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絨妁靈機(jī)一動,脫落而出,“其實(shí)我是玄武式神派來的,既然東野齊已死,式神知道便讓我來選出下一任繼承人?!?p> 男孩眸色一閃,初始的震驚隨即轉(zhuǎn)為輕嗤。
“......不可能!若你是玄武式神派來,怎么連反抗我的能力都沒有?還會被我困在這小小的土火之間,就算你要編個理由起碼編個像樣一點(diǎn)的,這種一戳就破的,以后還是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撒謊再出來混吧?!?p> “我說的是真的?!倍沤q妁不慌不忙,一本正經(jīng),諱莫如深的模樣,裝作不經(jīng)意間似的解釋道,“因?yàn)槲业牧α刻^于強(qiáng)大,青間這個地方根本承受不了,若我?guī)е约喝苛α拷德淝嚅g,怕是青間會在我剛接觸到時就會崩塌,所以我封印了自己的大部分力量,只留下支撐一次祝福的力量,等選出下一任繼承人我就會回到神界。”
男孩聽得頻頻點(diǎn)頭,只是看那神情明顯沒有半分相信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單純測評杜絨妁圓謊的能力。
男孩接著問道,“那你降臨青間的事情東野族長知道么?”
“他當(dāng)然不知道,繼承人是式神親自選的,不能被其他人左右,東野勾明只能在選定繼承人之后自己得知下一任繼承人是誰?!倍沤q妁道。
“但是你......”男孩審視懷疑的眼神看著杜絨妁,照著杜絨妁的身量比了比他自己的身上,五根手指在腰間輕點(diǎn)。
杜絨妁看懂了,整了整衣服,“我這是故意幻化成這個樣子的,不然怎么放松你們的戒心,躲過眾人的耳目,好選出下一任繼承人,萬一被你們的族長查探到了怎么辦,到時候式神可是要懲罰我的?!?p> 杜絨妁眨著雙眸斜看著男孩,“還有啊,我此次入青間的時間不多,我要盡快完成式神交代給我的任務(wù),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先放我走吧,免得耽誤了式神交代的事情,你我可都要受罰?!?p> 男孩思考了半響,炙熱的火焰烤的杜絨妁冒了薄薄一層汗。
男孩道,“要我放過你不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選中的繼承人是誰,或者你是如何選的,判定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男孩五指成拳,在眼前聚攏,聲音慢慢沉下,“不然我此刻就讓你灰飛煙滅,不僅式神交代的任務(wù)你完不成,連命我都不讓你留下?!?p> 杜絨妁頓道,“等過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會知道的,你何必急在這一時呢,再說你就算現(xiàn)在知道了又能如何,繼承人是不會改變的,即使你把我殺了,式神也會再派人過來,式神選定的人是不會改變的?!?p> “即使什么都做不了,我也要現(xiàn)在知道,起碼我可以提前搞好關(guān)系讓自己以后好過一點(diǎn)對么。”男孩突然笑道,只是那嘴角似是帶著三分苦澀。
火焰又不由分說的向杜絨妁逼近,杜絨妁已經(jīng)貼到了墻角,若不是因?yàn)樗牧α恳糁8P浼易謇^承人,她此刻才不會被一個青間的小男孩搞得如此狼狽。
“好好好,我告訴你,你趕緊讓這土火停下!”杜絨妁無奈喊道。
有容或的前車之鑒,即使面前的這人是個小男孩她也不懷疑下一刻真的會被灰飛煙滅,青間人有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不受控。
怕死真的是令她很難過!
與她一般高的火焰將她困死在墻角。
男孩雙手抱胸,小大人一般的雙腳交疊,倚在床側(cè),作洗耳恭聽狀。
“我可是神,你如此對我就不怕我回去向式神告狀,你生生世世就都別想好過了?!倍沤q妁緊縮在墻角,生怕會沾染上一點(diǎn)火星子,還是強(qiáng)裝威脅道。
男孩似是嘲弄的笑了一聲,“生生世世不得好過,我本就不得好過,還能差到哪里去呢,你既然死活不說,那我們就一起不好過吧?!?p> 男孩話音落下,杜絨妁覺得火圈又小了一點(diǎn),忙道,“繼承人是式神親自選的,我只是實(shí)行祝福罷了?!?p> “祝福?”
“是,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每一任繼承人或者族長都如此優(yōu)秀,除了血脈的原因,還不是神界的祝福?!?p> “你祝福什么?”
“意志堅(jiān)韌,力量強(qiáng)大,是非分明,對玄武家族忠心耿耿,智慧,容貌俊美......”杜絨妁不停歇的說了這么一通,然后道,“我、我只能想到這些了,而且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也只能祝福這些了?!?p> “容貌俊美......”男孩喃喃重復(fù)后四個字。
“不過,話說我剛才去過祭堂,發(fā)現(xiàn)那里面繪制的法陣不一般,你知道那法陣是干什么的么?”杜絨妁問道。
男孩似是震驚,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冷哼了一聲,“今天進(jìn)入祭堂的人除了族長全部都是蠢材!”
杜絨妁一臉疑惑。
男孩繼續(xù)道,“東野齊死的突然,外界傳說東野勾明一點(diǎn)消息也沒得到,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但是東野勾明身為一族之長,怎么會不使出點(diǎn)手段呢,最終他終于在東野齊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殺死他的人的蹤跡,于是他就設(shè)了祭堂,隱匿了祭堂中的法陣,而那法陣就是用來探測進(jìn)入法陣中的每個人身上的力量屬性,一但查到與東野齊身上的力量氣息有關(guān),便會立刻被陣法鎖住,無論力量多強(qiáng)都掙脫不開?!?p> “強(qiáng)行探尋別人身上的力量屬性,這會對被探測者造成精神損傷吧。”杜絨妁道。
“你年紀(jì)不大,懂的還不少,的確是,所以這個法陣是不被允許的,但是東野勾明為了東野齊什么做不出來,區(qū)區(qū)一個這樣的法陣算什么?!?p>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這種事情東野勾明該是做的很隱秘吧。”
“你管我......”突然門外一聲叫喊打斷了男孩。
“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又躲進(jìn)去了,沒有那個命偏偏還想做那個人!”
“就是,那張丑臉看的我惡心,飯都吃不下去,居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明明所有人都唾棄他,都不想見到他,還想住好地方,也就偷著住在里面感受感受,然后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像條死狗一樣被我們拖在地上走?!?p> “哈哈哈哈哈哈......”
“誰讓連他爹娘都不要他了呢,哈哈哈哈......”
“就是,炎魔法師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跪下管我們喊爹,哈哈哈哈......”
“爹......”有人故意拉長音,外面的人又是一陣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