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人人都需要,國家更需要。自大宋建立以來對余四分五裂的國土進行了了逐步收復(fù),這其間能夠用錢買的是絕對不會用武力,勞民傷財?shù)摹?p> 自宋建國以來,邊境一日不得安寧,先是宋遼之戰(zhàn),后是農(nóng)民起義?,F(xiàn)在金滅了遼,占據(jù)了燕云十六州又對中原虎視眈眈。在有境內(nèi)宋江、方臘等賊揭桿而起,可未是內(nèi)憂外患,無一日之安寧。即便如此,朝堂之上的那些達官貴人嗎仍是紙醉金迷,不思國之安危棃民之饑苦,巧立名目的收刮著民脂民膏,成幫結(jié)派、勾心斗角。至使邊境之上的戍營兵丁的糧餉都供應(yīng)不足,冬缺寒衣、夏缺糧。這幾年要不是嚴太爺暗中接濟真不知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子。他實在不了解那個只會舞文弄墨的皇帝在想什么?更不知道精明能干的趙王為什么要婁婁向外現(xiàn)媚。難道堂堂一個兵部尚書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當(dāng)前的形勢嗎?
嚴太爺有時只有哀嘆!南城并非富庶之地,又不能不讓人們吃飽穿暖。粥棚還在開,邊境那邊又缺糧了,看來該找司徒談?wù)劻恕?p> 柳無心對于大哥息事寧人的做法是忍無可忍了,他看著各處的房舍都已經(jīng)熄滅了燈火。穿戴整齊后悄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龍虎堂。
他不知道是誰殺了老四,但這事與趙財神絕對脫不了干系,想到此他悄悄的遣入了如意坊。
里面仍然是燈火通明,吵雜一片。這些賭鬼們向來是賭的夜不歸宿。
后院離前廳很遠,也相對的安寧了許多。他不知趙財神住在那個院子,看著三進院落里只有一間房亮著燈,他慢慢的靠了過去,湊到了窗前一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無奈只得用手沾了舌頭輕輕的將窗戶紙扣了個洞向里面一看,兩個丫頭并排的躺在了一張大床上。看來這不過是下人們住的地方,也許她倆知道趙財神住在那間。想到這里他隨手從兜囊之中掏出干硬的泥丸,用姆指與中指用力的彈向了靠外面那丫頭的昏穴??从辛诵Ч拼把杆俚臎_了進去,里面那個丫頭剛要有所行動已被他用劍抵住了咽喉:“趙財神住在什么地方?要不說我一劍宰了你?!?p> “是你在找我,我等你們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時柳無淚的身后響起了趙財神的聲音來。
柳無心一驚,壞了,看來這個趙財神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就等著請君入甕了。
“我當(dāng)然得找你了,老四總不能白白的死吧?”柳無心硬著頭皮發(fā)著狠。
“不用著急,你們哥幾個馬上就要見面了?!壁w財神微微一笑。
柳無心只感覺著心頭一涼,一只薄薄的劍尖由前胸冒了出來,他想轉(zhuǎn)身看看,那個已被他用泥丸封穴的女孩子笑嘻嘻的由身后轉(zhuǎn)到了他的面前,用纖纖玉手一點他的腦門:“哼哼你這廝的泥丸打的姑奶奶現(xiàn)在還痛哪!”
龍虎堂的門前開業(yè)以來的第一件禮物,一口薄木的棺材與躺在里面的柳無淚。這次他再也不會流淚了。
竹桿已經(jīng)不再平靜,他命人去東城所有的棺材鋪,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從不賣那種廉價的東西。這種好象只有南城賣,而且一天賣出去許多,根本就不知了去向。一劍穿心,異常的狠毒。而且除去那處劍傷外根本就沒有傷害。這就說明了他是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才被人暗算了,劍從后背直直的貫穿了胸膛。他不可能不知道身后有人,只是兇手偽裝的很好,讓他麻痹大意。這么看來他身前還有個人,那人才是關(guān)鍵人物。趙財神。
竹桿一下子將事情給捋順了過來。當(dāng)他再次見到趙財神時,那是午后的如意坊中。這個時侯賭坊之中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再賭錢。趙財神坐在后院的花圃前曬著太陽,春天陽光格外的嫵媚,就象是情人的眼睛一樣溫柔。
竹桿一進來似乎已經(jīng)在趙財神的意料之中,她連身都沒有起,伸手一指對面的空椅子:“坐,請用茶?!?p> “你知道我會來?”
“知道,咱倆換位思考一下我也會第一個找你的?!?p> “這么說這事兒真是你干的?”
“不是,我沒有那個能力?!?p> “那么是誰哪?”
“不知道,昨晚他確實來過。”
“后來哪?”
“又走了?!?p> “你用什么理由讓他離開的?!?p> “因為司徒蠻回來,而且已經(jīng)是兩個月的時間了?!?p> “你說司徒蠻殺了柳無淚?!?p> “不知道,我只知道出事兒那天他在那里出現(xiàn)過?”
“你跟柳無心也這么說了?”
“沒辦法,要不他就要殺我?!?p> “你憑什么跟我打賭說柳無淚回不來了?”
“感覺,第六感覺,通常我的感覺都很準(zhǔn)?!壁w財神突然顯得很自信。
“那么你今天的感覺呢?”
“不好,而且是很不好?!?p> “很對,只要我懷疑的人通常都不怎么好?!?p> “可我還想賭一把?”
“可以,賭注由我,方法由你。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必竟你才是真正的賭王?!?p> “不可笑,一點兒都不可笑。誰都知道獨腳神魔的另一絕技便是賭,而且是無所不精。想要贏我的人很多,想要贏你的人卻一個都沒有?!?p> “你知道的很多,越是知道事情多的人運氣都不怎么好?!?p> “所以我想跟你賭最后一回?!?p> “就在這里?”
“前堂也可以?!?p> “很好,我也很長時間沒有賭了?”竹桿突然有種舒服的感覺,特別是坐在了賭桌前。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機會這么深,就連證人都找了很多,而且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嚴太爺身后還站著那個青年,腰間的劍柄上永遠都放著一只手,一只左手。李靖總是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手中永遠都咯噔噔咯噔噔的搓著兩個锃光瓦亮的小鐵球?;ù蠊舆€是那么深沉,深沉的沒有一絲的表情。司徒蠻沒有坐,他站在了窗前,似乎對于這個賭局沒有半點興趣。
“今天我跟竹堂主賭一把,賭注由他,賭法由我。小女子人單勢薄,所以才請得汴梁城的三老四少幾位前輩前來做個見證。”說到了這里她克意的看了眼站在窗前的司徒背影:“那就請?zhí)弥飨伦???p> “命,今天的賭注就是命,輸者死,贏者活。”他說完也看了眼司徒的背影,這個年輕人十年前他就了解,可十年后定當(dāng)刮目相看。能一招殺人死柳無淚的人都是武林之中的翹楚,便何況他的立場也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