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后之人本就藏的深,現(xiàn)在又牽扯進一個邪修宗會,想引出那個人,想來只能先解決眼前的事。
否則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無論如何也不是好事。
沉思許久,秦久笙才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想來,那便來?!?p> 雖說百鬼行書還不算強大,但她現(xiàn)在精神力和靈力一起用,自保完全沒問題,只要那人敢來,就別想走。
算計到她身上,嫌命長了。
“本想以秦之玉失蹤為由退掉這親事,卻還有個邪修宗會,只能等大婚之日再動手了?!苯コ秸f著,看向秦語,奈何人多,終歸是努了努嘴,憋了回去。
“邪修宗會也不會消停,絕對會參與其中,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冥翊說完,看向其他人,幾個男子點了點頭,一起退了出去,只剩秦久笙幾人,秦語眼瞼低垂,看不清情緒。
江圣辰的心思,她如何不懂,但他身為太子,難免三妻四妾,這是她不樂意的。
所以他看過來時,她才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但心中,要說沒有波瀾也不可能的。
畢竟是護了她幾次的人...
秦久笙感受到她的情緒,拍了拍她的肩,示以安慰,“秦語,人和人的緣分,不是想抓就能抓的到,也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開的,隨緣二字,便是如此?!?p> 秦語點了點頭,收回思緒,便繼續(xù)去按著秦久笙給她的修煉冊子去休息鬼力了。
畢竟風(fēng)雨將至,她不能這般弱下去。
蘭衾從包房退出,便看到等在門外的江圣宣,不打算理會他,徑直向樓下走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蘭衾,小爺想和你說說話。”
“你想說的我聽都聽膩了,我要說的也都說過了,你身為皇子,能不能不要這般死纏爛打?”
見她面上慍怒,江圣宣卻好似鐵了心似的,眼眸堅定,死死的拽住她,道:“今日最后一次,你若真不同意,便,算了?!?p> 便,算了。
這幾字清晰入耳,蘭衾心中咯噔一下,泛起一絲她不理解的情緒。
緩了緩神,道:“好?!?p> 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字讓她咬的有些沉重。
被江圣宣拉出八方齋,一匹俊黑色的馬停在門前。
紅杉一揚,江圣宣輕松跨上駿馬,微彎腰,向她伸出手,眼眸如墨看著她,道:“蘭衾,把手給小爺。”
蘭衾也算是有些修為在身,騎馬的事更是不在話下,根本不需要與別人同乘一騎。
卻好像墜入他如墨的眸海中般,緩緩的伸出玉手,交到他手中。
紅裙飛揚,三千青絲隨風(fēng)吹去,輕跨上馬落入少年懷中。
一匹黑馬,紅衣二人,在皇城中肆意而行,眾人皆是投以羨煞的目光,議論紛紛。
不知是沉醉在微風(fēng)中,還是沉醉在少年的懷中,蘭衾竟有些留戀這一刻。
不問去處,只隨他意。
出了皇城,踏馬而行半刻,勒住駿馬,蘭衾入眼的是一片翠綠草地,不知他來此何意,就聽到耳邊傳來少年恣意的聲音:“蘭衾,小爺會把你眼睛蒙上,不許偷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