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期幾次不得,心急想到一個法子。
他越上柱子,拿起太珂朝著銀絲比劃。
“把畫給我,不然我們兩個今天都留在這?!彼{著印城。
“你幼稚嗎?”印城有些擔(dān)心他真會做出這樣的事,那么多守衛(wèi),她未必打的過。
“給不給。”
印城將畫扔給他。
花無期心滿意足的收下了畫,可是在一瞬間收手時太珂劃到了銀線。
下三層的鈴鐺迅速作響。
印城花無期面面相覷。印城眼中收起了玩笑的成分,淡琥珀的眼眸中布滿了凝重。
“我不是故意的?!被o期發(fā)現(xiàn)自己闖了大禍,也不像之前的模樣。
他們明顯感覺墨玉樓周圍不斷有人群聚集。底層外面如今是已經(jīng)布滿了人,而頂層的眼線也在不斷逼近印城他們。
她現(xiàn)在也不管是否會碰到銀線了,直接躍到花無期身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就像提起一只小雞一樣輕松。
幸好師伯讓自己帶一張神行符,以備不時之需。
她摸出神行符,默念口訣,只在一瞬間的功夫。
頂層的人圍聚上來時,只看見殘存的絲線,打斗的場景,以及消失的七秀圖。
印城拖著花無期的衣領(lǐng),一起傳送到客棧樓頂。
花無期顯然有些驚魂未定,抱著七秀圖。
待他反應(yīng)過來就是一連串的“哇哇哇,你剛剛那是什么功夫,我也要學(xué)!”
“好啊,那你就認(rèn)輸啊?!庇〕菦]好氣的說,玄荒派長老的符隨便一張就價值連城,剛剛就那樣輕易的用掉了。
“不行?!遍_玩笑,剛剛親眼見識了這樣神奇的事情,如今再要他放棄更是不可能,他好像找到一群厲害的人了,跟他們混準(zhǔn)沒錯。
“那就沒得談。”印城伸手搶奪七秀圖,花無期反應(yīng)過來,瞬間離她半里地那么遠(yuǎn)。
印城已氣化作長弓,瞄準(zhǔn)著花無期。
“小爺我才不怕你呢?!?p> 話未說完,一支箭就已經(jīng)從他臉側(cè)而過,擦傷了那俊俏的臉,留下些鮮紅的血。
“你這死女人,你來真的?。⌒斘冶荒銡萘?!”花無期捂著臉有些驚魂未定。
印城沒有接話,繼續(xù)瞄準(zhǔn)著花無期。
“給你,給你?!被o期扔給了她,沒辦法,誰讓他打不過。
“你輸了。”她嫣然一笑,波動了他的心弦,花無期第一次覺得她笑竟然有這么好看。
印城背過身,側(cè)著臉對他說道“辰時,客棧等你?!?p> 說罷,轉(zhuǎn)身消失不見,留下花無期一人愣神。
他呆呆的觀察著手中的太珂,這是師父留給他的僅有東西,如今連這把太珂也保存不住了嗎?
確實(shí)是他技不如人,有朝一日,他一定親手打敗那個女人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花無期如期赴約。
看著他們早早的等候,摸了摸手中的太珂,多有些不舍,他閉眼給了印城,害怕眼睛里包不住眼淚,讓她笑話,所以干脆扭頭不看她。白蘇搖著扇子,眉眼含笑的打量著花無期的表情。
印城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很好笑,卻也沒有再嘲笑他。
她接過手中,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大概,今晚上又要做奇怪的夢了吧。
她將太珂交給了林寄朝。太珂在林寄朝手中白光范顯,很快鐘離晶碎片離開了太珂,穩(wěn)妥的在林寄朝手中。
印城還是照樣將太珂還給了花無期,花無期歡喜。
“我們今日就走,所以,還是將這七秀圖給你吧?!庇〕菍⑹种械钠咝銏D一便給了花無期。
“你們今日就離開了?!”
“記得歸還?!?p> “不能帶著我一起嗎?”他明顯有些不死心。
“不能?!绷旨某卮鹚?p> 印城與白蘇對視一眼,相視而笑。雖然師伯這樣說,但是他那樣心軟的人,肯定最后是會同意的,不過印城和白蘇并不打算告訴花無期這個真相。
花無期走前頻頻回頭,望向林寄朝,希望他能留下自己。
他們的歷程不就是自己一直追尋的江湖嗎?
等到他走后白蘇便開始調(diào)侃印城?!斑@臭小子,看上你了?”
印城毫不在意“大概是仰慕我吧?!?p> 第三天,玉雪飛閣內(nèi),閣主快要愁死了,接連幾天損失了一千兩白銀,還丟了價值連城的七秀圖。如今的閣主一蹶不振,逐漸頹靡。
該死的盜神,我一定要親手緝拿歸案。
閣主揉著太陽穴,神色陰沉。
“閣...閣主!”仆人來報。
“何事?”
“七...七秀圖.?!?p> 一提起七秀圖他就一肚子氣“再結(jié)結(jié)巴巴把你舌頭割下來泡酒?!?p> “七秀圖在大廳桌內(nèi)。”
閣主一下有了生氣,太陽穴也不痛了,快步趕入大廳內(nèi)。
七秀圖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木桌上,旁邊還有一張白紙。
上面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左手寫的兩個字。
“已還?!?p> 衍州西南方向,距離衍州兩千里的地方,有處小山村,名叫鏡南,而那里似乎存在著鐘離晶。印城一行人此次便是去往那里。
鏡南村,青山密布,山村被山脈包圍,多少有些閉塞的模樣。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瓦房升起裊裊炊煙,快是到了飯點(diǎn)了。
路上一些歸家的村民匆匆,臉色蒼白,多少有些萎靡。印城一行人外來的打扮,特別是銀白色長發(fā)的白蘇的奇異樣子似乎對他們來說都是漠不關(guān)心的,眼神空洞的觀察著他們。
印城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發(fā)毛。
應(yīng)該就就是這里了。
林寄朝帶著他們?nèi)バ〈迩f的客棧里,同樣要了四間房。掌柜的看著他們,神情閃爍,欲言又止。
他們以為大概是奇怪只有三個人卻要了四間客房。
將他們引入房間以后,掌柜的找來了一旁的跑堂,悄聲說了幾句,那跑堂立馬離開了客棧。
......
衍州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