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重裝安全警察慢慢向靠在護欄上的滕蘇圍過去,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人趕上樓頂。
滕蘇心中暗罵,這回是徹底栽了,這種密不透風的人墻,估計插翅也難飛了吧!除了主動投降,沒有別的路可選了。
絕望之際,突然一陣煙霧襲來,快速騰起,緊接著,霧氣越來越濃,濃烈到一米之內(nèi)都看不到人影。
除了面前的一陣陣白色,什么都看不見,滕蘇也成了睜眼瞎,只是還能夠聽到距離自己不遠處有幾個人的咳嗽聲,然后,那些走步、舉槍、咳嗽以及大喊大叫的聲音越來越稀疏,直到完全聽不見。
滕蘇只是感覺一陣眩暈,讓自己沒法睜開眼睛。
當煙霧逐漸散去,天臺上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安全警察了。
眼看就要抓住的偷闖機密檔案室的嫌疑人,卻在眾人眼前,靠著一陣煙霧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為首的安全警察也是驚魂甫定,不知如何是好,還是他的副手提醒:“頭,還是趕緊報告隊長吧!”
***
當滕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在一片草叢之中,草地的末端是一條通幽小徑,這副場景怎么是如此的熟悉?
滕蘇自己也感到極為詫異,剛才還在安全大廈里與安全警察們周旋,這會兒怎么就穿越到一片綠野之中,難道真的有神相助?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更加熟悉,似乎是自己來過無數(shù)次的地方,是幻想嗎?難道自己已經(jīng)被激光電極槍擊暈了?
但他分明聞到了花草的芳香,手上沾上的泥濕潤潤的,微風拂來,無比暢快,那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再向那條通幽小徑的盡頭一看,沒錯,這里是西郊別墅,就是花姥爺和花姥姥家庭院的后院。
滕蘇一眼掃到身邊的幾個陶罐,似乎給自己的穿越找到了原因,難道是和璧的吸附作用,直接把自己帶到了這里?
細想?yún)s又不通。
“我又不是鮫珠,和璧怎么會吸附我?再說,和璧怎么能夠把時間掌握的那么準,正當走投無路的時候,和璧恰巧救了我?越想越?jīng)]有道理,這到底是什么操作?”滕蘇心里有大大的疑惑,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發(fā)呆的時候。
出來就好,至于怎么逃出來的,為什么會直接位移到花姥爺花姥姥的后院,這些謎團,日后再詳細調(diào)查吧!
自己算是出來了,但是邵寂澤有沒有成功脫身?大兵到底去哪兒了?安全大廈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這是滕蘇需要盡快弄清楚的問題。
既然到了花姥爺和花姥姥的后院,他正好可以借用一下兩位老人的電腦,查一下安全大廈的情況!
滕蘇抬起手來看表,還不到十一點,按照滕蘇對兩位老人的了解,這個時間,花姥爺花姥姥應該在游戲室,組團玩游戲呢吧?
再看看自己現(xiàn)在一身的黑衣,要是直接進去,估計是要嚇到兩位老人了,但是又有什么辦法,他又沒有準備替換衣服。而此時,他需要盡快了解安全大廈的最新情況,如果有辦法能聯(lián)系上大兵和邵寂澤,那就更好了。
相信兩位老人跟自己熟絡(luò),也不至于糾結(jié)自己穿了什么吧!
滕蘇急匆匆地走到前院,進了別墅,他對這處公寓的內(nèi)部空間布局十分熟悉。
公寓的一樓十分安靜,夜燈昏昏暗暗的,不至于刺眼,但也足可以照清楚室內(nèi)的道路。
滕蘇徑直走到二樓的游戲室,這是兩位老人的私人玩樂空間,空間不大,但隔音效果極好,是類似于家庭影院般的佳處。
輕輕敲門,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推開門的花姥姥還是嚇了一跳。
“你是?喔,是蘇蘇?你怎么……”花姥姥說不出話了。
“是誰啊?……”花姥爺一邊問一邊回頭,看到是滕蘇,也是一臉不解。
是啊,滕蘇雖然說是經(jīng)常拜訪兩位老人,但是一般都提前打招呼,這么唐突倒還是第一回。
“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蘇蘇,還穿成這樣?”花姥姥忍不住要問上一句。
“一會跟您解釋,我確實有急事,我想先用電腦看一下新聞?!彪K顧不上兩位老人的驚詫,直接走進了游戲室,趕巧兩位老人正在用電腦看新聞,新聞播報的是:“兩名匪徒非法闖入安全大廈,現(xiàn)在已經(jīng)集合部分警力,集中追捕,上面的兩幅圖是大廈監(jiān)控拍攝到的,望廣大市民發(fā)現(xiàn)體形動作相似者積極向網(wǎng)絡(luò)安全局及相關(guān)部門舉報……”
滕蘇湊過來和花姥爺、花姥爺一塊看著新聞,兩位老人一頭霧水。
***
滕蘇細心地注視著最新的播報:“安全警察正在全力追捕闖入者,落網(wǎng)之后,將嚴懲不貸!”
“‘落網(wǎng)之后’?看來目前還沒有人落網(wǎng),我和作家分頭行動,沒理由的穿越了,算是安全了,只是不知道作家有沒有脫身?他比我熟悉安全大廈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應該比我脫身的勝算大得多吧!新聞中提到的是‘兩名非法入侵者’,看來是不包括大兵,也就是說,大兵已經(jīng)離開安全大廈?!彪K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而且很多都想不明白。
“下面是最新的公布的視頻……”新聞中繼續(xù)播報。
接著滕蘇和邵寂澤襲警的視頻,也被發(fā)布了出來。
“這,這身影,怎么這么像你呢?”花姥姥發(fā)現(xiàn)端倪。
“你這么一說,確實有點。但是……”花姥爺細細地看了幾眼,覺得花姥姥說的很有道理。
“而且,你身上穿的衣服也和視頻里的人一模一樣,你平時也沒這么打扮過吧?”花姥姥的疑問直擊重點。
“哎,沒錯,那就是我!”滕蘇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主要是跟兩位視若知己的老人,真的沒什么好隱瞞的。
“但是,安全大廈離我們足有幾十公里,你怎么可能前一秒在安全大廈,后一秒出現(xiàn)在我們家?這怎么可能是你?”花姥姥首先發(fā)出了疑惑。
這也是滕蘇的疑惑,是啊,這怎么可能是自己辦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