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無陌猛然見又吐了幾口血。
他雪白得手腕上,白色的靈鈴輕微響動。
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那個少女,“壞哥哥,你怎么又吐血了?我可沒有那么多靈藥給你吃?!?p> 江不羈抱起風暮晚,往下面走。
如果這里有這老頭在的話,估計就沒什么有用的東西了。
“老頭兒,無論你如何瘋,別忘了你的命是誰給的?”江不羈看向他,然后轉身很快離開。
保不準那
任無陌滿目猩紅。
“壞哥哥,你的命可是我給的。你是不是該為我做一些事啊?”
“那你去闖望天樓吧!闖過之后我就嫁給你?!?p> 可是闖過之后呢?
你在哪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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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華燈初上。睢蘊城蒙上一層朦朧的燈霧。
真是盛夏時節(jié),來來往往晚上出行的人不少。
望天樓外,一個人逆著火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等到燈火完全照在此人的身上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一個身材高大,眉目清秀俊美的白衣男子,抱著同樣滿身是血的紅衣女子。
血跡將男子白色的衣衫染紅了半邊。
女子面容蒼白,毫無血色。
來往之人,皆不敢言語。
忽然間,身后一聲巨響,那高大的望天樓應聲而塌!
氣波涌動,沙塵四處。
忽然間江不羈抱著風暮晚,猛地單膝跪了下去。
似乎都沒了力氣,只是抱緊了懷中的人。
將所擁有的都抱住。
睢蘊城溫暖的燈火,終究是溫暖不了那徹夜的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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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客棧熟悉的房間。
身體似乎沉重了不少。
風暮晚忽然想起那模模糊糊抱起自己的人影。
“你總算醒了。再不醒,還要睡到何時?”一個素衣的女子說道。
“與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呢?”風暮晚問道。
“他啊,還在另一個房間睡著呢?!?p> “我睡了幾日?”
“不多不少,那晚之后,你一共睡了三天。”
“你救了我們?”
“那可不是我,是我那師父救的你們?!彼匾屡诱f道。
“你是?”
風暮晚又問道。
“江東蘇氏蘇若雪?!彼龑⒅噙f給她?!凹热荒阈蚜耍阎嗪攘税?。我也好向師父交差不是?”
風暮晚有些疑惑的接過。
小廝在門外報道:“蘇小姐,你的那位客人好似陷入了夢魘一般,高燒不退,久久不醒,您給的那些藥實在沒有辦法?!?p> 風暮晚一下警覺起來。
“我去?!憋L暮晚趕緊下床。
蘇若雪看著風暮晚,“倒真是有情人都互相掛念啊?!?p> .
風暮晚跑到了江不羈的房間。
江不羈全身冒著冷汗,說著些胡話。
風暮晚俯身聽著他的話。
“不要…不要…老伯…許寒尚!若有一日,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老伯…”
之后的話,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
但唯獨那一聲“許寒尚”散發(fā)出來的狠意,讓風暮晚記憶猶新。
她拿起毛巾給江不羈擦拭。
嘴里輕唱著:
“我自庸世起…
遇一少年郎…
自命不凡眼里少年光…
一步起…一步落…
雨中嘗溫熱…
從此不負此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