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坦,并無波瀾,回情壺天這一路,安靜的厲害,月子夜被丟到了另一輛車上,而車內(nèi)的月輕梧未曾與我說過半句話。
“月輕梧,我知道錯了!”我再一次小聲的嘟囔著。
那人冷冷的看我一眼,安穩(wěn)的靠在車壁上擺弄著手里的扇子,當(dāng)我不存在。
“月輕梧!”我誘惑的眨了眨眼,胳膊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
說著我難得的遞上了唇,男子冷冷的看我一眼,然后慢慢的用力拿開我的胳膊,依舊不理會我。
“月輕梧!”我故作生氣的怒喊,他似乎真的生氣了,連我最后這招都失了效。
于是我氣鼓鼓的窩在角落里,終于在快被他憋壞的時候,我們回到了情壺天。
情壺天如昨,被我踢壞的大門早已換了新的,盡管至今我都不甚明白,當(dāng)時我哪來的那么大力氣。
當(dāng)然月朗心心念念的五千兩銀子至今他也沒見一個銅錢子。
回到我住所的時候,喋術(shù)已經(jīng)回來,他見到我就委屈巴巴的眼淚直冒,大概要哭濕我衣衫的節(jié)奏。
我無奈的眨了眨眼,手指顫抖抖的拽著衣衫,“喋術(shù),你敢把眼淚抹在我衣衫上,本公主就把你從山上丟下去!”
于是那人就眼窩含淚,一副死了主人的模樣。
我郁悶的嘆了口氣,行——你贏了。
小魔王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偷偷的吃著娃娃臉的豆腐,像極了無恥色魔。
他瞧見我,就一副進(jìn)入了十級戰(zhàn)斗裝備的模式,跟他的那種紅鳥還真是一個德行。
真不知道主人隨寵物,還是寵物隨了他的主人。
樹下師父和藥罐子師父在下棋,氣氛并不和睦,不知道我這沒皮沒臉的師父毀了多少次,才把向來溫和的人氣的咳嗽不斷。
藥罐子師父臉色低沉的望向了我,隨后又看了一眼我的身后,
“阿夜呢?”
“妖女呢?”
我與他同時開口,隨后我們的臉上都不怎么好看。
“小火火!你這野丫頭可終于回來了!”
師父難得收起懶散正經(jīng)的叫我,黛墨的眉梢掛著幾分心疼,“去看看阿蘿吧,勸勸她!”
我迷茫的睜大了眼睛,透著不解,“妖女怎么了?”
月輕梧靜靜的望著我,神思有些深長,他嘆了口氣,三天來第一次與我開口。
他說,“月墨要成親了!”
我見到妖女的時候,她正在桃樹下,這個時節(jié)早已繁花落盡,茂密的枝葉正孕育著果實(shí)。
她一身紅裳,像火一樣,幾乎有著燃燒山崖的魄力。
她瞧見了我,星光熠熠的眸子攢滿了笑意,拿著一壇子酒,就像我第一次見她一樣道,“要不要喝一碗?”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指尖冰涼,我奪去了壇子摔在她的身側(cè)。
“妖女!”我喊道,許是用力過猛,嗆了自己一口。
她幽幽一笑,漂亮的眸子瞪大了我,“小火火,你瘋了!”
我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我感覺她會隨時從我身邊消失一樣。
“瘋的人是你!”我喊道。
燭蘿靜靜的抱著我,她說,“小火火,你知道一個人可以多脆弱嗎?”
“你每天等著一件事情發(fā)生,卻害怕發(fā)生,等到發(fā)生了,你才知道,原來你承受不住它的發(fā)生,可她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我聽著燭蘿難得一次的哲理,卻厭煩她繞暈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