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最后三十秒
嗯?
琴酒穩(wěn)住身體后驚疑不定,雖然立花羽的力道并沒有變大,但他用腿部發(fā)力鎖腰的技巧和他之前打斗時展示出的格斗能力截然不同。
但琴酒并不會因為對手爆發(fā)出的力量而猶豫,他迅速掏出從大衣內(nèi)側(cè)掏出匕首,欺身而上。琴酒的打法沒有任何套路,卻顯得非常詭異難纏,他的一身本領就是為了殺人而訓練的。
眼見著琴酒握著匕首的右手當頭劈下,立花羽剛要向后撤身,腦海里卻冒出一個不容爭辯的聲音:
“向右!”
莫里亞蒂現(xiàn)在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立花羽不覺得莫里亞蒂會害他,雖然疑惑,但他還是按莫里亞蒂的指示腰一扭,跳向右側(cè)。琴酒右手還沒劈下,左手卻握拳快速向前一送。讓琴酒不敢相信,他這狡詐的一拳竟然落空了。
是運氣?還是預判?琴酒瞇起了眼睛,通過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他才鍛煉出這一招。他腦海里快速地回憶起曾經(jīng)交過手的人,但沒有一個對得上怪盜黑羽的身手。
竟然用右手轉(zhuǎn)移注意力,立花羽心中一凜,如果不是莫里亞蒂及時的提醒,他就中招了。
“你的身體只能維持一分鐘,還剩三十秒。”莫里亞蒂淡淡地提醒立花羽,其實不用提醒立花羽也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并不好。但激烈的運動讓他暫時忘記了腹間的疼痛,現(xiàn)在那種感覺更加劇烈。
如果現(xiàn)在就走的話還來得及,立花羽看了眼樓房間的間距。如果用力跳躍還是能跳到另一棟樓的房頂?shù)?,可是一邊已?jīng)失去行動力的灰原哀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幸好還有最后一招,立花羽摸了摸褲子內(nèi)側(cè)的口袋。這是他最后的機會,立花羽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琴酒一擊未得手,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微向前弓。立花羽就趁著他新力未生的時機,側(cè)身摁住琴酒的背部,用肘狠狠地搗向琴酒的脖子。料到立花羽會趁著這個時候動手,琴酒動作也不慢,趁勢抱住立花羽的雙腿,一使勁將立花羽翻了過來。
琴酒的力氣自然不是立花羽能抵抗的,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立花羽就被琴酒的背摔丟在地上。立花羽雖然慌亂,但還是沒有忘記計劃,看似在掙扎的的右手橫向一劃,一抹銀光扎進了琴酒的腿上。
看著只離臉一公分的刀尖,立花羽眼睛都不敢眨。然而這一公分,琴酒卻怎么也刺不下去了。他腿間傳來一瞬的針扎感,隨后全身酥麻起來,困意襲上心頭。松開刀子,琴酒往后退了兩步,他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了。
麻醉針!竟然中了這種小把戲,憤怒和屈辱席卷了琴酒的腦海。他勉強俯下身,拔掉了腿上的銀針,卻抑制不住眼皮的沉重感。
“砰!”
憑借著本能,立花羽前滾翻躲掉了這一發(fā)子彈。
伏特加已經(jīng)撿回了手槍,他快步走向跪倒在地的琴酒,手上的手槍卻一刻不停歇地噴吐著火舌。和琴酒一樣,伏特加每發(fā)子彈都是精準地瞄著立花羽去的。
還剩5秒。立花羽心里一邊計時,一邊躲避著子彈。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他再繼續(xù)操作下去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飛撲向一直趴在煙囪邊OB的灰原哀,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翻身跳下黑黢黢的煙囪。
溜了溜了。
“大哥?!币娏⒒ㄓ鹛讼氯ィ丶記]有第一時間追擊,而是先去察看琴酒的狀況。琴酒還沒有陷入昏迷,但顯然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二話不說,琴酒直接搶過伏特加手中的手槍,對著自己的胳膊連開兩槍。
“砰砰!”
什么聲音?在下落的立花羽聽到兩聲槍響,但他來不及思考,就暈了過去。
望著琴酒血流如注的胳膊,伏特加被嚇慌了神。他以為大哥被打傻了,開始分不清敵我了。
“伏特加,快追!”來不及跟伏特加解釋,琴酒用嘶啞的聲音命令伏特加。接著疼痛,麻醉的效果被驅(qū)散了不少。聽到伏特加跳下去的聲音,琴酒放下了心。雖然伏特加腦子不是很好使,但殺人能力琴酒還是認可的。
閉著眼睛緩了幾秒鐘,琴酒睜開眼,伏特加還在他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伏特加?”琴酒的聲音冰冷起來,伏特加雙手撐著煙囪,并沒有像他吩咐的那樣跳下去。
“大哥,我好像.....卡住了.....”伏特加漲紅了臉,聲音說不出的委屈。
“.......”
“大哥.......”伏特加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虛弱的琴酒。
“閉嘴,伏特加。”琴酒恨不得拿手槍干掉這個蠢貨。
感覺在煙囪里落了一個世紀,立花羽重重地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哼。幸好莫里亞蒂的斗篷卸掉了一部分力量,不然立花羽肯定落不了被摔成重傷的后果。灰原哀以為怪盜黑羽在逃跑后就會放開她,可是一會兒后她還是被炙熱的氣息包裹著。
“可以放開我了吧。”面對冒著性命救她的人,灰原哀做不到狠聲惡氣。如果有別人注意,可以輕易看出灰原哀的耳朵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但是久久都沒聽到回應,灰原哀有些惱怒了,從小到大她都沒和除親人外的男性這么親密過,更別提用這樣柔和的語氣說話了。然而對方竟然還這樣摟著她,這種行為就近乎于冒犯了。
灰原哀先是扳了一下身后人的胳膊,但發(fā)現(xiàn)他抱得很緊,只好把手伸到身后,擰了一下他的腰部。剛用力,灰原哀就驚得收回了手。
她的手碰到了粘稠的液體。
是血,常年生活在組織里的人對這種液體再熟悉不過了。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怪盜黑羽登場時擊飛的兩枚子彈,她當時清楚地聽到了三聲槍響。
灰原哀趕緊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將他的斗篷敞開。小腹位置有向外翻的肌肉,鮮血不斷地從襯衫上的洞里流出來。
必須要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才行?;以俺鲞@樣一個念頭,可這里并沒有那樣的工具,她只能撕下袖子,勉強地在立花羽腹部裹了一圈。鮮血雖然還在繼續(xù)浸濕布料,但灰原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心中一動,剛想扶起立花羽的灰原哀把手伸向了他臉上的面具,她他想知道這張面具下是什么樣子。灰原哀剛把手按在面具上,昏迷中的立花羽一陣心悸,下意識地用手按住了灰原哀的手?;以н€來不及羞澀,脖頸處就一酸,軟軟地倒在了立花羽的懷里。
好險,立花羽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灰原哀簡單包扎的時候手不輕,小腹上傳來痛感弄醒了立花羽。艱難地抱著灰原哀,立花羽用撲克槍打壞門鎖,扶著墻走了出去。
來往的人雖然奇怪地看著步履蹣跚的立花羽抱著睡著的女孩,但今天來飯店的都是大人物,他們也不敢問,就當是大人物的趣味了。摸到了飯店的后門,立花羽很輕易地認出了停車場里阿笠博士的黃色甲殼車。
“去心之咖啡店?!币徊娇缱杰嚨暮笞?,立花羽沒有跟阿笠博士客套。透過后視鏡阿笠博士看出立花羽和他懷中女孩狀態(tài)不好,也沒多說,車速直接拉滿朝立花羽說的地方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