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時明:“都過去了?!?p> 納蘭余人長嘆一聲,有些事情,你越不去想,偏偏就扎在你腦海里,揮之不去:“是啊,都過去了。等明日贏了納蘭如寶,待她履行諾言,就讓納蘭家主去解決你與陸晴的婚約,與你我二人訂婚?!?p> 葛時明卻不報什么希望:“只怕,就算納蘭家主也阻止不了扶風(fēng)江氏和溧陽陸氏的聯(lián)姻。”
納蘭余人道:“可以先讓他去試試,不行的話,我們再用別的辦法。你家最近有沒有上報哪里出了邪祟,好無聊啊,我們?nèi)コ畎桑 ?p> 葛時明:“余人!除祟自有除祟的人去,眼下你就好好歇息,準(zhǔn)備明日的決戰(zhàn)。最近你都沒有修習(xí),是不是都懈怠退步了?!?p> 納蘭余人:“就是我十年八年不施咒,也照樣記得符箓怎么畫,怎么,可要比試比試?”
葛時明剛到答應(yīng),就被陸霄鳴截走了:“納蘭,我與你試試!”
納蘭余人笑道:“如何試?莫不是陸少主也要與我下帖子,不死不休?”
陸霄鳴:“自然——,只是點到為止。”話音方落,就拔劍出招,納蘭余人連忙應(yīng)對。
…………
江歸年剛到穹廬,就聽大家都在說納蘭余人明日要與納蘭如寶決斗,生死不論。心里替納蘭如寶默哀好一陣,就連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在納蘭余人手下討到便宜。卻又想到,大庭廣眾之下,納蘭余人勢必不會暴露自己修習(xí)詭道的事實,以她金丹初期的修為,只怕是不妙。
江歸年去拜見過葛天氏家主后,就去了清風(fēng)齋,只見院門緊閉,四周有人把守。走上前去,同守門的修士頷首道:“在下扶風(fēng)江氏,江歸年?!?p> 守門的修士連忙行禮:“見過江少主,還請您稍等片刻,小人前去通報?!比缓竽贸龈鹛焓溪氂械膫餍欧瑑芍笂A住,默念咒語,甩向院中。
知道江歸年到訪的葛時明,親自來開門來迎,然后又將門合上。
江歸年好奇問:“發(fā)生何事?白日里要掩門?”
葛時明笑道:“無事,不過是余人和我表兄陸霄鳴正在比試,不方便被他人看見?!?p> “砰!砰!砰!”接連三個響聲,只見正屋的所有門窗都爆了,濃煙滾滾,陸霄鳴和納蘭余人灰頭土臉的從屋里跑出來。
葛時明見他二人這般模樣,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就連江歸年都嘴角上揚,眼里漾滿笑意。
葛時明上前幫納蘭余人整理頭發(fā),擦擦臉,問道:“方才你們不是還在比劍嗎?怎么這么快就結(jié)束戰(zhàn)斗了?”
納蘭余人偷笑:“我本就不敵,悄悄放了一個淬火符,然后我們就開始斗符箓,一不小心就爆了。不過還是第一次這樣和別人斗,沒想到霄鳴兄也擅長符箓,這一次打的真過癮。”轉(zhuǎn)而對不打算整理的陸霄鳴道:“霄鳴兄,以后多切磋呀!”
陸霄鳴道:“好,納蘭你也是我所知修士之中最精通符箓的。”
江歸年走過來道:“余人兄,霄鳴兄,好久不見!”
納蘭余人:“歸年兄,近來可好?你也是來參加阿天的婚禮的?”
江歸年也已經(jīng)知道他二人在一起了,可如今卻是葛時明和陸晴的婚禮,見納蘭余人并沒有頹廢,就知他二人已有辦法,便關(guān)切的詢問:“余人兄,明日的對決,你可有把握?”
納蘭余人調(diào)皮的向江歸年眨眨眼,答道:“自然有把握,一點失敗的機會都沒有!”
葛時明喊來下人去收拾屋子,招呼著眾人坐到亭子里,泡上茶。而陸霄鳴告辭,去了別處洗澡梳洗。
納蘭余人接著道:“不是我吹牛皮,就算不用符箓,區(qū)區(qū)一個納蘭如寶,又能耐我何?”
葛時明抬手拍了拍納蘭余人的腦袋:“戒驕戒躁?!?p> 江歸年見二人這般,舉起茶杯,敬二人:“沒想到,初見時就覺得你二人有緣,再見時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恭喜,也祝福你們前路坦蕩。以茶代酒,干杯。”
葛時明二人也舉杯,一干而盡。
納蘭余人:“歸年兄,你可有意中人了?”
江歸年:“尚未,不過家母已經(jīng)在相看了?!?p> 納蘭余人好奇的問道:“那若是你母親給你找的妻子,你不喜歡怎么辦?”
江歸年道:“目前還不沒有想過,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若成親之時,我還未有心愛之人,那我定會視家母為我選擇的那個人為唯一,珍視她,善待她?!?p> 葛時明勸道:“歸年兄,我曾經(jīng)也是無所謂,但是一旦你遇到了那個人,你所有的情緒都被她牽引著,其他人都會變成就將就。我不愿將就,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愿,只不過你現(xiàn)在對這些還沒有概念?!?p> 納蘭余人點點頭,附和道:“是的,歸年兄,不將就,不湊合,不然日后你定會后悔。這是過來人給你的忠告。”
江歸年笑道:“好了,怎么話題轉(zhuǎn)到我這里了,咱們說的不是余人兄明日的對決嗎!”
納蘭余人:“明日的對決沒什么,納蘭如寶說明日若輸了,就會去求我父親,讓他解決我們目前最大的困擾,解除阿天和陸晴的婚約。”
江歸年道:“那就好,我先回去了,剛剛?cè)ヒ娺^葛天氏家主之后,直接就過來了,那邊還有些事等著我去處理?!?p> 納蘭余人道:“山下瀚城有一家樓外樓,酉時,不見不散。”
江歸年道:“好,不見不散,不醉不歸!”
葛時明將江歸年送出院子,回來后問:“怎么又想喝酒了,就你那點酒量!”
納蘭余人撇撇嘴,道:“酒量不好就不可以喝酒啦,我就是喜歡,就像明知道你與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我還是飛蛾撲火,沖向你,一往無前?!?p> 葛時明一臉嚴(yán)肅道:“余人,你是不是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了,這兩天怎么,說的話這么甜呢,像吃了蜜餞一樣!”
納蘭余人白了他一眼,“我是說實話,不是說情話!”
下人稟告屋子已收拾妥當(dāng),納蘭余人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葛天氏的效率還是很高的,我去洗澡了,不許偷看!”說著還點了一下葛時明的鼻子。
被調(diào)戲的葛時明,無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