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黎爸爸!我愛你!
糾梢了無可聞的嘆了聲氣,他調(diào)整狀態(tài),中氣十足喊聲響起“所有人,都給我跑起來!”
糾梢領(lǐng)著隊伍圍著這片偏僻的小樹林跑了五十圈,就放他們回去休息了。
“那人,你有嘛辦法了沒?”隊伍解散,黑熊鉆到那人身邊,粗聲粗氣的問他。
“暫時沒有!”那人慢條斯理的走著,回頭看了眼站著沒動的老大,若有所思。
“做老大老難了!你看咱老大愁成啥樣了都!”黑熊跟著看了眼糾梢陰沉的身影,操心道。
“嗯!”那人點頭,沒說話,往住處走。
“你剛才不是那么多話兒呢?這會咋還成啞巴了?”黑熊寬厚的手掌拍他的后背,問。
“我在思考,你別打擾我!”那人走快了幾步,躲開他后續(xù)拍來的鐵掌,說。
“行吧!我看你能想出個花來?!焙谛懿辉倮硭?,追上前面的人,幾人勾肩搭背的離開。
那人盯著他的后腦勺,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梢哥!我覺得可以讓黑熊把少爺給綁了!”易乞走到糾梢身邊,給他嘴邊的煙點著火,出損招。
老天除了賜給他這天真的性子,其它方面都十分吝嗇。
“你覺得?”糾梢坐在木椅上,眼睛被升騰的煙霧籠著,讓人看不清。
“嗯!”易乞殷勤點頭。
“我看你也挺合適的”糾梢看他瞬間垮下來的臉色,抖了下煙身。
“不要!老大”他可沒這個膽子去碰大少爺?。?p> “那黑熊,為什么合適?”糾梢想到那個口音濃厚的大漢,問。
“他長得壯!”易乞快速回答。
“就因為他長得壯?”?糾梢逮著他問。
“對?。∷€是我們這些兄弟里長得最高的!”易乞朗聲,心態(tài)樂觀。
“好了,你先回去吧!”還是得找個有腦子的商量,糾梢沉思。
“老大,你不回去嗎?”易乞剛要說好,跨出去的半步又收回來,滿臉單純。
“你先回去”糾梢彈腿站起,跑遠(yuǎn)了。
“哦!”易乞撓頭,看著糾梢有力矯健的身影消失在他們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
他眨眼,老大為什么不跟他一起?
“那人,你有辦法嗎?”那人一個人走在路上,方才還在近在眼前的黑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他聽到老大的聲音,轉(zhuǎn)身“抱歉老大,我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
“有方向嗎?”
“綁架是個不錯的建議”那人半闔的著眼,明月在他臉上打出陰影,暗暉不明。
糾梢腦子打轉(zhuǎn),一時無法偵破他話里的含義。
他擺手“算了!先回去!”還有一個月,不急。
一路無言。
“粒粒,給!”第二天,吃早飯時,黎正將玉扣交給蔣粒粒。
“吊墜嗎?”蔣粒粒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眼底泛著淡青。
她昨天一不留神看到了凌晨兩點多,早晨起來頭痛欲裂,眼圈通紅,難受的不想下床,若不是黎正正拼命敲門,她能睡到下午。
“嗯!差不多,里面有給你做的衣服”黎正咬了口燕麥面包,語氣平靜。
“里面?”嫩白的手指捏著湯匙,攪動著碗里香甜可口的玉米水果粥,腦子混沌的重復(fù)。
“嗯!”黎正看她一副不清醒的模樣,俊秀的臉上嘴角勾起。
“什么!”蔣粒粒忽然炸起,尖叫道。
周圍用餐的人目光炯炯的看她,蔣粒粒紅著臉向眾人道完歉,屁股挨著板凳,滿臉興奮。
晚睡早起造成的種種后遺癥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雀躍道“這個,跟你的扇子一樣?”她晃著手里的玉扣,眼神期待。
“嗯!”黎正好笑的應(yīng)了聲。
“真的?”蔣粒粒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的捧著玉扣,又問了遍。
“嗯!”黎正又笑,就喜歡她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黎爸爸!我愛你!”蔣粒粒張開雙手,想要熱情地?fù)肀职?,讓他感受到她炙熱的情義。
“咳!”黎正敲敲碗,瓷器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壓低嗓音“注意影響!”
“好!”蔣粒粒收回手臂,悄聲回道,眼里藏不住的喜意看著他。
“這么喜歡?”老頭這事辦的還可以!黎正暗忖。
“嗯嗯!那是當(dāng)然!”撥浪鼓式點頭,“這可是出差旅行必備精品,還有這種東西要擱現(xiàn)代,那可是外掛一樣的存在!”蔣粒粒摸著光滑溫潤的玉石,十分自豪。
“對了,你從哪弄來的?”
“老頭給的”沒打算瞞她,黎正老老實實的交代。
“你爸爸?”蔣粒粒詫異。
“伯伯怎么知道我的?你說的?”她還沒見過黎正父親呢,他就給他這么大一份禮物,找機(jī)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他自己查的!”黎正臉色不好,想起那群蠢貨那么拙劣的跟蹤,若不是對方有意露出馬腳,他竟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想想就郁悶。
“哦!”蔣粒粒點頭“伯伯在監(jiān)控你?我們?”
“吃你的飯,廢話那么多”被正好戳中心窩的黎正不耐煩道,目光躲閃。
“哦~”蔣粒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撈水果吃。
黎正看著她腦袋上幾根炸起的黑發(fā),沒忍住,伸手揉了揉。
蔣粒粒沒動,看在玉扣的份上,今天允許他放肆。
“我們今天去廟里上柱香”黎正揉舒服了,撒開手,說。
“好啊!”蔣粒粒頂著被他揉的亂糟糟的頭發(fā),應(yīng)道。
“今天這么干脆?”黎正神色戲謔。
“……”蔣粒粒無語,好吧!這有點不符合她宅女的人設(shè)了。
這么多天走南闖北,風(fēng)餐露宿的生活,似乎改變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變。
她還是她,黎正還是黎正,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他們看過了五彩絢爛的各色風(fēng)景,將來可能會看到更多。
他們遇到了很多人,他們是那些人生命中的過客,當(dāng)然,反之對于那些人來說他們也是。
她可以很淡然,但并不影響她憧憬明天生活的美好。
“走吧!”他是昨天晚上才決定的,深夜往往發(fā)人深省,對于意外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他至今惴惴不安。
他以前是個無神論者,現(xiàn)在,不一定,他可以從一個世界抵達(dá)另一個世界,經(jīng)歷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是一種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