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人家姓程,連名字都不清楚,人家見死不救才是正常。那么司徒落認識的同學(xué)加起來每人湊點,也湊不出這么多錢來。
現(xiàn)下只有先讓艾雯江湖救急。
艾雯接完司徒落的電話,只聽司徒落語氣急切,她連問都沒問要錢干什么,立即沖到圖書館外的自動取款機上,給司徒落說的賬號轉(zhuǎn)了兩萬塊錢。那是她平時玩直播,贊下來的全部的積蓄,本來想和司徒落還有阿琪畢業(yè)旅行的。
那些高利貸者只收到兩萬,聽她說是借到的所有錢了,兇相畢露,完全沒有耐性再等了。司徒落忽然說:“你們帶我去峪川,我的養(yǎng)父曾經(jīng)留給我一些青銅器,年代久遠,一定很之錢。我全都給你們?!本彵?,只要她能和司徒一家在一起,她一定可以想到自救的辦法。
前座的頭目聽了她的話猙獰地冷笑,看穿了她的心思,“別白費力氣了?!?p> 他對一個大漢使眼色,那人立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開始對司徒落五花大綁。同事那頭目對遠在峪川的同伙下令,“將人帶走!”
話落他舉手示意,面包車疾馳而去。
司徒落差點氣絕,束手就擒絕無活路,她必須拼死一戰(zhàn)。
就在面車駛向一段下坡路的時候,一瞬之間,她暴起一頭撞在左側(cè)歹徒的頭上,那人立時暈了過去,同一時間,她被捆著的雙手死死勒住司機的脖子,方向盤脫手,車子劇烈地晃動顛簸,失控地沖向前去。
副駕駛上的頭目在混亂中,拼力把持方向盤,一時顧不上對付司徒落。
而司徒落右側(cè)的歹徒已被她踩住了脖子,腦袋貼著車窗嘴角抽搐。她借力騰起,另一只腳正狠狠踢向駕駛座上的頭目。
這一切只是在一瞬之間,被她用頭擊暈的那一個,在車子顛簸醒轉(zhuǎn)過來,立即勒住了司徒落的脖子。
司徒落垂死掙扎之際,她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一遍兩遍,“是錢到了!”司徒落沙啞著掙扎擠出一句話來,至少先叫他們松手,她才有機可趁。
那個勒住司徒落脖子的歹徒終于肯稍微松開手,接通了她的電話,摁了免提。
“司徒落,錢已經(jīng)打到你的工資卡上,六十萬,你查收一下!”是愛尚的賣場經(jīng)理Sunny的聲音。
千鈞一發(fā)?。」芩遣皇钦娴?,司徒落喜極,“聽到?jīng)]有,錢到了。”
可是司徒落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手機銀行短信,叮咚一聲,一條信息,果然有六十萬的進賬。而這條信息,歹徒比她還先看到。
事情解決的這樣突然,司徒落有些暈頭轉(zhuǎn)向。
她擺脫了高利貸,趕回名臣還有些懵。Sunny將她領(lǐng)進孫總的辦公室,她就更懵了。
“錢公司先幫你還了。”既然大老板有所交代,孫總是多一個字都不會透露的。他皺眉打量司徒落,姿色是有幾分,可比起優(yōu)雅,性感什么的自然是不如圍繞在程致恒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
那些女人就算當(dāng)紅明星模特,千金貴胄,在程致恒那里最多也就存活兩個月。這么個衣著不入時,更談不上精致的女孩子,就算大老板玩?zhèn)€新鮮,也絕對新鮮不過三天。
孫總琢磨著怎么留了個心眼,雖然今天這個決定是程總做的,但是這個司徒落要是不能“存活”太久,那這事兒最后又是他來擔(dān)責(zé)。畢竟他在大老板面前多了一句嘴,別到時候又是他的失察。
像孫總這樣的商場老手,做事留一手是習(xí)慣。
在職場,如果不懂服從上司,是死;如果一味只會服從上司,那還是死。
孫總最是懂得,服從和變通之間的分寸。
于是他開始琢磨。
“真的非常感謝您幫我的忙!”急轉(zhuǎn)的形勢,讓司徒落懵圈,慶幸之余,又有新的憂慮,“我沒辦法一次給您還錢,所以能不能寬限我,按月供還錢?”她特別緊張地看著孫副總,甚至都不敢離他的辦公桌太近。
她來公司時間不長,并不知道孫總的為人,更不清楚,這么大一筆錢,憑什么人家要替她還。還錢是必須的,可是,以她目前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的情況下,只能請求對方同意讓她月供還錢。
“還錢?!”孫總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程致恒為女人揮金如土,什么時候會沒風(fēng)度到要人家還錢?
孫總本應(yīng)說不用還錢的,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他和司徒落沒有任何交集,頂多就是公司老板慷慨,但是他大嘴一張說這錢不用的還的話,司徒落肯定會懷疑,至少會引起誤會。這個理由以后解釋給大老板,應(yīng)該是夠充分的。
“這個……那就按你說的,你一月能還多少就還多少吧!”他隨意地說。
“每個月扣我工資的一半吧!我一定會好好上班,盡快還……”司徒落很認真地說。六十萬,似乎不是小數(shù)目,好像很難盡快還錢,于是落落干咽了一下,“我會好好工作!謝謝孫總!”
“你放心,只要你肯干,認真干,公司還是會重用你。我聽你們賣場的經(jīng)理說,之前答應(yīng)過,你要是連續(xù)兩個月業(yè)績第一,就升你做柜臺長。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大老板說過,是人才可以用。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司徒落急忙說,“我還是會努力工作。”
“急什么?”孫副總說,“你今天起給賣場經(jīng)理做副手,好好跟著學(xué)習(xí)。做店員猴年馬月才能給公司還上錢?”孫總做事圓滑老道,今天他先賣個人情給她,萬一日后這姑娘有前途,他也能借個光,何樂而不為。
司徒落:???
除了警惕,審視地看著孫總,她張半天嘴沒說出話來。
經(jīng)理副手,那不就是經(jīng)理Sunny的助手?臨時銷售員跳級直升管理層?
還了債,還要給她升職?
司徒落暗暗地退開一步,拉開她與孫總本不近的距離。不是她內(nèi)心陰暗,實在是現(xiàn)實的社會,不是親人,不是朋友,不求回報的贈與就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從孫總那里出來,司徒落像踩在棉花上,腳下發(fā)虛,不知道自己是交了什么運。
她心里不踏實,老覺得孫總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他為什要替她還錢呢?
凌一壹
我的媽呀!我竟然三天了還沒寄出簽約合同。 不是我忘了呀!我等大家投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