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啊?!?p> 葉耀衫步伐利索,向院子外走去。
他想去安置地球人的那邊看看,聽說那些人還是兒子生活的城市里來的。
不過他一直住老家,和這個城市有一段距離,不認識這邊的人。
朝陽高升,時間不早。
院子里兩兄妹打過一場之后,葉鳴山拉著妹妹不斷試招,主要還是想提高她的戰(zhàn)斗意識。
效果不能說顯著,畢竟她才剛剛有一個小突破。
“接下來還要加強步法和防御?!?p> 葉鳴山說,之前練的拳掌招式當然也涉及到腳怎么動,不過那是為了下一步發(fā)力而做準備,不算有規(guī)章的步法。
他覺得學(xué)東西,特別是一個沒接觸過的領(lǐng)域,最好先從有規(guī)章、規(guī)則的學(xué)起,然后才有機會走出那規(guī)章。
走出來了之后,你才有資格說之前學(xué)的是‘死板’,才剛開始學(xué)就要求創(chuàng)造、自由那是扯淡。
當然,不同的東西不可一概而論,要有中庸和換位的思想,因為一個人不能面面俱到,那就要學(xué)會萬事留一分。
不僅是人,天地也是如此,那一分便是生機。
“好了,先來吃飯吧,”孔夢蘭招呼兩人,只見蒼靈月已經(jīng)坐在桌子上大口扒飯。
不習(xí)慣用筷子的她手嘴齊上,吃的很急。
接著,孔夢蘭向一塊青石走去,嘆氣:“晚上怎么一直待外面,還不起來吃飯嗎?”
葉義龍一動不動,坐姿依舊,她眉頭一挑站到他旁邊。
“……扶我起來?!比~義龍小聲說,明顯不想讓孩子們注意到。
因為這很丟臉,他昨晚太投入,早上回過神的時候,起不來了……
終究是剛開始修煉,還會被一些‘常理’束縛。
不過其實孔夢蘭不來的話,再等一會兒他自己也能借著靈氣溫養(yǎng)肌體而站起來。
孔夢蘭白眼一翻,臉上帶著好笑,把葉義龍從石頭上慢慢扶下來,“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葉義龍摸摸鼻子,轉(zhuǎn)移話題,“飯呢,餓死我了?!?p> “原來你還知道餓啊?!?p> ……
街道兩旁干干凈凈,絲毫不見不久前“大戰(zhàn)連天”“不斷開炮”的樣子。
空氣也恢復(fù)正常,葉耀衫走在路上環(huán)顧,暗自點頭:至少不會像以前的貧民窟。
路上有些嘈雜,找認識的人抱團、找修士展示一些物品、大聲叫喊不知道宣傳什么的都有。
混亂之中自然少不了黑暗。
一個小巷子口,一男一女體力不支,被追著他們的幾個大漢圍起來。
為首一人眼神有些空洞,俯視著跌在地上的兩人,嘲笑道:“想不到吧,你們也有今天?我告訴你們……”
“我也想不到!哈哈哈哈哈?!?p> 他右手撐在額頭上,一副病態(tài)的樣子。
周圍的人紛紛遠離,停在他們認為合適的距離看熱鬧。
巨變雖大,也有些東西改變不了。
“女的給我拉出來,先把男的打個半死!”他退出包圍圈,指著倒地的男子喊道。
他指揮的這些人是來到這邊之后才召集的,原因就是他傍上了一個修士的大腿。
當時這些人也在旁邊,都情愿認他為老大。
這些人本來就是城里處于灰色地帶的人,對打人這種事的套路都熟悉無比。
有點瘦弱的男子在第一聲慘叫之后就沒了聲,不是被打死、打暈,而是嘴巴被捂住了。
他們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
領(lǐng)頭男子劉聰捏著女子因逃跑而通紅的臉蛋,冷笑:“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錯,后悔嗎?”
蔡曉寧眼中有黯然,不肯直視劉聰,不知道是后悔還是失望。
“別打了,有意思嗎?”
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眼淚滑落,流到劉聰?shù)氖稚稀?p> “當然有啊!你說我也不是沒錢,他也沒有很有錢,你圖什么?就那樣拋棄我!”
劉聰面目變得猙獰,手上力氣加大。
“不是很明顯嗎,呵,恐怕就你不知道吧,”蔡曉寧被捏的疼痛,但語氣依舊平靜,“你真的不會關(guān)心別人……想想人家為我做的事吧,幾乎面面俱到,還浪漫。”
“而你除了做,還是做,為人還偏激,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聽罷,劉聰忽然收回雙手,揉著自己的腦袋,“臥槽,原來你、你們一直這樣想,呵呵哈哈。”
平時還真是沒想到,本來自我優(yōu)越感還挺強的呢。
但他沒有困惑,更多的是驚訝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繼續(xù)說:“不過還好啊,現(xiàn)在世界不……”
話沒說完,被他小弟那里的動靜給打斷了。
“小子滾…呃啊?!?p> 只見一個穿著老土、身材硬朗的大爺拳腿齊出,干脆利索解決掉六個漢子。
“再打下去就要死了。”葉耀衫面無表情,站如標槍,昂首挺胸。
劉聰?shù)暮姥詨颜Z被打斷,卻沒敢發(fā)作,強忍著情緒低頭說:“這位……修士大人,我們這是私仇,不過到這里也差不多了,多謝您制止。”
要說他這兩天真的變了很多,以前就是一個體育出身、家境不錯的普通人,頂多有點欺軟怕硬。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欺軟怕硬的升級加強版了……
“那女娃子也放了吧,”葉耀衫點頭道。
蹲下打量男子一番,繼續(xù)說,“還有,我曾是一名軍人,下次別再讓我看見這種事,不然嚴懲不貸!”
劉聰瞳孔一縮:地球人?
不過看看倒地不起的六個大漢,他沒立刻變臉,只是卑微的笑著:“那兄弟管的事有點多啊,哈哈,我可是……”
(葉義龍:兄弟?給你點碧蓮!)
想了想,劉聰把頭再往下低,讓臉藏在陰影中,改口成:“那我就先走了,軍人先生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這個市民吧,我可是知道錯了。”
現(xiàn)在說出底牌是愚蠢的,好險反應(yīng)過來,待會兒就去找那個修士,哼。
劉聰心里想著,快步退走。
葉耀衫沒有制止: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對方這么說,他心里有點難受,好像什么一直被他珍重的東西被誤解、被污染、被當成對付自己的武器了!
原本躺在地上的大漢一言不發(fā),站起身向著劉聰?shù)姆较蚰x開,本來他們傷的就沒那么重。
剛剛是心中的恐懼大過身體的疼痛,沒敢起來。
而現(xiàn)在,他們心中還不屑呢。
剛剛那情況要換做他們,那不是修士也嘚是啊,哪會像這人這么傻。
“什么啊,一個當兵的?”躺著起不來的男子用夸張的語氣叫道。
葉耀衫現(xiàn)在的樣子和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大爺差不多,說是中年漢子也可以。
男子趙益喘著氣,不耐煩的看著葉耀衫,“那啥,你幫我送回我屋子吧,就在那邊?!?p> 說完又轉(zhuǎn)向蔡曉寧,煩躁道:“你說你怎么還招來這種事……算了,要跑趕緊跑吧,我可保護不了你了。”
遭遇了這種事,讓原本的高材生都不淡定,沒了以往的“一切盡在掌握”和溫聲細語,就連腦子都變的不好使,負面情緒一展無遺。
“還愣著干嘛?哎啊,疼死我了?!壁w益對著葉耀衫吼道,一激動,沒忍住疼。
葉耀衫緩緩站起身,剛剛的那種感覺更強烈了,猶如實質(zhì),緊緊抓著他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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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等雨
匆忙,碼完忘記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