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娶她
“怎么了?”他回到房間,問。
“商議你的人生大事!”蔣粒粒逗弄著魚缸中的彩色小魚兒。
“你就這么冷著人家?”蔣粒粒撇了他一眼。
“我會找時間跟她聊聊”知難而進(jìn)才是他的風(fēng)格,黎正也不顧及她,直接倒在床上。
“我從黎伯伯那知道的一些事,覺得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蔣粒粒指間一頓,語氣有些遲疑。
“嗯”。
“那個,黎大少似乎也喜歡晏寒衣,他們兩情相悅”。蔣粒粒一口氣將此行的目的說出。
“哦”黎正又是平淡無奇一聲。
“你不驚訝?”蔣粒??此翢o波動的神情,驚詫的問。
“驚??!”黎正還是那波瀾不驚的語氣,甚至眼神都沒有情緒變化。
“你這是吃驚該有的表現(xiàn)?”跑話題一把好手,蔣粒粒。
“臥槽!”黎正猛的從床上彈起,動作表情眼神十分靈動的演示了大吃一驚?!安粫??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
蔣粒粒看他一驚一乍的動作,還有那浮夸的演技,默默地捂住眼睛,心中大罵。
“青梅竹馬!”
“什么!”黎正大聲吼道,眉目高抬“他們從小就認(rèn)識?”
蔣粒粒被他聲音驚到,手一抖“好像是,我聽黎伯伯說的”。
“這就難辦了!”黎正收了表情動作,出戲。垂著腰坐在床邊,兩條大長腿隨意攤開“這么說的話,晏寒衣應(yīng)該了解黎大少的行事作風(fēng),那就更不能訂婚了!”
“哎!”蔣粒粒咂嘴叉腰“你是不是傻,要暴露早暴露了!人家還會追到家里來?”
說完又覺得還有,就繼續(xù)“就你當(dāng)初在人家畫展上的表現(xiàn),如果是熟悉的人肯定早就把你抓起來了!”
“說的也對!”黎正擰眉“那說明他們只是在小時候相識,長大后應(yīng)該沒接觸過”。
“嗯嗯,我也覺得是這樣!”蔣粒粒又彎下腰,看著水族箱。
“我還是得跟她聊聊”黎正說“如果晏寒衣真的喜歡黎大少,我就娶了她!”
“好!”蔣粒??粗挥邪胫笇挼男〖t魚扎堆的游來游去,甚是可愛,以至于沒有聽清楚他話里的意思。
等魚兒躲進(jìn)珊瑚礁下,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娶她?”她大驚,目光刷的轉(zhuǎn)向他,眼里閃著不可置信的光芒?!澳阋⑺??”
“嗯”黎正又是那副與世無關(guān)的態(tài)度。
“你喜歡她?”蔣粒粒問。
“不喜歡!”他回。
“那你干嘛娶她?”蔣粒粒質(zhì)問。
“不該娶嗎?”他反問。
“該娶嗎?”她返還。
“該娶!”他答
“為什么?”她又問。
“嘿嘿!”黎正莞爾一笑,勾起的薄唇吐出倆字“你猜!”
蔣粒??粗]皮狗的傻樣,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啪!”的一聲摔門而出。
黎正聽到門關(guān)閉的聲音,眼中所有情緒掠出,只剩一片淡漠不驚。
房間中充斥著沉默冷清,黎正懶散的靠在床邊,靜靜的出神。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將考慮后的結(jié)果告訴她,而是選擇敷衍了事,可能是害怕,可能是逃避。
他的想法很簡單,黎大少這個身份是他偷來的,他心中永遠(yuǎn)停留著深深的不安與后怕。
如果兩人果真是兩情相悅,青梅竹馬,那么也不應(yīng)該因為他的取代而消散,再者,他也不會喜歡上別人,大家族子女的婚姻永遠(yuǎn)只是維護(hù)利益的工具,所以,他一直清楚,愛情于他而言,從來都只是廢品!
以前是,以后,也是!
他既然能將對蔣粒粒的喜歡硬掰成兄妹之情,那為什么不能與一個喜歡他的姑娘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黎正雙目無神,頭后仰枕著床墊,整個人蕭條苦澀,像秋天枯萎的落葉,不知根在何處。
“黎油膩!大傻逼!……”蔣粒粒氣勢洶洶從黎正房間出來,回到自己房間的途中嘴里就嘟囔個不停,一水溜兒罵人的臟話。
被她黎爸爸氣的!
憤憤不平的爽完了,眼睛一閉睡著了。
第二天,以蔣粒粒同學(xué)為起點,單方面發(fā)動了針對黎油膩的冷戰(zhàn),雖然黎正一整天不在家,并不能感受到她的情緒。
直到數(shù)天后的晚飯時間,黎油膩好心好意幫蔣同學(xué)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雞翅,被蔣同學(xué)面無表情的撥回來,黎同學(xué)方才察覺到他妹妹的不對勁。
他不死心又給她夾了個大雞腿,大雞腿也被退了回來,他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粒粒,你怎么了?不喜歡吃?”黎公子一派溫柔的湊到自己妹子跟前,輕聲詢問。
“嗯!”蔣粒粒格外冷漠的哼了聲,不理他。
黎正無法“那想吃魚肉嗎?”黎正噓寒問暖“哥哥給你夾?”
“不吃!”蔣粒粒板著臉。
“粒粒想吃什么?給哥哥說!哥哥給你拿”
“沒有!”
好吧!情況確實不太好了!黎油膩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黎公子!我能跟你談?wù)剢??”作為被忽略的其中一只,晏寒衣用完飯,一直等到黎正不在動筷,她開口。
“當(dāng)然!”黎正也正有此意,他這幾天一直沒有主動去找她。
“那我在書房等你!”晏寒衣說了聲,進(jìn)了書房。
“……”蔣粒??粗鴥扇藝?yán)肅的臉色,跟黎伯伯對視一眼,里面藏著相同的內(nèi)容,偷聽!
等黎正進(jìn)了書房,兩人立馬行動,蔣粒粒扶著黎父,兩人腳步輕敲的朝書房移動,一人一邊,耳朵貼在門上聽。
結(jié)果,什么也聽到不到,蔣粒粒朝黎老伯搖手,示意自己什么也聽不到,黎父也跟著搖。
無奈!兩人悻悻的鎩羽而歸,坐在沙發(fā)上,黎老伯悠悠的開口“那時為了保證書房的安靜,讓人專門裝上隔音特別好的墻面,裝修的師傅說,在里面蹦迪外面也聽不到!”
蔣粒粒無語的看著他一副引以為傲的模樣,吐槽:黎伯伯!現(xiàn)在是炫耀的時候嗎?
反正也聽不到了,蔣粒粒歇了心思,安心陪著黎父了解新聞大事。
而書房中,黎正關(guān)上房門,看著瀏覽書架的女人,率先開口“不知寒衣小姐,所謂何事?”
晏寒衣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是很快就平復(fù),除了她自己,誰也沒有察覺到。
她轉(zhuǎn)身笑到“也無甚大事,寒衣只是想了解黎大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