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衾,你答應(yīng)小爺嘛,我保證以后不再驚擾你的客人,我求了三天三夜才求的一旨,小爺是真心待你的?!?p> 蘭衾一襲紅衣,不似之前那般開放,因為江圣宣只要看她穿的過了就大鬧一番,懶得看他胡鬧,蘭衾便穿的嚴實了些,斜靠在貴妃榻上,把玩著手中的圣旨。
是一道密旨,除了她這個當事人以外,無人能看,當然,還給予了她拒絕的權(quán)利。
眉眼微抬看向一臉急切的少年郎,緩緩道:“五皇子,你我相識多久了,你可熟知我?”
“我知!你喜紅衣,喜紅鹿花,喜食梨花酥,處事不驚,待人親和。認識你的人都稱你一句好,從無人說你一句不好。你我相識兩月有余,我從未有一刻不念你,不思你。我向父皇請旨娶你,但我給予你拒絕的權(quán)利,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處,真真切切?!?p> 對上少年熾熱真誠的眸子,如蘭衾十面玲瓏之人,第一次不知如何自處。
垂下眼簾,不似平日嬌媚的聲音,多了絲生硬冰冷,“那只是我想讓人看到的我,你喜歡我哪一點?處事不驚?待人親和?亦或是這一份新奇?”
聞言,江圣宣本坐在桌旁,急切的站起身,面上都有些急得發(fā)紅,“不,不是新奇,我喜歡你的....”
突然頓住,他是喜歡她的,可是他也不知道他喜歡她哪里,就是喜歡,她任何地方。眼眸堅定,再次開口道:“我喜歡你的全部,所有,任何一處?!?p> 蘭衾輕笑,起身走向江圣宣。
她本就生的高挑,又比江圣宣大上幾歲,二人身高無差,一點一點向他走去,媚眼如斯,嘴角輕笑。
江圣宣第一次離她這般近,有些不知所措,她近一步他便退一步。
直至退無可退,只聽蘭衾和氣如蘭的在他耳邊道:“江圣宣,我曾經(jīng)也和你一樣,喜歡一個人好像他全部都好。但和他無數(shù)次擦肩,衣裳都擦破了,也沒擦起一點兒火星子,我才知道,世間情愛,并無那么多的兩情相悅。如今,連那個人長什么樣子我都忘了,你也一樣?!?p> 江圣宣詫異的看向身旁的女子,她話語輕佻,但他卻聽出了一絲悲涼。
欲要辯解,卻不知如何開口,張了張口,好似鼓足了多大的勇氣一般,伸手環(huán)抱住蘭衾,“蘭衾,我不會忘記你,必會等到你心甘情愿嫁給我那一天,小爺不光要火星子,小爺還要燃起沖天火焰。”
蘭衾被他抱在懷中,忽然有些愣住。
平日里看他年紀尚小,身子骨也瘦,沒想到抱起來還挺有安全感。
緩過神已經(jīng)被他放開,一雙明亮熾熱的眸看著她,道:“圣旨放你這,小爺有信心,記住以后就只能這樣穿啊,蘭衾乖?!?p> 說著,抬起手撫了撫蘭衾的頭,轉(zhuǎn)身離去。
秦久笙正在扒門縫,一聽江圣宣出來,趕緊想藏,卻來不及了。
二人對上,果然江圣宣就跟炸了毛似的,嚷嚷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秦家三小姐,又來纏著我家蘭衾?!?p> 自從有一次在街上遇見大皇子和江圣宣,他知道了秦久笙的身份以后,見面就要和她掐一次,好像把她當成頭號情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