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璃撕開袋子,咬了一口,然后又咬了一大口。
甜甜的,黏黏的,她似乎很喜歡,迅速就吃完了一根,然后又吃了一根。
她意猶未盡地看著剩下一長串的紅糖麻花,赤裸裸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出賣了她那該死的占有欲。
冰碴子看著她道:“沒事,都給你,我還有很多?!?p> 萬古不化的冰碴子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寵溺,竟然還有些溫柔。
若是被季觀心他們看見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訝到嚇掉手中的小餅干。
韓煙璃的心情似乎也好轉(zhuǎn)了一些,吃甜的東西會讓人心情愉悅,尤其是那些本身就喜歡吃甜品的吃貨。
“謝謝你,冰師姐?!表n煙璃仰頭說道。
心思敏感的他怎么會不知道冰碴子師姐的意圖,所以她真的很感激有一個人能在最無助的時候拉你一把。
冰碴子低頭看著她大大的眼睛,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韓煙璃師妹真的好漂亮、好純潔,就算她同為女性也忍不住心生憐愛之意。
她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但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就在半空中愣住了:
“你剛才叫我什么?我不姓冰?!?p> 韓煙璃愣了一下,隨后疑惑道:“可是我聽季觀心師兄都叫你冰碴子,亻……”
話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好像意識到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
“季—觀—心!”冰碴子背后的藍色氣焰蹭的一下子就冒上來,氣勢洶洶,室內(nèi)的氣溫瞬間下降了三度。
“冰,……師姐啊,來幫我們冰鎮(zhèn)一下啤酒唄?!奔居^心以為冰碴子在叫他幫忙,笑著轉(zhuǎn)頭說道。
然后整個人瞬間冰凍,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救,救我……”季觀心可憐的眼神求救。
“嗯?”冰碴子銳利的眼神一掃。
葉一白和柳一鳴瑟瑟發(fā)抖。
唐弈還想說些什么,只是到一半突然又咽了回去,無奈地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p> 韓煙璃坐在露臺的草坪上,雙手環(huán)繞膝蓋,舔著麻花外面的紅糖,看著里面鬧騰的景象,就這樣傻傻地笑了。
她還是一個孩子,受了委屈或者心情難過都表現(xiàn)在臉上,甜蜜與苦澀都在臉上寫著,笑的時候也意味著是真正的開心。
但是有些人不一樣,哭不代表傷心,笑只是穿著保護色,不正經(jīng)的笑臉下面永遠藏著一顆深邃而復雜的內(nèi)心。
至少這屋子里的有人是這樣的,心思細膩的韓煙璃總能在半夜聽到他們的聲音。
也許是在回想一件痛苦的往事,也許是在思念一個再也見不到的人……
但是此時,他們都是真正的快樂。嗯,對,她能真正的感受到。
又過了一會后,韓煙璃的心情好了許多,在進屋之前,她看著天邊的云彩道:“師傅爹爹,我已經(jīng)找到能陪我一起走下去的人了……”
……
從吃完午飯后,葉一白就開始準備他燒菜的食材。
昨天晚上可是對著抖音抄了滿滿兩頁的菜譜筆記,都是他準備學習研究的新菜。
雖然說只是一次聚會,大家一起做幾個菜,沒什么正規(guī)的要求,但作為一個要養(yǎng)家糊口、勤儉節(jié)約的孩子,研究新菜的時候,當然是越多越好咯。
這種身強力壯,連砒霜都毒不死的優(yōu)質(zhì)小白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能不多利用一下嗎。
只是在做第一道菜的時候,葉一白就被難住了。
他要學的是“三杯雞”,先姜1塊切片,蒜4瓣切粒,小蔥3根切段,小米椒2個切段,雞腿肉切小塊……
特么的,拿來的雞腿肉,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只活雞,連毛都沒有拔,他甚至連從哪里下刀放血都不知道,抖音沒說呀。
被綁了雙腿和翅膀的雞卻一點也不害怕,頂著大紅雞冠,瞪著兩眼珠子看著他。
葉一白提著刀,不知所措,索性就推給了柳一鳴,誰買回來的誰負責。
柳一鳴舞劍舞得挺好的,可是一瞄準雞就失了準頭,連續(xù)幾次沒有扎中,估計是下不了這個殺生的手,又推給了季觀心。
“孟子曰:君子遠庖廚……”季觀心又把問題甩了出去……
繞了一圈,最后那只雞又回到了葉一白的面前。
最后的最后,征得全部六個人的同意,放生了這只命途多舛的雞,就讓它在這美麗的校園里自由放蕩吧。
別人家中秋佳節(jié)都是放孔明燈,他們七舍是真·放飛雞,還別有一番特殊的寓意。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所有人接下去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葉一白做了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東坡肉,韓煙璃做的晉菜,由于和無花大師一起在寺廟里原因,都是不帶葷腥的素菜,唐弈用拿手的刀攻做了一道稀爛的荷花酥,不過拿出了桂花釀將功補過,還有……
一桌子的菜品齊聚,眾人圍著餐桌,酌著小酒,看中國好聲音,談笑風生。
倒是在最后的時候,幾位師兄師姐才想起來一件正事,然后和葉一白提了一個地方,那是華東學院真正的立身之本——藏經(jīng)閣。
對于大名鼎鼎的藏經(jīng)閣,葉一白自然是有所耳聞,學校很多師兄都論壇里說起“這是個好地方?!?p> 華東學院之所以在整個修行界聲名赫赫,受所有修行者的向往,不僅僅是因為三大校長的聲望傳說,天下武學,獨占七分的華東藏經(jīng)閣,也是很大一個原因。
那里可以說是一座寶庫,據(jù)說只有不敢想,沒有你想不到,得到了一部功法就相當于得到了一份傳承。
校長大人早年間偶然獲得,至于具體來歷無人可知,反正現(xiàn)在沒有人敢搶就是了。
每一位入學的新生,都有進入一次的機會。
本來這事都是由各自的導師負責的,但唐弈看葉一白現(xiàn)在還在修煉基礎的吐納法門,擔心他進度受到影響這才提醒他。
葉一白問道:“我?guī)煾感逕挼氖鞘裁垂Ψǎ俊?p> 唐弈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極為羞恥的東西,片刻后才點頭道:“是部很厲害的東西?!?p> 葉一白眼睛一亮。
唐弈:“她自創(chuàng)的,你學不了?!?p> 欣喜的表情才剛浮上來就又沉了下去,葉一白嘴角抽搐:“果然還是個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