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播放到云王族四十余名強大的元修被瞬間梟首,方才結(jié)束。
雖然云星空的臉上,有無法掩飾的震恐與悲傷,因為先前對姜軒的不屑,還被攝錄的畫面直接打臉,他不僅不怒,反而平靜下來。
果然不愧為西疆王。
也難怪云慶杰一脈的族人,會被他逼出王城。
就是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心機,就不是他們能比。
效果達到,姜軒徑直就讓云慶杰掛斷了電話。
“時間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被姜軒招呼了一聲,余下的人,也全都跟他一起出去。
而另一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云星空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冷冽的眼神中,綻射著可怕的兇光。
下首還坐著五名青年,四男一女,除那女子跟一名青年外,另外三人,見到云星空如此,皆很惶恐。
他們都是云星空的兒女,而且還是王妃所生,皆為嫡出。
不論是針對姜軒的行動,還是讓他們在此,共同等待云若泰的消息,就是在向他們灌輸權(quán)謀的手段。
因為在派出云若泰率領(lǐng)人前往姜府后,他就已經(jīng)告訴他們。
即便姜軒幫助云家修復(fù)有缺功法的希望,幾乎等于零,卻始終是一種希望。
云慶杰一脈的人,為了這個渺小的希望,被他們趁機打壓,依舊同意,如今還被逼出了王城,退居西涼,他們就更不可能讓姜軒出事。
所以,表面是針對姜軒的行動,實際就是針對云慶杰一脈的人。
道理很簡單,云慶杰一脈的人,因為姜軒給他們的可笑的希望,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他們一脈的骨干,必然親臨黑風(fēng)城,前往姜府。
而他派出去的人,也定會擊殺姜軒。
如此一來,云慶杰他們一脈的人,自然會死保。
一方要殺,一方力保,文章做得也很到位,那就是在授他們以柄,給他們理由轟殺云慶杰他們。
一旦云慶杰一脈的骨干族人被消滅,他們一脈也就會徹底失去跟他們抗衡的根基,不足為懼。
但結(jié)果呢?
卻因為小小的姜府,布下了可怕的法陣,不僅沒能云慶杰一脈的人,受到絲毫的損失,卻讓他們損失慘重。
“剛才的一幕,你們也看到了。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滿臉陰沉的云星空,冷冽的雙眼,從下面的子女身上一一掃過后,寒聲問道。
“父王,一個區(qū)區(qū)草民,也敢殺我們云王族的人,甚至敢對父王不敬,豈能再讓他活著?”
“不僅不能讓他活著,還要讓他慘死、讓他的身邊人都統(tǒng)統(tǒng)慘死。”
“對,我們還能趁機,將云慶杰這群老東西,一并誅殺?!?p> 三名青年怒聲開口,全都殺氣騰騰,也躍躍欲試,都恨不處繼續(xù)去誅殺姜軒他們。
待三個兒子說完后,云星空冷冽的雙眼,又落在了沉默的云若天身上。
“天兒,你的看法呢?”
云若天寒聲道:“王族威嚴(yán),不可沖撞。否則,我們云家,會成為笑話。只不過姜府的法陣,太過恐怖,只要姜軒龜縮其中,派再多的人前去,恐怕也只是送人頭而已?!?p> 云星空輕輕地點了點頭,依舊盯著云若天,意思很明顯,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而且,這次的行動,已有很大的響動,必然會引起外間的注意。我們也不適合再采取大規(guī)模的行動。否則,以王族之力,對付一個成為廢物的草民,就算能誅殺姜軒賊子,依舊會讓云家,淪為笑話。所以,我們可以全方位打擊,緩緩圖之。當(dāng)那賊子,感受到已經(jīng)深陷十面埋伏的危局,心神本就會慌亂,外加我們云家沒有繼續(xù)針對他展開行動,定然會大意。一旦他離開姜府,殺他自然易如反掌!”
云若天冷然地說完,就有些殷切地看著云星空,想要得到他的嘉獎。
但云星空卻未置可否,又看向了里面唯一的女子:“鳳兒,你呢?”
“父王,女兒只是一介女流,能有什么看法?”云若鳳溫婉道。
云星空瞪了她一眼:“在我們面前,就別裝了,直接說。”
云若鳳嘴角微翹,嬌俏的臉蛋上,立馬就露出了一抹陰笑:“父王,難道你真認(rèn)為姜軒賊子,僅是尋常的草民嗎?”
云星空不語。
“小小的姜府,布下的法陣,何等的恐怖?姜軒又能操控法陣,看他的言行也絕不愚蠢,卻還敢囂張霸道,甚至敢殺王族的人,敢對父王無禮,這必然是因為心中有絕對的底氣?!痹迫豇P繼續(xù)道。
云星空點了點頭:“如果是你,會針對此事,做出什么行動的決定呢?”
“先籠絡(luò),再掌控!”
這讓另外四名男子,全都露出了怒容,卻因是云星空讓她開口,皆不敢多語。
云星空的眼中,卻閃過一抹郁悶的神色。
心中也在嘆息。
要是這個女兒是男兒身,那該有多好??!
“說說原因吧!”
云星空雖然了解云若鳳的想法,可是他的這些兒子不懂呀!
讓她說出原因,也算是讓他們的妹妹,給他們上一課。
“籠絡(luò)姜軒,因為我們才是掌權(quán)者,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一旦將他籠絡(luò),也能讓云慶杰一脈的人,徹底絕望。那怕我們對他能修復(fù)家傳功法的缺陷,不報任何希望,卻也能解除后顧之憂。”
說到這里,云若鳳的臉上,露出了無情的冷笑:“只要姜軒被籠絡(luò),就能被我們掌控,要殺要剮,還不是隨我們之意嗎?”
“若是不能籠絡(luò)他呢?”
“一個小地方的莽夫而已,女兒有絕對信心,將他玩弄于股掌間。就算不能籠絡(luò),女兒也有一萬種方法對付他,甚至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她信心滿滿道,即有騰騰殺意,也有滿滿的輕蔑與不屑。
云星空滿意地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辦此事吧!不過,介于云慶杰等人在他身邊,你務(wù)必要萬分小心,保持在外間的形象?!彼麌?yán)肅地警告道。
“多謝父王提醒,女兒必然謹(jǐn)記!”
“父王,既然要先籠絡(luò)姜軒賊子,是不是應(yīng)該限制條件?省得王妹急功近利,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啊!”云若天連忙道。
云若鳳笑道:“大哥,別說我不會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就算真答應(yīng)又如何?一旦那賊子被籠絡(luò),就是俎上肉,賦予他的一切,還不是會回到我們手中嗎?”
云若天徑直就無言以對。
云若鳳則站起身來,伸著懶腰道:“父王,時間不早了,我明天一早,又得采取行動,先去休息了?!?p> 說完,便施施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