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中午餓了好久才吃到飯,陸遠一行人決定不能在一個樹上吊死,反正中午時間還是很多的,不妨走遠一點,去尋找好吃的。隨著一周的磨合,五個人對于博物館的展廳居然可以流暢的講解了。對于他們來說,剩下的時間他們只需要不斷鞏固,等書記考核的時候不結巴流暢的講解完這些文物就可以了。
大概也就是眾人在打打鬧鬧中,逐漸的熟悉了起來,第一次吃過飯的他們在博物館門口合照了第一張照片,當時由于天色并不是太好,眾人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等待著游客拍下照片,照片上陸遠縮著脖子,靠在博物館的石碑上,熱法特站在陸遠旁邊也是縮著脖子,由于熱法特比陸遠要高很多,陸遠一米七,熱法特一米八三。所以兩個人雖然都是縮著脖子,但是照片上還是顯得熱法特高,哪怕陸遠已經(jīng)很心機的才在石碑的座子上仍舊沒有什么用。
郝文慧,齊美香和賈婷三個女孩則站在石碑的另一側擠在一起顯得暖和一點,但是和陸遠熱法特不同的是,女孩子拍照的時候各種姿勢擺拍的如此熟練,以至于在寒風中,留下的倩影都是要么灑脫,要么調(diào)皮。一點都不像陸遠他們男生一樣縮脖子。石碑的左右仿佛是兩種世界,一邊可愛灑脫,另一邊大概只留下了猥瑣吧。
一天,陸遠五個人繼續(xù)在展廳轉著,不得不說,這幾天他們的微信步數(shù)在朋友圈里面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得益于每天圍繞展廳轉很多圈,還有何曉雪主任那句:“沒事就多在展廳轉著,熟悉熟悉文物?!庇谑切滩康纳嘲l(fā)就成了每天早上陸遠和小伙伴集合的地方,集合完畢,分工將宣教部辦公室打掃干凈,然后開水打好,便拿上講解詞遨游在各個展廳之間。
原先陸遠還覺得講解詞比較多,但是這一段時間的學習,讓陸遠覺得還行,因為好多講解詞上講解的東西,上課的時候考古學概論的劉老師都講過,一些博物館知識博物館學概論上葉老師也教過,陸遠覺得自己能來到博物館這么一個很符合自己專業(yè)的地方,一定能發(fā)揮自己的一份力量。至少現(xiàn)在,陸遠的作用便是共同進步的催化劑。陸遠將自己在課上學到的知識知不無言,言無不盡的講述給四個小伙伴們說,齊美香有些時候會和陸遠有相反的看法,這個時候兩個人便爭論起來,然后互相查資料給自己的看法增加籌碼,這種過程兩個人都在享受著知識帶來的感覺。而熱法特則是會在有些地方展開他那巨大的腦洞,將陸遠和齊美香繞進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熱法特的問題。
總之為了能在伙伴中間凸顯出自己的作用,五個人在不同的領域都在扎實這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好在同伴們提出疑問的時候解答。有些時候百度上的詞條也并不都是對的,熱法特就提出了幾個問題。在小伙伴的齊心協(xié)力調(diào)查資料后,將詞條的漏洞填補,這對于別人或許沒什么,但是五個人之間的默契在這之中悄然生長。
然而因為一個賭注,陸遠從一個五十六公斤身材勻稱的小帥哥變成了一個體重六十五公斤的小胖子。劉瑤雖然天天看著陸遠上班下班回宿舍晚上一起吃飯沒怎么注意到,但是卻被陸遠的班主任發(fā)現(xiàn)了。然后劉瑤才注意到一個月的時間,陸遠怎么就胖了這么多。在劉瑤的追問下,陸遠終于說起原因:“就是一個賭注,一個關于體質(zhì)的賭注?!?p> 回到現(xiàn)在,這一天,陸遠噩夢開始的地方,也是陸遠花式減肥的起點??粗矍暗奈奈铮戇h合上講解詞,流利的給剛剛從門口截過的散客講解著。一圈展廳講下來,對于陸遠來說也是一個體力活,期間游客會提出很多問題,但是經(jīng)歷了熱法特的巨大腦洞之后,或許不該叫腦洞,該叫黑洞,這些游客的問題都很好解決。中午到了,五人約著吃飯,這一次眾人到了兩條街外的一家餐廳吃飯,之所以過去這條街,是因為前面的幾條街眾人都吃過一遍了。
邊吃,郝文慧對著熱法特說:“好羨慕你啊,看你每天吃的那么多,也沒怎么見長肉啊,好瘦啊。”熱法特顯得很得意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每天回家吃飯都是拿這么大的盆子吃飯,但是就是胖不起來,我也惆悵啊?!边呎f邊用手比劃出一個直徑約五十厘米深約三十厘米的樣子。
陸遠在一邊看熱法特如此說有點難已置信,不是難以相信他吃不胖,而是不敢相信他居然吃那么多,還吃不胖!吃飯吃不胖都吃的不是很多,像他那樣吃怎么可能吃不胖。陸遠對著熱法特表示出的不屑被熱法特看在眼里。熱法特說道:“怎么你不信我能吃這么多還不胖?”陸遠點著頭說道:“的確,你這有點夸張啊,我大學四年也吃的多,但是沒你那么夸張,不過我也不怎么胖?!?p> 熱法特看著陸遠的眼睛笑著說:“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我們每天中午都吃一樣多的飯。等這個月結束的時候,看誰胖誰就輸了,為了公正我們可以先去稱一下體重,這樣好做一個記錄?!焙挛幕?,齊美香和賈淑涵在一旁感覺很刺激,紛紛烘托氣氛,希望看到陸遠和熱法特打這個賭。
陸遠夾起來一塊雞肉邊吃邊說:“行啊,怎么比?”熱法特捋了捋袖子說道:“簡單,從今天開始,就像這個大盤雞,我們一人一份,面必須兩份加面,不論吃什么都必須是雙份的。”陸遠想了想,點頭同意道:“可以,但是賭注是什么?”熱法特笑著說:“賭注便是一頓飯,輸了的人請贏了的人一頓飯。”陸遠想了想沒啥問題,便點頭同意了。于是當即,第二份大盤雞便在廚房中熱火朝天的做了起來。只記得那天中午,陸遠一路走回博物館,一直到晚上都沒覺得多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