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從小就穿不想換了?!倍沤q妁抬起右手讓容或能夠套進(jìn)去。
“你也是固執(zhí),如果夫人不給做黑色的衣服你就過去搶我的衣服穿?!比莼蚝眯Φ膿u搖頭,“夫人這完全是因為被你弄的沒辦法了,才在一堆黑色中是不是夾雜一兩件顏色鮮艷的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結(jié)果卻全被你扔在一旁了?!?p> 容或給杜絨妁穿好衣服,系好腰帶,摸著她一頭順滑而下的秀發(fā),“今天我為你扎頭吧?!?p> “好啊,你好像好久沒給我梳頭了?!倍沤q妁坐到梳妝臺前。
“你小時候天天都是我梳的,剛開始不懂經(jīng)常把你弄疼,你就生氣的咬我,下嘴毫不客氣,那個時候我的胳膊手上全是你的咬痕,要過許久才能消下去?!比莼蛞贿吺嶂贿吇貞浀?。
“明明有個水魔法師在旁邊,你又不要她治療,能怪誰?!?p> “是,我開心疼著?!比莼蛐χ室獾?。
“幸好你技藝見長,不然就不是咬幾口那么簡單的事了?!?p> “我若不是技藝見長,我都不忍心碰這一頭我精心養(yǎng)起來的頭發(fā),我怕碰壞了,我可要心疼死了?!比莼蛘f話輕輕柔柔,像有人拿著輕羽撫過耳邊,舒服愜意,聽得多了,只想的昏昏欲睡,幸好杜絨妁才剛醒過來,精神正是飽滿的時候。
只是身后卻有一個看的入了迷的。
杜若出神的望著容或修長的身影,眼神放肆的流露出癡迷,卻在容或回頭時忙低下頭將一切的小心思壓下。
“去給小姐拿早飯吧?!比莼虻?。
“是?!倍湃魬?yīng)下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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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端著食籃走過來,卻在門前不小心絆倒,容或飛身過去安穩(wěn)抓住了食籃,因為杜若也緊緊抓著食籃所以順便將杜若的身子也穩(wěn)住了。
“多謝容公子?!倍湃籼ыǘ粗莼颉?p> 容或卻已經(jīng)拿著食籃進(jìn)了房間。
杜若閉了閉眸,定了定心神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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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了吧,好繁華??!”齊示朔指著前方刻著“措多鎮(zhèn)”三個字的牌子。
進(jìn)入鎮(zhèn)中,其間奢華程度全是羅叢鎮(zhèn)不可比擬的,甚至較玄武山腳下的山青鎮(zhèn)還要熱鬧幾分。
人群攢動之中可見林立的攤位和各種店面,隨便一個里面賣的就有外面罕見的物件,當(dāng)然交易的數(shù)額也大的驚人。
容或小心的護(hù)著杜絨妁讓她不被人群所擁擠。
“正值中方學(xué)院招生,外來人很多,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吧?!比莼驕愒诙沤q妁耳邊道。
杜絨妁點點頭,她也很不想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齊示朔別玩了,快跟上?!比莼蚧仡^朝驚奇的在各種攤位上流竄的齊示朔道。
“知道了,馬上就來。”齊示朔艱難的從一個賣魔草的攤位里擠出來,“我看過了,這里買的東西真是在羅叢鎮(zhèn)很難見到的,剛才我就在那個攤位上見到了歸子堯,還是好幾棵呢,我還是因為小的時候有一次見到一個大家去魔獸森林跟在我爹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幾眼,當(dāng)時他們要找的就是歸子堯,我才知道也記住歸子堯長得什么模樣,不過這種珍貴的魔草在這里竟然就被這么拿出來賣,也太大手筆了吧,這難道是天上么?你們喊的我太早了,我都忘記問問他賣多少魔石了?!?p> 在齊示朔一路上的驚異和驚奇的吼叫加尖叫中,三人終于是到了一家客棧。
客棧中人雖然也多,但是都待在各自的位置上,不似外面一般摩肩擦踵。
三人站在柜臺前,還沒等容或開口,齊示朔不知道見到了什么東西又新奇的東西指著柜臺叫了起來,“哇!這里居然連這個都有,也太神奇了吧!隨便偷一兩件回去都發(fā)財了?。 ?p> “咳咳!”柜臺正在飛速算賬的人看到齊示朔這毫不掩飾的“鄉(xiāng)巴佬”,重咳了兩聲以示警戒。
齊示朔立刻就將他放肆入迷的眼神收了回來,尷尬的撓了撓頭。
其余人聽到的也大都嘲弄的看過來。
容或不為所動,對柜臺后的人道,“三間上房謝謝?!?p> 那人依舊伏在柜面上,頭都沒抬,只蹦出冷硬的兩個字,“沒有?!?p> “絨絨,那我們?nèi)ハ乱粋€客棧吧。”容或回頭對杜絨妁道。
“嗯?!倍沤q妁點點頭。
就在三人準(zhǔn)備出去之際,門口出現(xiàn)了大動靜。
只見兩女一男走了進(jìn)來,本來柜臺上忙著算賬的那人像是狗嗅到了他最愛吃的東西將手中的筆一扔,就朝三人飛奔過去。
點頭哈腰,恨不得再立刻生個尾巴搖起來,沖著太陽的花兒都沒他此刻笑的燦爛。
“言公子,般小姐,白小姐,今兒過來有什么指示啊?”
其間一身墨綠色修身衣飾的男子道,“來三間上房?!?p> “言公子放心,能給您的絕對是我們店里最好的房間,三位這邊請?!?p> 杜絨妁仿佛能看到那人嘴邊留的哈喇子,就差吐舌頭“哈呼哈呼”的了。
“算賬的,你不是說沒有房間了么?!彼阗~的要領(lǐng)著三人上樓時杜絨妁突然道。
算賬的回頭立刻變了一副嘴臉,昂頭挺胸,不耐煩的驅(qū)趕,“給你們就沒房間了,去別的地方吧,快走快走,別耽誤我的客人。”
再轉(zhuǎn)身面對那三人時,剛才那仿佛剛直不屈的脊背立刻就幾乎九十度彎了下去,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
那三人看都沒看杜絨妁一眼,理所當(dāng)然的提步向樓上走去。
“砰!嗶哩啪啦!屋里咔嚓!鵬咔嚓啦!”一陣混亂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站在樓梯上的四人也向聲源處看去。
只見杜絨妁拍了拍雙手,吹了吹,抖落了灰塵,一副事后的樣子。而在杜絨妁三人周圍鋪散一地的竟是剛才放在柜臺上的物件,此刻的柜臺已經(jīng)干干凈凈,一點雜物都沒有。
杜絨妁自一地雜亂中瞥見了剛才算賬的賬本,慢條斯理的蹲下身撿起來,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灰漬,杜絨妁嫌棄的翹起蘭花指翻弄了一下。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居然敢在侯然客棧鬧事!”算賬的氣的鼻子都歪了,臉色鐵青指著杜絨妁,“你還不快把賬本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