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時明招呼著眾人落座,讓小二上酒菜。夢縈還是緊挨著江歸年,湊過去坐下,道:“相逢即是緣,那我就不同你們客氣了。”
江歸年還是那副溫潤的微笑,道:“余人兄,不可玩笑,我和夢姑娘清清白白,于我倒是無礙,只怕影響了夢姑娘的閨譽。”
葛時明摟著納蘭余人的肩膀,“好啦,不要再打趣歸年兄了,一會兒他該惱了?!?p> 江歸年看著他二人問道:“時明兄,很快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若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盡管開口。”
夢縈瞪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我聽說這次大婚的是葛天氏的少主和陸氏的……那納蘭姑娘,哎呀,我還是叫你余人姐姐吧,余人姐姐你和葛少主,你們是?”
葛時明認真的點點頭:“小姑娘,看破不說破哦~知道太多是會被滅口的。”
夢縈滿臉笑意的拽著江歸年的衣袖,躲到他的身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殺我,歸年哥哥,救我!”
江歸年無奈的道:“好啦,不要再嚇她了!”
夢縈得逞的偷笑……
四個人就這樣一邊吃一邊聊,至于陸霄鳴,他大多數(shù)都只是在聽。
亥時,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月亮消失不見,放眼望去,天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只聽見刷刷的雨聲。店家給五人準了了燈籠,他們才醉醺醺的提著燈籠回到穹廬。
夢縈也是跟隨別人來參與葛時明的婚禮,幾人都回了住處。
清風齋卻大亮著,原是陸晴在等他們,見他們回來,給他們端上醒酒茶,也沒有說什么,就回西廂了。而葛時明三人,喝完茶水回去,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都睡著了。
西廂里,陸午陽正在等陸晴。
陸午陽:“都給他們喝了?”
陸晴:“嗯,都喝了。”
“沒懷疑吧!”
“沒有。只不過,兄長,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p> “有什么不好的,我們又不取他的性命,不過是讓他受些傷罷了?!?p> …………
翌日,午時,煉靈場。
場內(nèi)有一空地,地上畫著奇怪的符文,四周高臺上都烏泱泱的坐滿了人。
“都已經(jīng)午時了,怎么納蘭如寶還不來?難不成怕了?畢竟對戰(zhàn)的也是她姐姐啊?!?p> “聽說是她主動要比武,應(yīng)該不會悔改吧?!?p> “這誰知道了,他們那些大小姐,公子什么的,向來都是隨心而為,哪像我們?yōu)榱嗣恳粋€明天,而努力拼搏著。”
在坐的除了名門世家,也有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世家,他們可能是第一次參與世家中的喜事,說話毫不拘束。聽到他們談話的當事人,也不在意,只不過,“阿天,你說她怎么還沒有來,按她的性子,應(yīng)該早就風風火火的過來了?!?p> 話音剛落,就見納蘭如珍雙眼赤紅,手持靈品寶劍,一直喊著“納蘭余人,你給我出來,出來”,瘋了一般沖進鎖靈場。
納蘭余人走到欄桿處:“我在這,何時?納蘭如寶呢?怎么還不來!”
納蘭如珍拿劍指著納蘭余人:“裝,你再給我裝,說我妹妹是不是你殺的?”
納蘭余人一陣郁悶:“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妹妹死不死又與我何關(guān)?等,等等,你是說納蘭如寶死了?她怎么死的,何時?”
只聽周圍一直有人嘴碎“納蘭如寶死了?”
“莫不是納蘭余人殺的吧,怕決戰(zhàn)出丑,提前把納蘭如寶殺了。”
“怕出丑的話,那以她的能力,是怎么殺的納蘭如寶呢。”
“她是不行,可是她還有葛時明啊,再不濟還有陸霄鳴和江歸年。聽說他們對納蘭余人可是有求必應(yīng)。若她要納蘭如寶死,那三人還不前赴后繼的去幫她殺了啊!”
“不能吧,他們?nèi)齻€畢竟是仙門的名士?!?p> “就像當年聞人佳良迷倒所有人一樣,叫他們生就生,死就死!”
納蘭如珍道:“你還想狡辯嗎?如寶在這里只有你有仇,昨日亥時末你在哪里?她尸體旁邊,還放著你的佩劍。怎么,納蘭余人,你自己的佩劍,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嗎?”
納蘭余人摸了摸自己腰間,她并不是主修劍,早上更衣時未看見劍,也沒有理會,確實忘了佩劍。葛時明,江歸年和陸霄鳴都站到了她的身后,表示相信她。
納蘭余人辯解道:“昨日亥時末,我已經(jīng)在清風齋就寢了,至于佩劍,若真是我殺的她,又何至于將劍留下?就算我與她有隔閡,她是我親妹妹,我又怎忍心殺她,殺她對我有何好處?”
納蘭如珍:“你就是想反其道而行,讓大家都以為是陷害你,可是你萬萬沒想到,如珍在最后還寫了一個字‘人’,不是指的你,又是誰!受死吧!”說著沖向納蘭余人,只不過距離納蘭余人三寸的距離時,被葛時明打落了。
葛時明道:“現(xiàn)在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此事頗多存疑,我們寧陵葛天氏會查清楚,定會給你們?nèi)~赫納蘭氏一個交代!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此事一旦有結(jié)果,定會告知大家?!?p> 江歸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人兄,我感覺像是有人針對你!上一次公主嶺,以及這一次,像是有什么目的?!?p> 納蘭余人回頭看三人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笑著道:“你們怎么了,沒什么的,世間自有公道,所有陷害皆有跡可循,我相信我們定會查出真相。”
陸霄鳴道:“即使查出真相不是你殺的,只怕他們也不會信的,先入為主,只會認為那是納蘭氏或者葛天氏在遮掩罷了?!?p> 葛時明道:“走吧,咱們?nèi)ニP室看看。”
他們走了之后,煉靈場就只剩下了陸晴和陸午陽兩個人。
陸晴小臉煞白,渾身顫抖,雙目無神:“兄長,你不是說只會傷她,不會害他性命嗎?”
陸午陽激動的喊到:“我沒有,我只是傷了她,我走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暈倒,我刺她的那幾刀,根本就傷及不了她的根本。她怎么會死呢,她怎么可以死!”
陸晴攥緊陸午陽的手:“兄長,到時候若他們知道有你的手筆,以為是你殺的怎么辦,現(xiàn)在都沒有證據(jù)證實是納蘭余人,她就已經(jīng)人人喊打了,若你,怎么辦……”
陸午陽:“不會的,他們不會知道,我去的時候只有她一人,我也施了換顏術(shù),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