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莛發(fā)現(xiàn)無路可退,只能無力背靠著身后的一顆大石頭上時,變故突生,一道黑影刷的一下出現(xiàn)在越莛的面前,周皓譯瘋狂猙獰的臉突的一變,臉上浮現(xiàn)出驚恐,越莛在后面看不清身前人的動作,只知道在一瞬間,周皓譯便癱軟到了地上,無聲無息,越莛被那人擋住,不知周皓譯是死是活,但現(xiàn)在越莛早已自顧不暇。
越莛緊張地直咽口水,在越莛猶帶詫異驚恐的眼神中,那個黑衣人轉(zhuǎn)了過來,若說周皓譯是一個瘋狂毫無理智的瘋子,那么眼前這個眼神黑沉,面無表情的就像一個完美的人偶,他慢慢地靠近越莛,在越莛以為這個人也要像對待周皓譯那般準(zhǔn)備殺了她時,那人突兀地停在了越莛的面前,伸出了裹著黑布條的手。
越莛定定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手,遲疑著伸出手搭了上去,疑惑地詢問,“你是?”
那人也不說話,把越莛從地上拽起,再從自己黑袍的衣襟內(nèi)掏出一個閃著綠光的玉佩,將之遞給了還在懵逼的越莛。
越莛一頭霧水地接過,誰知道這玉佩突然投射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盤坐在蒲團上,嚴(yán)肅古板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擔(dān)憂,“莛兒。”
越莛像是嚇到了般,不動如山,身為天庭神仙的越莛當(dāng)然不會是因為這玉佩太神奇而嚇到,而是那傳音玉投射出的男子正是原身的親身父親越家當(dāng)代家主越戰(zhàn)。
越莛緊張的手腳不自主地顫抖,顫著音,“爸爸?”聲音帶著絲絲不確定和驚異。
越戰(zhàn)舒緩了神情,努力柔著聲音,溫柔安慰道,“莛兒,乖,是我,你不要害怕,這個玉佩是傳音玉,就和現(xiàn)在的手機的視頻聊天差不多,在你面前那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是我派過來保護你的,我以為,哎,算了,你明天就準(zhǔn)備收拾行李,回燕京后我再和你好好說?!?p> “可,我拍的戲。。?!痹杰鹩行┻t疑。
“莛兒,你覺得沒有周皓譯了,這戲恐怕短時間是拍不好了,不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怎么記得現(xiàn)在地上躺著的那位是男主演,嗯?”
越莛一聽,著急了,“那我的工資。”
“當(dāng)然不會欠你的,現(xiàn)在葉歌那兒估計要再花一段時間把男主角換掉,再補拍前面的鏡頭,恐怕沒有半年是不可能完工的。”越戰(zhàn)耐心地回答越莛稍顯白癡的話。
“爸,你。。?!痹杰鹨幌氲皆綉?zhàn)默默關(guān)注自己,甚至把演戲方面的事研究的這么透,又對置氣自殺的原主感到不值。
越戰(zhàn)也深知自己說的有點太多,尷尬地默默自己的寸頭,“那個,莛兒,我,我還有事,先掛了。”
那人見越戰(zhàn)關(guān)閉了留音玉,也施術(shù)收了玉上的法力,連一聲招呼也不打,準(zhǔn)備拎起不省人事的周皓譯。
“哎,那個,等會兒。”越莛趕緊抓起面前人的手臂,“我問一下,他怎么了?”
那人頓了一下,沉著聲回答,“打暈了。”言簡意賅,說完就想走。
“再等等,這我怎么回營地和別人說?”越莛這種社交白癡,真的腦瓜疼。
那人似是嫌棄地說,“后面的事自會有人安排,現(xiàn)在小姐只要安全地回到自己的帳篷內(nèi)就可以了?!?p> 越莛自知已經(jīng)問不出啥,再問就要招人嫌了,只能松開手,一松開,那人就像瞬移般消失了身影。
“莫姐!”越莛現(xiàn)在才想起來還在草地上暈迷著的莫秦,仔細地檢查著,“呼,還好沒傷著?!痹杰鸪粤Φ乇鹉販?zhǔn)備帶她回去,但剛走了幾步,便氣喘吁吁,本就耗費精力虛弱的越莛自然不能把莫秦好好地抱回去。
在越莛一籌莫展的時候,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抬頭對著空曠的森林大喊,“那誰,救命啊?!甭曇粢蝗θΦ叵蛲鈧鞑?。稍等了片刻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現(xiàn)。
那人剛穩(wěn)住自己的身影就說,“何事?”語氣毫無波瀾。
“幫我把我和莫姐一起送回去,可以嗎?周皓譯把我倆扛的有點遠?!痹杰鹪诰€卑微。
那人二話不說把越莛懷中的莫秦背在身上,在越莛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把拎起越莛衣領(lǐng)就開始急速。
“喂,喂,要不要這么區(qū)別待遇啊,啊,??!”越莛大喊的聲音回蕩整個空間。
比周皓譯快了將近十倍的黑衣人幾乎是瞬間就回到了營地,越莛只能閉上嘴,趕緊閉上眼向黑衣人揮手示意趕緊走。
越莛接過黑衣人遞過來的莫秦。拉開兩人的帳篷轉(zhuǎn)了進去,經(jīng)歷了驚險的一晚上。大起大落的情緒讓越莛十分疲憊,頭一碰上枕頭就睡著了。
在營地不遠處的一顆高大杉樹上,兩個黑衣人對眼點頭,其中一人撈起軟塌塌的周皓譯像那人示意離開,原來保護越莛的人是兩人,剛剛也是不同兩個黑衣人。
隔天,莫秦這個被迷暈的人居然比昨晚酣睡的越莛醒的還早,當(dāng)越莛醒過來時,也才堪堪早上七點,越莛迷迷糊糊地出來就正對上已經(jīng)梳妝打扮好的莫秦。
“早上好呀,小莛兒。”莫秦朝氣滿滿地對著無精打采的越莛打招呼。
越莛無力地回答,“早上好,莫姐。”
“你怎么回事兒?昨晚和我一起睡的時候明明很早啊,是不是昨晚冷到了,來讓姐摸摸是不是發(fā)燒了?”莫秦擔(dān)憂地看著越莛,說著就要伸手。
越莛心想,昨天一兩點才睡能有精神就奇了,又一想生病了,倒是個好理由先溜回燕京,一想到這樣,越莛就暗暗發(fā)力,“好像是有點不舒服,感覺身上好冷啊?!闭f著還打了個寒蟬。
莫秦一摸到越莛的額頭,感受到上面滾燙的溫度,就急了,“小莛兒,趕緊回被窩里,我去找葉歌,不不,找醫(yī)生?!?p> 越莛只能內(nèi)心對莫秦說抱歉,回到自己的小被窩里,舒服地蹭了蹭枕頭,睡意襲來,腦子還想著最后要怎么解釋周皓譯消失的問題,最后還是舒坦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