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觀潮,你大爺?shù)?!”胡副校長心疼那大理石地磚,怒罵道。
葉一白被他一指制服,鎮(zhèn)壓下去體內(nèi)那股力量,并且?guī)退踊厝嗟舻氖直酆图绨颉?p> 在狂暴的力量下,葉一白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每一拳的力量都足夠讓他骨骼震碎,如果再暴走個五分鐘,可能會徹底衰竭而亡。
將葉一白放下。
李寒魚橫跨一步攔在葉一白身前,像老母雞護犢子一樣把兒砸護在身后,同時眼睛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趙觀潮無奈搖頭,身形再動,去救治冰碴子。
結果一個剎車沒剎穩(wěn),撞在了一棵樹上,五人圍抱的大樹攔腰折斷,轟然倒地。
胡副校長在一旁痛心疾首,不忍再看。
150年的香樟??!
轟隆的聲音由遠及近,一排裝甲車駛來,從上面下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執(zhí)法人員。
同時,學校周圍響起了特有的武器裝備聲音,一些受了重傷沒來得及逃走的暗影殺手都被打了回來。
兩張散發(fā)著藍光的大網(wǎng)將這些人罩住,緊接著一隊身著集團部門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立刻撲了上去,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塞進裝甲車內(nèi)。
趙七殺被幾個人摁在地上,十八枚封鎖靈力的鎖魂釘敲入他的身體關節(jié),然后立刻裝車,加上兩套鐵索。
集團的人員出現(xiàn),快速地清理戰(zhàn)場,該抓走的人抓走,該帶走的東西帶走。
柳一鳴用著陰陽怪氣地腔調(diào)說道:“來得真是時候,早不來晚……”
話還沒說完,就被胡副校長瞪了一眼,剩下的話都給咽回肚子里去。
胡副校長也不再耗著,立刻召集還能行動的老師學生去照看中了毒的賓客,同時清點傷亡。
梁啟成和岳麓先生此時均是力竭,和這個千毒圣女對抗真是費力,明明修為都在伯仲之間,他們兩個還占了人數(shù)的優(yōu)勢,可偏偏被消磨到靈氣耗盡。
難怪總說莫惹唐門郎,這用毒的人就是難對付。
他們寧愿去和謝三刀真刀真槍地對轟幾下,也不想對付玩毒的,貼身又貼身不了,非得純用靈力耗著才行。
綜合想來,這一次的危機還偏偏是那幾個孩子解決的。
梁啟成苦笑一聲:“人老了,不行了,和幾位校長的差距越來越大,現(xiàn)在連下面那幾個孩子都比不過了。”
“梁師兄,你可聽說過歸墟?”岳麓突然問道。
“什么歸墟?”梁啟成不解。
“歸墟,傳說中為海中無底之谷。《列子·湯問》中有言,‘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漢之流,最后都匯集到這歸墟之中。我們與他們的差距,就像是那歸墟和村里的池塘的差距。雖有云泥之別,但歸墟承擔匯聚萬水的職責,池塘也有養(yǎng)魚嬉戲的作用。兩者何須比較,亦無需比較?!痹缆唇忉尩?。
梁啟成表情一愣:“我怎么感覺你說的不是好話啊?!?p> 岳麓笑道:“仁者見仁。”
“你可真是好雅興,這時候還能引經(jīng)據(jù)典?!绷簡⒊煽嘈Φ溃骸暗憧芍覀儸F(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嗎?”
“什么情況?”岳麓疑惑道。
梁啟成嘆了口氣,抓著他的手舉到面前:“再不找人解毒,我們兩個就下機吧?!?p> 兩人的手指已經(jīng)成墨綠色,毒素順延著手臂向上爬。
洛瑤仙子一手拎著唐缺向兩人狂奔而來,直接把人丟到他們面前:
“快給他們解毒,不然我就把你家小花的毛給剃了!”
一想到家里兒子被洛瑤抱在懷里瘋狂蹂躪的場景,唐缺立馬瑟瑟發(fā)抖:
“手伸出來,麻兒溜的!”
梁啟成擔心賓客的情況,道:“你先去幫他們解毒,那邊要緊?!?p> “哪那么多廢話,你們不要命我兒子還要命,趕緊的?!碧迫币话褍扇说氖直劾鰜?,衣袖擼上去。
“動作輕一點!他們是病人!”洛瑤憤怒地朝唐缺的腦瓜子連削好幾下。
梁啟成嚴肅地將洛瑤的手壓下去:“不要無理?!?p> 岳麓笑著搖搖頭,看向為他們解毒的唐缺:“恭喜唐兄弟,重拾本心,風采不減當年?!?p> 唐缺搖頭:“你怎么說話搖頭晃腦,詩言詩語的,成教書先生了?”
“pu~”洛瑤啞然失笑,瘋狂點頭表示贊同。
梁啟成嘆道:“或許我們都長大了,不再是當年的樣子。”
聽到這喪氣話,唐缺不由得瞥了他一眼:“未知天命,皆是少年?!?p> 這話從一個四十出頭,皮膚褶皺的油膩中年大叔口中說出來,總感覺怪怪的,可又讓人不能不信。
當年的唐缺,意氣奮發(fā),少年風流,在修行界留下不知多少故事,與幾位校長都是同等風流的人物。
如今容顏已改,年華不再,依舊初心不改,仍是少年。
當年的唐門四杰,如果沒有那一場場的意外,這本該是他們的時代。
梁啟成看向岳麓,沉聲道:“留下來吧,認真的。”
岳麓:“我考慮一下吧?!?p> 滴答~
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爬上他的胳膊,720致命旋轉(zhuǎn):“一下時間到了。”
岳麓:“……”
唐缺小聲嗶嗶:“留下來有什么好的,這些女的一個比一個兇……”
“閉嘴!你再說一句我現(xiàn)在就把你家小花閹了!”洛瑤比劃了一下,手起刀落。
唐缺:╭(°A°`)╮
……
集團的執(zhí)法部隊將所有殺手都打包帶回去,在胡校長的指揮下,受傷人員有序地送去醫(yī)療,處理后續(xù)的事情也在進行。
只不過,看著一片狼藉的場面,心痛到無法呼吸。
在李寒魚和柳一鳴等人的陪同下,葉一白和冰碴子都送進了重癥救護,看著情況,沒有十天半個月人都好不了。
趙觀潮在李寒魚面前晃了晃手:“好久不見,李言蹊?!?p> 李寒魚一個兇悍的目光瞪過去。
趙觀潮渾身一顫:“不好意思,叫錯了,騷哦瑞?!?p> “我聽說,你現(xiàn)在叫李寒魚?”
“干嘛?”李寒魚白了他一眼。
“好名字?!壁w觀潮點點頭。
“別拍馬屁,好好照顧我兒砸,趕緊把錢給我結了,我還要回去上分?!崩詈~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