)的許多人在加班??蓞s沒有人聽到徐多禮的呼救聲。咱們都看過資料了,也隨地走訪了一圈了。據(jù)我看法:徐多禮這個人雖然身材不高,但這人是苦出身,在工地做過近10年的苦力活,身體非常強壯。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制服他,并且不讓他發(fā)出任何大的聲響,一般人絕對做不到。”
高初筠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覺得兇手應該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年男子?”
江束衣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初步估計,兇手應該是徐多禮所認識的人,一是讓他沒有防備。二是因為兇手知道徐多禮的水果刀放在哪里。三是公司內(nèi)部的監(jiān)控并沒有拍到兇手。我相信一個陌生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p> 高初筠沉思片刻后說道:“就算是沒有拍到兇手,可兇手是怎么進的死者辦公室的呢?窗戶是關(guān)著的啊?,F(xiàn)場也沒有發(fā)現(xiàn)被打開過的痕跡,也沒有留下腳印什么的……”
江束衣也覺得事情到了這里,已經(jīng)是老虎吃天,無處下嘴了,想來想去想得頭都大了,腦子里還是沒什么頭緒,索性不去想了,一揮手:“先回大隊,看看他們有沒有查出什么線索來?!?p> 這時,大隊里的內(nèi)勤人員已經(jīng)找到了銀行經(jīng)理的電話,并以短信的方式回復給了高初筠,她拿到號碼之后直接就把手機遞給了江束衣:“江隊,給?!?p> 江束衣是主要負責人,這電話當然是江束衣來打比較合適,高初筠很‘懂事’。
江束衣也不客氣,接過電話就直接拔給了對方,在問過來意之后,據(jù)銀行經(jīng)理表示,如果柳志堅真的給徐多禮擔保的話,銀行貸款本金到明年底再還一點問題也沒有。無他,實在是這筆銀行貸款對于柳志堅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過,銀行經(jīng)理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個柳總怎么會給徐總作擔保呢?”
“他是柳總的發(fā)小?!币驗橄胍男畔⒁呀?jīng)得到了,所以江束衣言簡意賅地回道,然后他就準備掛電話了。
而也就在這時銀行經(jīng)理小聲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應該信那個匿名電話了,還不知道柳總會不會對我們銀行有意見。”
這句話讓想掛電話的江束衣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追問道:“什么匿名電話?”
“是這樣的,我們一般也不會催促客戶還貸的,何況徐總那筆貸款本來就是要到明年底還的。可是一來嘛,徐總……呃……他的信譽……他以前有過多次貸款違約記錄;二來嘛,有人打電話跟我們說,徐總已經(jīng)不打算還這筆貸款了,準備卷款跑路了,所以我們才急了……”銀行經(jīng)理解釋道:“能不能替我們向柳總解釋一下,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去催徐總的?!?p> 江束衣哪有閑功夫去替銀行解釋啊,他只關(guān)心那個電話:“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不認識,聽聲音有點奇怪,像是有人壓著嗓子說話一樣?!苯?jīng)理說道。
“有錄音沒有?”
“有的,他打的是我們銀行的固定電話,這個都是有錄音的?!?p> “那行,你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就到。”
等兩人去銀行拿到錄音再回到大隊的時候,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了。其它四處查案的人員也陸續(xù)回來了。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今天的查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