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辦?”
“不知道,所以才來求敎?!?p> “花二爺怎么說?”
他當然也是一頭霧水,從古至今藥人很少出現(xiàn)。能夠制造出這種事件的人一定是個思想偏激、行為畸形的怪胎??蛇@汴梁周邊誰是罪魁禍首哪?花二爺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又是那個神出鬼沒的青衣門。
千手觀音,怎么也不象個觀音。更沒有一千只手,一雙及其普通的雙手。這雙手擦過桌子,抹過凳子,當然也殺過人。她的身體很庸腫,滿身的肥肉象個球一樣。只有發(fā)起彪來你才會發(fā)現(xiàn)千手觀音的真正魅力。她殺了青衣門的人,司徒蠻也殺過。擊殺的目的不同,結(jié)果卻是一樣的。她已經(jīng)有五年沒有出手了,似乎間覺得這其中象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現(xiàn)場,地是南山青石鋪的,墻是北窯的磚,窗戶是梧桐做成的防腐木。那個地方能夠悄無聲音的進來人,只有門,因為只有門沒有上栓。而自己恰好是臉沖著門,別說是進來的是個人,就是進來一只蒼蠅也逃不過她的眼睛。這時她想到的是床下,床下確實是個最佳的隱藏所在。
的確有個趴臥的痕跡,還留下一絲白色的絲線??蛇@個人影有些寬,似乎象是兩個人。那么另一個人那去了?
當時的情景很亂,床升上去時那里會是視線的死角。她再次升起了床,再次的象那天一樣向下看去。柜子,裝衣服的柜子。柜門是梨木雕花的,沒有一個暗器能夠穿透。這么說來死的那人只是個傀儡,一個事先就誰備好的一個活把子。那么說話的卻是另一個,而且當時他并沒有離開而是藏進了柜子里。她當時沒有想到這點,竹桿更沒有想到兇手會這么大膽。他輕易而舉的就能殺了自己,卻為什么不動手哪?而是制造了一個假象,迷惑,騷擾。
她終于想通了這個道理,柜子里面也確實有一付腳印,比死者大一些的腳印。這個腳印不是司徒的,更不是幫中任何一個人的。因為太大,那就證明是個高個子。她認真的收尋著印象當中的每一個人,這時她想起了嚴太爺,嚴太爺?shù)哪_很大。也不對,嚴太爺?shù)穆曇羲煜?,即便再怎么偽裝也逃不過自己的耳朵。還有便是他的保鏢,站在身后的辛輕人。他的個子很高,想必腳也小不到那去。難道這一切都是嚴家在搗鬼,為什么?
藍妖姬在冥思苦想著最近所發(fā)生的一切,突然有些驚悚。自己出道二十年來第一次的恐懼,甚至有些不敢出門了。
外面又響起了腳步聲:“誰?”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柳長恨、夫人還沒有休息。”柳長恨隔門回了一句。
“你進來?!?p> 柳長恨進來了,他的個子很高,腳也很大??赡翘焖恢倍荚谥駰U的身邊,根本就不可能是兇手。
“坐,”藍妖姬伸手拿起了剪刀剪了下燃燒的蠟燭:“我怎么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去看看柜子里的腳印?!?p> 藍妖姬這回沒有轉(zhuǎn)彎抹角,直接奔向了主題。
柜門是開了,幾件衣服也被她扒拉到了邊上,那明晃晃的腳印一下子就映進了柳長恨的眼中:“這是怎么回事兒?”
“不知道,堂主哪?”
“去了趙王府?!?p> “那天我殺死的殺手不是真的,這事的立即跟堂主說明?!?p>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嚴太爺才是主謀?!?p> “看來千手觀音真是個聰明人哪?”這時柳長恨的聲音一下子變的那么陌生,陌生的有些生冷。
“你。”藍妖姬的你字剛出口,一把刀已經(jīng)深深的插進了她的心口。
“我就知道你早晚會發(fā)現(xiàn)那個腳印的,聰明人通常都會死的很快。”
“你叫人再去探探嚴府,上次嚴總兵催糧催餉的,這幾日怎么沒了動靜?”趙王看著面前的竹桿:“劫鏢一事我總是想不明白,難道真跟他有關(guān)?”
“我也是懷疑,可實在拿不出證據(jù)來?!敝駰U一頭霧水的回道。
“嚴家有什么人離開過嗎?”
“聽說胡敏君回了娘家?!?p> “什么時候的事兒?”
“一個月前?!?p> “立刻派人去查?!?p> 千手觀音死在了柜子里,竹桿的眼睛都紅了:“都有誰進出過后院?”竹桿歇嘶底里的吼叫著。
“回堂主,只有柳二護法進過夫人的房間?!?p> “放屁,”竹桿真的瘋了,他抬腿一腳踹向了那個暗哨:“長恨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他什么時候回來過?!?p> “真的是二護法,不信您問問門房。”暗哨一臉委屈的說到。
狡猾、太狡猾了。竹桿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行蹤竟然一直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他們就是趁著自己外出之即喬裝改扮進來殺人的,怪不得千手觀音沒有半點的反抗便被一刀斃命的。誰會有如此的神通哪,喬裝打扮的騙過了所有人?百變魔君,他想都沒想的沖出了堂院。
一壺酒,一個風騷的女人,身邊擁坐著四五個俊美的小男生。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仆人送上了酒又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竹桿毫不客氣的踹開了門,一直進到了內(nèi)堂:“魔君好雅性啊?”竹桿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起了酒壺倒上了一杯。
“喲!這不是竹大堂主嗎!今天那陣風將您吹到了寒舍?”百變魔君伸出纖纖玉指推開了身邊的兩個男孩,扭動著腰身來到了竹桿的面前嗲嗲的問到。
“今天誰來找過你?”竹桿突然感到了一陣的惡心怒氣沖沖旳問到。
“你??!這不剛坐下嗎?怎么啦?誰惹我們大堂主生氣了?”她渾身充滿了媚力,一下子坐進了竹桿的懷里。
“放屁,再不好好回話,當心我將你扒個凈光拉到街道上示眾。說今天什么人來讓你將人化妝成柳長恨的模樣?”竹桿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fā)死死郎拽了兩下,惡狠狠的問到。
“干什么你將奴家都給弄痛了?!卑僮兡Ь哪樢幌伦幼兂闪素i肝色,低聲下氣的說道:“今天是來…”剛說到這里,一支鋼釘悄無聲息的穿透了她的咽喉。與此同時一大蓬牛毛針由窗外疾射而進。
竹桿抓起了百變魔君的尸體輪動著擋在了身前,身子如同閃電般的射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