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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春秋

第九十七章:惟有飲者留其名

彼岸春秋 煉鋼術(shù)士 2625 2019-11-08 08:17:45

  “焦言言?!睆垜c春叫了聲她的名字,算是打招呼。

  “伙伴們都到齊了嗎?”

  “陸陸續(xù)續(xù)趕來。”張慶春道,“有兩個人不小心遇見白鯉,被殺了?!?p>  “哪兩個人?”

  “你不熟悉。”

  “哦,估計是小嘍啰,只要不是你和那三個人就行了?!?p>  “嗯?!?p>  “姓白的走了嗎?”

  “走了,不然大家都很害怕。”

  焦言言笑道:“怕什么呢?你們四個人聯(lián)手總能過上幾招吧?”

  張慶春搖頭,“過不了,一招都過不了?!?p>  焦言言心中有些失望,但并不意外。

  “哼,你們真沒用!未亡人就這么點(diǎn)本事?”

  “白鯉是當(dāng)世第一,你拿任何人和他比較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p>  “當(dāng)世第一……哼!”小丑女不屑地撇撇嘴道。

  “我?guī)闳I地?!睆垜c春道,兩人一左一右并肩而行,走著走著,忽然有人拍兩人的肩膀。

  兩人下意識一回頭,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從剛剛的小巷子來到了一座廢棄大樓的五樓。

  “二位,歡迎?!币粋€男人站在二人身邊道。

  “歐陽渠,下次對我用能力的時候麻煩先說一聲?!苯寡匝圆粷M地道。

  “抱歉了,這是為了保險起見?!?p>  名叫歐陽渠的男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瘦長,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上總是保持微笑。

  “那兩個人呢?他們都來了嗎?”

  “恭候多時?!睔W陽渠笑道,“刺客小隊的重要成員現(xiàn)在就差你一個了。”

  “嘿,你們把我當(dāng)成你們的一員了?”

  “當(dāng)然。”歐陽渠笑道,“否則我們也不會為了你去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和白鯉打交道。”

  “什么時候望風(fēng)而逃也變成了打交道的一種方式了?”焦言言嘲諷道,“不過嘛,的確是因為你們積極傳遞情報我才好幾次逃脫了那人的魔爪,謝謝啦?!?p>  “不用客氣,我們會履行好承諾?!睔W陽渠笑道,“只是希望言言你也能信守承諾?!?p>  “你放心啦,我一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只要你們能帶我找到你們的首領(lǐng)?!苯寡匝缘?,“我就一定會遵守我的承諾,和你們四個人當(dāng)中的一個生孩子?!?p>  “四個?!睆垜c春自言自語道,“把我也算進(jìn)去了嗎?不了,我就不參與了……”

  “那可不行!”焦言言嘻嘻哈哈地將張慶春摟過,“所有人當(dāng)中我最中意的就是你!”

  “我難道不符合言言的要求嗎?”歐陽渠笑道。

  “你呀,心思太深沉了,總是無時無刻地在算計別人,你們這些喜歡玩戰(zhàn)術(shù)的心都臟,我還是希望能找個老實(shí)的。”

  “那黎波和林豪呢?”

  “黎波……我就不說了,他那個體質(zhì)實(shí)在是太惡心了。林豪的話,我怕他把我眼珠子摳出來?!?p>  “那就這么說定了?!睔W陽渠笑道,“那我就等著看二位誕下的麟兒出世了?!?p>  “誒誒,你也不爭取一下……”

  歐陽渠走后,張慶春悄悄地問道:“焦言言,你真的喜歡這樣嗎?”

  “哪樣?”

  “把自己當(dāng)成交易的貨物,你真的喜歡這樣嗎?”

  “張慶春,這世上哪有人能夠一直做自己喜歡的事呢?”焦言言嘆道,“難道你加入未亡人,是因為你喜歡這些人嗎?

  況且,我對我的此生也不抱過高希望了,就憑我身體里流淌的血脈,注定是要被他人當(dāng)做貨物不斷哄搶的……”

  張慶春安慰似地拍了拍焦言言的肩膀,這時有人影朝這里走了過來,正是未亡人刺客小隊的幾名核心成員。

  “你們……”焦言言看著面前幾個熟悉的面孔,“你們做什么去?”

  “去狩獵?!泵辛趾赖囊粋€黃發(fā)年輕人說道。

  “狩獵?”焦言言疑惑道,“狩獵什么人?”

  “刺客小隊現(xiàn)在擁有的天賦能力者實(shí)在是太少了,慶春的本事雖然比之天賦使徒不遑多讓,但是有他那樣身手的又有幾人,我們打算拉攏更多的人進(jìn)我們陣營?!?p>  “你們有目標(biāo)了?”

  “嗯?!睆垜c春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nèi)トゾ突??!?p>  ……

  “今朝有酒今朝醉……”王諾德晃蕩著威士忌酒杯里的冰塊,“后半句是什么來著?”

  小酒吧里彌漫著令人迷醉的酒精香味,年輕的姑娘穿著小短裙走來走去,男男女女眼神交匯,一旦合拍就會坐在一起。

  王諾德心中暗嘆,比起充滿著酒精味道的醫(yī)院,這里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環(huán)境啊……

  王諾德今年五十多歲,但是還保持著小伙子一般的活力,胸膛里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王諾德和吧臺的年輕姑娘調(diào)笑了幾句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志已經(jīng)不太清晰,于是放下酒杯,搖搖晃晃地離開酒吧。

  桐城昨天下了場雨,路面積水尚存,王諾德在街上搖搖晃晃地走著,他這個點(diǎn)兒不愿再去非人哉打擾了,打算隨便找個小旅館睡一覺。

  酒吧后的巷子里有一排旅店,剛剛王諾德就是在這里和方彌生用麻袋罩人來著,麻袋罩人后拳打腳踢這種事王諾德年輕時干過無數(shù)回,罩人后卻為人治傷這種事情倒是頭一次。

  王諾德自顧自地笑了笑,那小伙子,心腸倒是不錯……

  王諾德走著走著,路面上的積水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影。

  一個黃發(fā)男子此刻正蜷縮在樹上,趁王諾德走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忽然從樹上跳下,將手中持著的一柄尖刀,刺向王諾德的后頸。

  就在刀尖刺向王諾德的一瞬間,王諾德忽然轉(zhuǎn)身,將手中的一小支威士忌酒瓶扔了過去。

  林豪迅速跳開,酒瓶砸在地上,變成一頓碎片。

  “不愧是廬陽市監(jiān)察崗負(fù)責(zé)人,喝成這樣了竟然還能發(fā)現(xiàn)我。”

  “你是誰啊……你……掛號沒有……你……有沒有醫(yī)?!?p>  “……我不是來看病的……”

  王諾德頓時嚇得一激靈,“什么,你老公發(fā)現(xiàn)了?”

  “……”

  王諾德醉醺醺地打著嗝,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我醉了……讓朋友來接我……”

  林豪瞬間沖了過去,用手中的刀具劈砍王諾德的肩部,王諾德向后左右騰挪躲閃,一時無法劈中,但是手機(jī)也掉落地上,被林豪一腳踏碎。

  王諾德喝了酒,此時半醉半醒,一時不妨摔倒在地,整張臉陷入水坑,然后忽然吐了起來。

  趁他嘔吐不止,林豪走了過去,伸出刀子正要刺下,王諾德忽然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等……等等……”

  “什么事?”

  “你……什么星座的?”王諾德回頭笑道:“九月份處女座看病打八折?!?p>  林豪再也無法忍受了,用盡全力將刀子刺了下去,然而再次落空。

  王諾德迅速移動到十米開外的地方,擦拭掉臉上的臟水,說道:“你是什么人,看身手不簡單吶,是紅是黑?”

  “黑?!绷趾劳孓D(zhuǎn)著手中的刀子,“小爺我是未亡人刺客小隊的人?!?p>  “沒聽說過的支隊名稱。”王諾德道,“八成是什么不入流的隊伍,來這里偷襲我是想晉升嗎?唉,我的級別也不高啊……”

  “監(jiān)察崗負(fù)責(zé)人,不小了。”林豪再次做好戰(zhàn)斗姿態(tài)。

  “廢話,我當(dāng)然不小。”王諾德自豪地道。

  “……”林豪頓時額上生起青筋,他要讓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林豪壓低身子進(jìn)行尖刀突擊,然而喝醉了酒的王諾德照樣身手敏捷,躲過了連接的攻擊,反而瞅準(zhǔn)機(jī)會,一把抓住林豪持刀那只手的手腕。

  “我們就不能安靜坐下來喝一杯嗎?何必……”

  林豪冷笑一聲,忽然松開了手,手中的刀子掉了下來,然而還沒等王諾德反應(yīng)過來,刀子忽然又自己飛了起來,插向王諾德的脖子。

  王諾德瞬間向后躍起,捂住脖子一側(cè),鮮血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哦……天賦能力者嗎?這個能力大概是……御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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