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小然抬眸看著江不羈,一雙眸子倒是安靜得很,但是在江不羈眼中,他是一眼便識破了這個孩子內(nèi)心的所有不安。
陌小然看向南晟,聲音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我晚上出來消食,正好遇上了這個白天無緣無故就打了我的人,你說,白日里我受了委屈,如今他卻還要置我于死地,江湖講究的就是義,這種不義之人,還要留嘛?南掌門!”
她有些怕,卻告訴自己不可以怕。
娘說過:北家的姑娘,這一生一世,都不可以怕!
南晟看了看這個黃毛丫頭,倒是有幾分膽魄。
風暮晚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楓晚,和江不羈對視了一眼。
“不義之人,死了又何妨?”她冷冷出聲,竟是連一個冷笑都沒有。
在場之人各懷鬼胎,忽然有人說了句:“這也是條人命??!”
風暮晚斂了斂眸子,聲音還算溫和,道:“這人,僅僅便是因為一場自己挑起來的比試輸了,便對一個無冤無仇的孩子痛下殺手,江湖若是多了這些子人,怕不定有個什么樣子,人命?是么?沒有義算個人么?”
這江湖之上,最最講究的便是一個“義”字,江湖里,只要有“義”,便是值得尊敬的,若無“義”,便是無人理睬。
而這四大名門,便是容不下不義之人。
風暮晚前些日子和江不羈真真切切在這南洛城里了解許許多多的事,而風暮晚,對這個江湖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場之人皆是沒有出聲,都不知該說些什么。
江不羈揉了揉惺忪的眼眸,一只手搭在風暮晚的肩上,她的身高剛剛好,這么搭上去十分舒服。
風暮晚倒是習慣了,兩個人便這么看著南晟。
南晟抬頭撞上那兩個眼神。
呵,果然……他想著今天白日里這兩人便不簡單,卻實在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竟是有這番架勢。
“既是不義之人!那便找個地方埋了!”他草草了事,不愿意多呆一秒,他需得好好思量一番,這個比武大會,可是不簡單吶!
人群哄散了,也都各自有著一份心思。
風暮晚蹲下來摸了摸陌小然的頭,道:“乖!”
而后便和江不羈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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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門海聽著弟子的稟告,正喝著茶,提及那個陌小然,瞇了瞇眼,恐怕這個女孩兒不是那么簡單的。
他讓江不羈和風暮晚替他攪了這西南李氏的比武大會,便給江不羈他母親的消息,看來這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的消息倒是作用挺大的。
他就慢慢的坐山觀虎斗了!
至于,金輕媚……
想要在這場比武大會上出人頭地,為她金氏,倒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他謀劃這么多年來,豈會讓一個黃毛丫頭得逞?
呵……
想到這里,蘇門海一陣輕笑。
“地牢那邊呢?”他問這個弟子?!罢崎T,蘇師姐她……”
蘇門海有些不悅,看了那弟子一眼,金家那般狼心狗肺,死性不改的女兒不配姓他的性!
那弟子也是十分有眼色的,當即改了口:“金輕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