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小心臟撲通撲通
“原來你是國師!”大腿啊。
宋京方還以為妙真是跟著道宮的長輩出來見世面的,沒想到地位這么高呢。
“以后沒飯吃,我就投奔你了。”
眨眨眼,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妙真亦朝宋京方眨眼,“沒問題,妙真隨時恭候大師。別的不能保證,讓大師餓肚子的情況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p> 一人一句,兩人交換暗號,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
“咳咳,師祖。”伏心咳嗽兩聲,“鎮(zhèn)國寺有千畝良田,不會吃不起飯的。”
說話時有意無意眼神警告妙真,不要太過分。
話歸正題,守備兵士繼續(xù)匯報情況。
“近月,城中妖物橫行,我軍增加加強戒備,防止敵國奸細趁機生事。昨日我手下的巡邏小隊發(fā)現有可疑馬車,出城跟蹤,一夜未歸?!?p> “今早我們根據他們留下的暗號,在亂葬崗找到他們的尸體。尸體已經殘缺不全,死狀跟城中被妖物害死的人相同,所以我們推斷,妖物并沒有完全消滅。”
想想也是,黑鴉都是成群成群的出現,昨日數量有點少。
妖怪又不傻,知道雞蛋不能都放一個籃子,跑路不能按照敵人設想的來。
“請國師出手,滅絕妖物!”
守備兵士跪地,身后的兄弟一起跪下。
“請國師出手,滅絕妖物!”
付大人也苦苦哀求道:“玄蟬大師,您大慈大悲,救救我們吧。”甚至擠出兩滴眼淚。
咦~大哥,要我出手你就別再惡心我。
宋京方伸出一根手指頭,推開付大人,“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算怎么回事,再撲過來,給你一棍子?!?p> 付大人渾身五花肉一抖,迅速撒手,連蹦帶跳與宋京方拉開距離。
大師一棍子把妖物都敲死了,自己的小身板不抗造。
“妙真,你覺得呢?”
降妖除魔為百姓造福當然好,但距離與胡靈約定的將近,他們差不多該啟程前往懸川山脈。
“邵陽的事發(fā)生的詭異,烏惑鳥妖既不想跟我們直接對上,卻一直在城中制造事端。其目的,多半是為拖住我們?!?p> 妙真來回踱步,“為今之計,我們只能兵分兩路,觀魚師叔祖與伏心前往懸川,我跟玄蟬大師留下來滅絕烏惑鳥妖?!?p> “不行?!狈姆磳?,“懸川事重,師祖不能留在邵陽?!?p> “那就我跟你留下,玄蟬大師跟師叔祖一道。”
伏心沒再說話,默認妙真的決定。
宋京方很難受,如今出現亂葬崗事件,她猜銀瓶兒十有八九落在烏惑鳥妖手中。
她去了懸川,妙真跟伏心兩人剿滅鳥妖還不得一起把老巢都給掀了,到時她上哪兒去找銀瓶兒。
“不如我們這會兒去一趟亂葬崗?”擺出師祖的威嚴,“懸川一戰(zhàn)關系人間安危,若兵分兩路,減弱我方實力不也中了妖族的伎倆。”
經過宋京方的煽動,眾人往亂葬崗的方向去。
亂葬崗跟宋京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一直以為亂葬崗就是一個大坑,然后里面堆滿了新鮮的、不新鮮的,男的、女的尸體,周圍還有成群的、眼冒綠光的野狗徘徊。
她想象的不是亂葬崗,是萬人坑才對。
真亂葬崗是一片荒地,樹木單根單根的胡亂長著。一個連著一個的土包,沒有墓碑。
孤獨寂寞冷,宋京方詩興大發(fā)。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咯咯!”懷里的厄運猛力跳起來。
啊,你這個破壞氣氛的債種。
“什么情況?”厄運不會無故發(fā)作,應該是發(fā)現附近有東西。
“小爺聞見了尸體的氣味?!?p> 宋京方拍了它的雞頭,“你在亂葬崗,聞見尸體的氣味很稀奇嗎?”
“小爺是這么膚淺的雞嗎?!倍蜻\驕傲的昂頭,“我是聞見不同尋常的尸臭,是吃了很多尸體腐肉才會積聚的氣味?!?p> 宋京方收起嬉皮笑臉,“妙真,拜托你了。”
“是,大師?!?p> 妙真對宋京方笑得燦爛,連眉心的朱砂痣都比往常更鮮紅。
宋京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大姐,你對我笑成這樣,我怕我有非分之想啊。
伏心半截身子擋住宋京方,眼神警告。
妙真拿出一疊符紙,拂塵一旋,符紙打向四周樹干。符紙貼上樹皮,光暈一晃隱沒。
“簡單的困陣,對付兩小妖應該夠了?!弊焐险f得自信滿滿,袖袍下卻藏著符紙,一旦陣法出現紕漏,能立即補上。
宋京方給厄運順順毛,“去吧,戰(zhàn)斗雞?!?p> 厄運臭屁的哼了聲,雄赳赳氣昂昂,飛上高處。
“咯咯咯~”氣吞山河。
真刺耳。
樹林間,立即有翅膀撲騰的聲響。
守備兵士紛紛抽刀,伏心扔出手中佛珠,砰砰兩下,陣法運轉,天羅地網,兩只黑鴉身中符紙落地。
兵士揮刀,要替死去的兄弟報仇。
“等等,留活口?!彼尉┓綋跸?,“帶我去找你們……應該是族長吧?!?p> 妙真揮手,揭開黑鴉身上的符紙,原地起籠防止它們逃跑。
“卑鄙!”
宋京方:???小鳥,你是不是對卑鄙這個詞語有些誤解。
“想讓我們背叛族長,你死心吧!”
你這么頭鐵,我都不好意思打斷你。
“交給你們了?!闭f完,宋京方走開。
妙真在兵士的佩刀上畫上符咒,切豆腐一樣解決兩只黑鴉。
厄運重回宋京方的懷抱,教訓她,“老不死的你多此一舉,瞧不起誰?小爺自己就能找到它們的老巢?!?p> “哎呀,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不是看你毛沒了,讓你省點力氣?!?p> 絕對不承認自己是不相信厄運的能力。
厄運聞著氣味領著眾人尋找烏惑鳥妖的老巢,坐在人肉代步車上老驕傲了。指哪兒走哪兒,尤其是平時對它“非打即罵”的老不死,都乖乖聽它的話。
這樣的錯覺讓厄運飄了,一雞翅膀打宋京方胸口上,口中叫囂,“偏了偏了,往左,你怎么這么笨……咯嘰~”
宋京方臉若冰霜。
死雞崽子,居然敢打我胸口。
粑粑現在身體是男人,但內里芯子是24K純女人!
冷酷無情捏住厄運的雞脖子,一下一下,亂葬崗回蕩著厄運凄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