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每次說是惜命人,老男人總是會揪著我耳朵說,
“惜命?你?”
“確定不是不要命?”
他為了佐證自己的觀點,分別八章十三節(jié)的給我闡述了我不要命的歲月。
那時我總是懶懶的窩在搖椅里啃著蘋果,不做評價。
可是此時此刻,我突然有些認(rèn)識自己,可能我確實是個“敢愛敢恨”的梁山好漢。
譬如現(xiàn)在,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先是給大家鞠了一躬,隨后拉著月墨就跑,跑的我氣喘吁吁才停了下來。
“公主殿下!”月墨黑著一張臉瞪著我,依舊是那副冷漠到變態(tài)的模樣,我皺了皺眉頭,妖女那“天真爛漫”的性子居然喜歡這樣的人,莫非她真的是受虐狂?
“什么事?”月墨破天荒的又跟我說了一句,那廝的表情大概是,“若你不說出個子丑寅卯就把你從萬丈九卿山上丟下去!”
我慫慫的松開的衣袖,他冷漠的理了理被我扯皺的袖子,隨后用那雙寒光四射的眸子掃向我。
“墨大將軍,我——我有功課要請教你!”
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那廝卻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功課?”他問,隨后眼睛都不眨的轉(zhuǎn)身就走。
我暈——
我看著他修長的身子不緊不慢的動作,咬了咬唇硬著頭皮就又?jǐn)r在他面前。
“將軍大人受命管理情壺天,弟子有求教,你都不幫?”
我的聲音可以的壓的很低,挑釁的望著他。
月墨面無表情,甚至不帶有一絲的波瀾,“情壺天的弟子誰都會有課業(yè)要問,唯獨你——不可能!”
說話斬釘截鐵,帶著深深的鄙棄,我無奈的皺著眉頭,我有那么差嗎?
他的步子邁的很大,似乎真的不作停留,我狠了狠心大喊,“妖女生病了,你也不管?”
我的聲音剛落,月墨就停住了步伐,他望了我一眼,隨后又冷漠的望著遠(yuǎn)處,“她自找的!”
語氣冰冷的入骨,似乎還帶著說不出口的悲涼,我扁了扁嘴,哦了一聲,隨后笑意盈盈的湊近月墨那張俊臉。
“將軍這么一說,本公主贊同!反正她如今躺在逐月樓,既然自找的,那就隨她去死!將軍說對嗎?”
我的神情三分邪氣,兩分戲虐,余下五分都是自認(rèn)為的“高深莫測”。
語罷,在他還沒用冷氣凍死我之前,拍了拍手天真無辜的竄了個大遠(yuǎn)。
“哎,不知道妖女能不能挺過這一晚咯!”
回到逐月樓,妖女正瞪著靈動的大眸子啃著桂花糕,手指翻動著不知哪里偷來的書折子。
生病——生病——
我瞧著妖女這壯的很牛一樣的身子,不禁扼腕嘆息。
艱難的掙扎了好久,我滿臉笑意的走近她的身邊,“妖女!”
“啊——”
她剛一回頭,我果斷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
然后她———生病了!
我費勁的把妖女拖到床上,裝模作樣的褪掉她的外衫,給她蓋上錦被,然后才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妖女,能幫的我都幫了哈!”我對著她說道,隨后拍了拍身上的褶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