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石剛也是在辦公室度過的,腦子里不停地晃動著清清和宮平相擁的影子,一夜未眠。
黎明前,朦朧的光亮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到屋內(nèi),相擁睡著的兩個人一動不動坐在地上,像一幅靜止的畫。清清昨晚被折騰的夠嗆,后半夜才疲憊的閉上眼睛。
宮平醒了,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在清清懷里,嚇了一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問清清:“你啥時候進(jìn)來的?”
清清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笑了:“你醒了?我昨天晚上就來了?!?p> 宮平說:“我喝多了?”
清清說:“你說呢,抱著我,一通的哭?!?p> 宮平的臉紅了,小聲說:“對不起。我沒把你怎么樣吧。”
清清想逗逗他,就說:“沒怎么樣,就是在我懷里拱啊拱的。”
宮平嘴角翹了一下,想笑,卻比哭還難看。他兩手抱住頭,痛苦的說:“讓你見笑了。”
清清認(rèn)真的問:“你和她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宮平說:“她昨天晚上的飛機,去日本定居了。我們在一起吃了最后的晚餐。”
清清說:“難怪你喝了那么多酒。算了,我們這么漂亮的小伙子還怕找不到媳婦?”
宮平說:“五年了,哪能說忘就忘啊?!?p> 宮平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灰白色的天空沉思著,忽然說:“其實我也有預(yù)感,不該在這個敏感時期出差,才半個月時間,一切都變了。”
清清知道他說的是上調(diào)的事。這個社會,機會轉(zhuǎn)瞬即逝,抓不住就溜走了。
清清就是在這一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幫助他。于是她問他:“如果再有機會,你會抓住嗎?”
宮平盯住她的眼睛,認(rèn)真的說:“我會的?!?p> 清清就知道,他的酒醒了,心也醒了。
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清清說:“借你車用用,我回家換件衣裳,瞧瞧你昨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p> 宮平說:“清清,你記住我的話,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第一個感謝的人便是你?!?p> 清清說:“我記著?!?p> 石剛進(jìn)入團(tuán)委辦公室的時候,宮平已經(jīng)收拾完畢,拖地,開窗通空氣,換上了干凈的毛衫,因為晚上有時和朋友出去,怕回家晚了影響家人的休息,他會經(jīng)常住在辦公室,所以日常的換洗衣服都在辦公室備用著。
石剛故意問:“來這么早?”
宮平說:“昨天喝多了,沒回去?!?p> 石剛圍著辦公室轉(zhuǎn)了一圈,他原本是來看清清的。他要問問清清,為什么對自己總是拒千里之外,卻和宮平可以相擁,他是哪一點比不上宮平?此刻,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妒忌。
經(jīng)歷了這一晚,宮平忽然在內(nèi)心里對清清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感情,一種依賴,如果一天沒有看到清清,他的心里就覺得空落落的不踏實。
清清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就想著,得趕緊想辦法讓他徹底打消一些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