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總在宿醉之后,雖然趙咸的身體素質(zhì)堪比狗熊,一覺醒來也覺得恍惚。
蓮塘還是那座蓮塘,人還是那些人。
趙咸有微妙的熟悉感。
只見桌上狼藉的杯盤重新碼放整齊,裝滿食物。
池里的蓮花也很奇怪。
含苞待放,將開未開,按道理講,它們應(yīng)該盡數(shù)凋謝枯萎。
趙咸敲了敲腦袋,看了看身旁,一位青衣婢女低眉順眼的侍立。
他的手落在婢女的指尖。
手指蔥白纖長(zhǎng),實(shí)在奇怪,因?yàn)樽蛞癸嬀茣r(shí),這婢女剝蟹時(shí)刺傷了手,可此刻傷口并不在。
趙咸腦中有念頭閃現(xiàn),震驚而疑惑的望青桑。
青桑也一臉懵,她發(fā)現(xiàn)一盞昨夜打碎的琉璃杯子,完好無損的擺在桌面上。
趙咸沉吟片刻,扯了扯身旁小婢女的衣袖,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要準(zhǔn)確日期?!?p> 青衣小婢女怯怯答道:“大墟27年,九月二十九日?!?p> “荒謬?!?p> 朱魚微微一愣,冷冷說道,然后想飲一杯,卻發(fā)現(xiàn)杯中是空的,昨夜采的酒一滴不剩。
確實(shí)太荒謬了。
今天明明該是九月三十日。
什么情況???
趙咸三人無心宴飲,匆匆離了花塘,去尋緣故。
跋山涉水,與人交談,仔細(xì)觀察。
整整一天無所獲,城中沒什么改變,到了天黑,三人重新在花塘碰面。
眼中皆是無奈。
紅蓮又開,醇酒如血,趙咸小喝幾杯,睡去。
“也許明天就好了?!?p> 朱魚陛下抱著這種想法。
但等他們?cè)俅涡褋?,都嘆了口氣。
眼前金銀器皿,大葷肉食,滿塘花苞,青衣婢女的指尖,完好的琉璃杯盞,如故。
除了他們?nèi)酥?,其余所有人的記憶,都停留在九月二十九日?p> “今晚輪番守夜,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朱魚冷冰冰的說道。
她美麗的眼中有滔天的怒。
如此荒謬絕倫的事,幾乎確定是詭異種所為。
她堂堂人帝,怎能被一只畜生玩耍于鼓掌之中。
可惜守夜也并不見效。
趙咸是黎明之前最后一個(gè)睡去的。
但一切變化只是瞬息,他根本察覺不到,眼前的事物就又是如此了。
哪怕趙大祭酒有智腦,也連根毛都沒掃描到。
時(shí)光如長(zhǎng)河,滾滾向前,日復(fù)一日。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很特殊。
他們?nèi)齻€(gè)人,被困在了九月二十九日這一天,做了時(shí)間的囚徒。
“趙先生快想想辦法?!?p> 青桑期待的看向趙咸。
“他是朕的大祭酒,萬人之上的近臣,豈容你指使?”
朱魚發(fā)出斥責(zé),隨后對(duì)趙咸說道:“祭酒你有什么辦法?”
.......
呵,女人啊。
這兩句話特喵不是一個(gè)意思么!
趙咸并不慌亂,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語氣莫測(cè)道:“急什么,這多好玩啊,有我在,你們大可不必?fù)?dān)心?!?p> “還是那句話,在這個(gè)世界上,就沒有我趙咸解決不了的事!”
“桑美女啊,這屁大點(diǎn)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們樓蘭城藏書在哪,帶我去看?!?p> “從今天起,趙某人要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豈不美哉?”
“一會(huì)我寫幾份兒菜譜,桑美女你讓廚房照著做,糖醋排骨、鍋包肉,肉夾饃,麻辣香鍋,都是世間罕有的美食,嗯,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