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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非良

醉翁之意不在酒2

本宮非良 琉璃風(fēng)盞 2114 2019-10-19 22:00:00

  “既然皇后查出了原委,那便拿證據(jù)出來吧?!蔽铱聪蛟评C,見她只是默默坐著,好像并沒有慌亂。

  “臣妾也是不敢相信,但是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云淑妃,臣妾也不好隱瞞。”宋婉清微微蹙著眉說道,“來人吶,去把內(nèi)侍監(jiān)的統(tǒng)領(lǐng)太監(jiān)帶來。”

  不一會兒,一個太監(jiān)就來到了殿中央。我坐在上頭,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見他佝僂著身子,卑躬屈膝的一看便是個人精。

  “奴才參見陛下,參見長公主,參見皇后,參見諸位娘娘。”他行了個禮,倒是叫人挑不出錯兒來。

  “李公公,說說吧?!彼瓮袂逡婚_口,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來了,李公公聞言趕緊跪下,一時間竟老淚縱橫“陛下,公主,皇后娘娘!老奴實在是別無他法,才不得不把那些珍貴的緞面都送到挽春宮里來??!”

  他低著頭,渾身哆嗦:“云淑妃娘娘手握后宮生死大權(quán),老奴實在不敢違背她的意思,才把那綾羅綢緞悉數(shù)送往挽春宮,卻也沒法子補(bǔ)了那些虧空,只得做了假賬,卻不想沒有瞞過皇后娘娘法眼,這才能讓老奴喘口氣,終于不用再做這喪盡天良之事了!”

  他這話說得有些水平,一則在說云繡管理后宮濫用職權(quán),壓榨他們這些宮人;二則也在說宋婉清明察秋毫,有作為皇后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資本。

  話音剛落,便是“啪”的一聲,一盞茶杯就著滾燙的熱茶就摔碎在了李公公的腳邊,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阿昭滿臉怒火,盯著李公公一字一句道:“禍從口出,你可要想明白了再說話!”

  李公公哪里還敢造次,那熱茶濺到了他的手背上,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卻也死不改口。

  云繡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中央,朝著阿昭和我行禮:“陛下,公主,臣妾代為管理后宮,沒有什么本事,也沒有什么出色的成績,早便有人不滿,如今竟設(shè)計害,是臣妾無能,故也毫無怨言。只是那李公公滿口胡言,臣妾斷不敢包庇,他那幾日頻繁來往挽春宮,說是陛下體恤,皇后娘娘體恤,長公主體恤,送來了這上好的緞面。還說知道臣妾母家是開成衣鋪子的,正好可以送出宮去,孝敬父母。臣妾這才安心收了,沒想到釀成大禍,是臣妾的錯。”

  我看向了李公公,心里明白了大半,想必是在賊喊捉賊呢!

  轉(zhuǎn)而又看向宋婉清,只見她捏著帕子的手微微緊了緊,面上卻是一片從容。

  阿昭對著云繡道:“你先起來,地上涼。”

  云繡苦瓜似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些許笑容,由濡沫扶著坐回了鋪著軟墊的凳子上。

  宋婉清斟酌著眼前的形勢,沒有說話,倒是韓婕妤忍不住道:“那些綢緞呢?云淑妃總得把這虧空補(bǔ)上才是?!?p>  “本宮平日里不需要什么華貴衣裳,那些綢緞已經(jīng)到云家成衣店了?!痹评C回答。

  “陛下,那些緞面可都是各地的貢品,乃是皇家的象征,就連品階低一點(diǎn)的皇親國戚、王公貴胄都不見得能擁有,如今竟流落民間,怕是不妥?!编嵳褍x柔聲道。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若是讓那些上了貢品的地方與國家知道,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貢品竟被大珩如此對待,穿在了一些尋常百姓身上,恐怕要引起不必要的禍亂。

  阿昭一言不發(fā),臉上似有烏云密布,他薄唇輕啟,開口道:“去請來。”

  劉恭站在阿昭身邊,自然知道這位年輕的帝王動了怒火,便趕緊應(yīng)是,心里也明白要去請誰,趕緊去辦了。

  我看向阿昭,道:“陛下莫要因著后宮這點(diǎn)事兒勞心費(fèi)神了,須得以前朝為重,這里便交與阿姐與皇后吧?!?p>  他看向我,思索了片刻,終于還是道:“那好,朕便……”

  “不可!”宋婉清急急打斷了阿昭的話,惹得我與阿昭不得不轉(zhuǎn)而看向她。

  敢堵陛下的話,宋婉清也算是膽大包天了,深知自己失言,她趕緊跪下來:“陛下,此事事關(guān)皇室顏面,也算前朝之事,臣妾等怎有那個能耐做主!”

  面上很是無辜,一副為大局著想的樣子,宋婉清卻深知,一旦陛下走了,那么此事如何決斷,便都由我這個長公主一手決定了,屆時自己的一番籌謀怕是都要付諸東流了。

  我冷冷一笑,這宋婉清何時竟如此糊涂了?阿昭此舉,不正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住云繡嗎,怎么人精似的她今日竟敢阻攔阿昭的決定……思及于此,我握著的手微微收緊,只怕宋婉清此舉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皇后都這樣說了,阿昭便不好再走,皇后的臉面定是要給的。

  迎春扶起宋婉清,她坐回凳子上,卻也連半個字都不再多說一句。

  正僵持著,劉恭回來了:“陛下,云裁縫帶到了。說來也巧,奴才剛到宮門口,竟就恰好遇見了。”

  “嗯?!卑⒄训?。

  “草民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眮碚叽┲簧砣A貴袍子,腰間還掛著成色上好的玉佩,看上去到不像宮人們口中那么淳樸的老裁縫,我打量了一下,怎地云繡父親竟如此年輕?

  “哥哥?”云繡詫異出聲道,“你怎么來了?”

  “父親身體不便,便由我來了。”那人道。

  原來是云繡的哥哥,我倒是對此人不甚了解,只知道是個游手好閑的,不是從前還心高氣傲么,怎地還繼承家業(yè)當(dāng)起裁縫了?倒是聽著這字里行間的話,也不像是個有規(guī)矩的,只不過宋婉清到底在算計什么,我一時還想不出來。我坐在一旁,只好靜觀其變。

  “你且說說,云淑妃近來給你們送得料子都在何處啊?”宋婉清問道。

  那人卻也不緊張,抱拳就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都已經(jīng)悉數(shù)賣出去了?!?p>  聞言,阿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也莫要緊張,你是云淑妃的哥哥,便是皇親國戚了,找你來只是嘮嘮家常,沒有旁的事兒。”宋婉清這個時候竟溫婉端莊起來,卻直叫人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哥哥,你把買那些料子的人名單都整理出來吧,那都是名貴的緞子,不能賣的。”云繡柔聲道,只想著把這件事早早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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